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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段老,”徐靜書使勁點頭,好奇地問,“是您讓顧大人做這功課的麼?”
段庚壬笑哼一聲:“原本是要讓阿澈做的,可惜儲君挖我牆角。你也不必急於求成,這功課不只顧沛遠與你在做,本也不是三兩個人就挑得起的擔子,慢慢來。”
段庚壬負手立在廊下,感慨望天,原本蒼老渾濁的雙眼在盛夏驕陽映照下,閃爍著一種赤忱的光芒。
“當初是在求亡圖存、與入侵異族廝殺爭鬥的時局下為新朝畫下藍圖,很多事只是基於推論、設想與美好願景。如今立朝五年,所有東西慢慢被踐行印證,其中有對有錯。”
他頓了頓,沉沉嘆息:“路都是人趟出來的。前面的人出的錯,就勞煩後來者費心修正吧。”
看著他的側臉,徐靜書眼眶莫名發燙,胸中似有激流奔湧。
她豁然開朗,終於明白無論顧沛遠還是段庚壬,他們對她的提點、惋惜、擔憂,甚至試圖暗中扶一把,並不因她是誰的誰。其實他們與她並無血脈親緣,也無利益相關,甚至毫無私交,只因覺她是個值得期許的好苗子。
這世間不乏頑固的上一輩固守著自己的威權與既得尊榮,不願輕易將機會讓給年輕人。
卻也有如段庚壬,以及很多徐靜書不知道的尊長者。
他們一生活得敞亮開闊,年輕時焚身為炬,在亡國亂世裡點亮星火明光;年邁時豁達抽身,將通途讓給年輕人繼續前行,甚至不吝給予傾囊幫扶。
他們作為開朝立國、劈山拓路的前輩,會發自肺腑地期許更多優秀的後來者接過自己手中火炬,好繼續去往他們那輩人去不了的將來。
他們都是肉身凡胎的人,未必能做到事事完美無缺,但只這高潔襟懷與昭昭風骨,就擔得起國士二字。
*****
六月卅日是徐靜書生辰,光祿府按例準了她額外休沐。
廿九日下午,信王府一大家子除趙誠銳外,齊齊到了光祿府外等候徐靜書散值,馬車直接駛往泉山別業。
大家很有默契地閉口不提趙誠銳,氣氛和樂得很。
上了泉山進到別業後,徐蟬、孟貞先領著小六姑娘趙蓁去換衫,趙澈帶上平勝不知跑哪裡去了。
趙蕎攬著徐靜書的肩膀站在院中,看三公子趙渭指揮人從馬車上搬出一個古怪的東西。
徐靜書看著那東西,嚇得不輕:“這看起來……”很像擺在城門樓上的那種火炮啊!
不過看上去比尋常城門樓上的那種火炮小得多。
“老三給你送的生辰賀禮,”趙蕎拍拍她的肩頭笑道,“放心,沒亂來,報過京兆府與皇城司的,不填黑火,就是給你放個大的煙花。”
“這東西哪兒來的?”徐靜書有些無措地清了清嗓子。
趙渭回頭,面色平靜:“我的鑄冶工坊做的,我自己照著《匠作集》畫的圖。”
徐靜書近來遇到的事太多,便很少回信王府。加之三公子趙渭從小就有點獨行俠的氣派,與她這表姐之間的交情並不熱絡,她上次見他還是三月官考過後到泉山來那回,自然不太清楚他都在忙什麼,只以為他還在儲君駙馬蘇放門下受教。
“你的……鑄冶工坊?!”徐靜書震驚到話都是斷斷續續擠出來的了。
“大哥給他出錢買地建工坊的,就在外城南郊,”趙蕎附在徐靜書耳旁告密,“還幫他找到了那本很厲害的什麼書,據說買那本書的錢比買地還貴!老三這燒錢的敗家玩意兒。”
雖是附耳說話,但她的音量並沒有太小,顯然告密得理直氣壯。
徐靜書沒空想別的,還在驚奇趙渭竟有了一間自己的鑄冶工坊這件事:“三表弟,你不去儲君駙馬那裡受教了?”
“恩師說,我眼看就要十六了,不合適再成日只捧著書看,”趙渭答,“京中官考兩年才一回,我遊手好閒枯等到後年也不是個事,就試試弄個鑄冶工坊。”
徐靜書想起去年花燈夜集,趙渭在糖畫攤子上求著攤主給畫“青龍紋大糖刀”,又想起三月裡在司空臺,他對前朝那位名載史冊的鑄冶司空是如何敬仰、尊崇,頓時就覺他搗鼓一間鑄冶工坊好像非常合理。
“你的工坊,除了這種火炮,還做旁的東西嗎?”徐靜書實在好奇得很。
說到這個,趙蕎就得意了:“老三給我做了印雜報的活板!老三,快拿出來給嫂子瞧瞧!我都還沒親眼看過呢。”
“啊?你的什麼雜報?三表弟做的什麼活板?”徐靜書震驚到捂住心口,半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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