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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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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算讓我有了一回驚喜和欣慰。”他那種激動的神情讓我覺得這一天真的是他等了很久的。

我不動聲色地捧著茶盞,望著殿外搖曳於寒風中的旱柳的枯枝。

他在我的身後,“早晨說不太舒服,現在好點兒了嗎?”

我走神了,當我轉過身時看到他一臉疑惑的表情。

“怎麼了?”我從他身邊走過。

*

哲臻在年後啟程,行行駐駐將在三個半月後到達宏朗首府達雅。新年的朝拜中哲臻和丞相曹集並肩率領列位臣公在祈元殿左邊。另一邊是命婦,領銜的是太子妃。因為相距太遠,半遮半擋的帷幔之外只有一個模糊瘦小的身影。

我很想東都的新年,但他完全沒有行幸的打算。於是柳珊琢很快地轉移了我的注意力,在我的慫恿或參與下,朝陽宮在那個乍暖還寒的春季展現出了一副歌舞昇平的景象。我將興趣的重心放在了排演和欣賞雜劇上,有時也會創作劇本。他對這些活動總是全然支援,而為口誅筆伐者準備下了口實。我的“窮奢極欲”最突出的表現就是:當帝國皇儲冒著生命危險、擔負著震旦的屈辱,前往屬國求援時,一個皇妃卻在用當年朝廷所得貢賦的一半和她的女官婢女們縱情宮廷宴樂。

對於這種指責,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辯駁。不是沒有理由,而是沒有必要。“奢侈”是個沒有定義的概念。在我的記憶中,那時的我只是難得的比較安逸,儘管那可能僅是浮於表面的。

在討伐聲中,京都一時又傳遍了宮廷文人為我賦寫的讚譽之辭。那一年柳珊琢成為新一任文殊女官。其實她早就成功地把握了帝國的輿論導向。

很多人把柳珊琢獲得的破格升遷看作是我的操作,從而她的行為不免受我主使。事實上,任何人都該明白帝國所謂神聖不苟的律法根本就是他的聲音。我已經和他一樣,不可能會違法。而在法律之外的價值判斷上我和他、以及所有人都一樣,何況柳珊琢不乏洞悉人心的本領。

*

“這次的端陽節宴會您一定有所期待。”柳珊琢說。

“為什麼?”

“東宮會出席,而太子又不在。”

我笑笑。從那個時候起,我對柳珊琢的態度就有點微妙。一方面我不能對她保持從前那樣的單純,她遠遠不是最初我認識的那個帶著燦爛笑容的女孩子。但我也發現自己離不開她。她總可以在某些時候讓我覺得她很瞭解我。警惕和默契同時滋長著。而警惕卻又讓我覺得自己有些殘忍。畢竟,柳珊琢在我身上花費了幾乎一生的心血,她得到的也是應得的。除了他,我身邊不能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我不可能再有平等意義上的交往物件,於是我不得不抓住對柳珊琢最後的希望。

宴會上我知道自己對安平的注視太過明顯了,但並沒有剋制自己。我對於安平的感情似乎總是處於失控狀態,我努力控制以求得最有利的效果,但很困難。

柳珊琢安排了在室外的宴會。滿目明媚的初夏陽光,鮮綠的草坪,以及盛裝的麗人。

安平的身邊總有幾個俊郎的少年,他們看來已經很熟悉。我的目光不時艱難地在人群的夾縫中留心我的女兒,她那種為我熟悉的面孔上陌生的表情。

“那些在她旁邊的都是些什麼人?”我看著安平問珊琢。

“都是大臣的子侄。哦,那個穿淺粉色袍子的是今科探花。”

“是嗎?”

“他見您那會兒當然拘謹得很。”

“安平和這些人交往得不錯啊。”我轉過身來走著,“怎麼沒有見到太子妃?”

“太子妃身有小恙。”

“小恙。”我笑笑,“我倒聽說她一年有十個月不在京都。”

“娘娘從哪裡知道的?”

“真是這樣就不用在意訊息的來源。她是什麼意思?這是允許的嗎?”

“其實,太子妃是去為先孝勤皇后守陵。”

我停住了腳步。

“這件事是在您和聖上回來之前,先孝勤皇后的陵寢呈現異像,必得有要人守護。太子妃自願請去……”柳珊琢的話突然沒有了,望著前方道:“永寧王來了。”

我不喜歡永寧王這個人。然而或許是他的相貌實在是太過特殊,我在見他第一面的時候就記住了他,甚至有時候還會在荒謬無比的夢境中撞見他。幾句簡單的寒暄,我預備離開,柳珊琢還是在打圓場。她總是提醒我對皇室成員的態度,但我只是不喜歡線條剛硬的永寧王。同時我想我並不是皇后,沒有必要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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