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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該打!”趙瀲顰著柳眉,冷笑道,“一品花紅皆用初生男胎的胎髮泡就,埋在桃花樹下,男子年滿二十梳攏之夜,便將酒取出與恩客飲合巹酒,瞿家有,是你家中還買回去了一個?”
瞿唐這會子是真傻了,萬萬沒想到公主竟會知道東籬居的一品花紅的故事,眼見著一個一個謊言被趙瀲當眾戳破,瞿唐真是進退維谷,正要說話,趙瀲又冷冷笑道:“還要買賣家僕?我大周律例,私販長工是死罪,新河瞿氏如此大的家業,如此盛的名望,難道不知道?”
“公、公主!”瞿唐心道這門婚事是保不住了,大不了他棄了這潑婦不要,可萬萬不能再給家族蒙羞,“沒有的事兒!”
“沒有?”
趙瀲看了眼柳黛,她不閃不避,用眼神告訴趙瀲瞿唐在說謊,要說此時,趙瀲真是不信也信了,冷然道:“甚好,既沒有,本宮才遷至公主府,家中尚缺著幾個粗使的奴僕,你回家瞿氏二老商量著,趕緊將人放了,他們倘使願意離開瞿家另謀營生,本宮倒很願意接納他們。”
“是、是。”瞿唐低著頭一個勁兒應是。
趙瀲回汴梁的馬車教太后坐著催回宮了,她不再理會這事,讓玄甲護衛牽了一匹棗紅馬來,趙瀲看了眼馬兒,回頭去,瞿唐以為還有什麼吩咐,然後“轟”地一下,他高挺的鼻樑被趙瀲的狠拳頭出其不意地用力一砸,剎那間人仰馬翻鼻血橫流,仰倒不動了……
趙瀲搓了搓手,牽著馬韁繩翻身上馬。
公主當街揍人,百姓們心道還是那個熟悉的公主……於是個個哈著腰退開,趙瀲低罵道:“什麼破駙馬,什麼破眼光!”
她玉手一揚,駿馬長嘶,飛起一片塵灰,一人一馬已飄然遠去。
回頭趙瀲在公主府搜腸刮肚,極盡辭藻修繕之事,才堪堪寫出一篇言辭懇切能交代前因後果的文章遞入內宮。
在遞到宮裡頭時,趙瀲便心想著,她不如請兩個捉刀代筆的謀士到家裡來,平素寫個信也不用這麼費力。
太后正守在趙清跟前,手背碰了碰他的額頭,趙清乖巧地臥在床榻上,一動不動地,只是臉色蒼白,神容虛弱,沒甚麼光彩,太后將趙瀲給的信拆開來一讀,便沉怒地闔上了信,趙清便問道:“母后是在為皇姐的事操心麼?”
太后聽兒子這虛弱的聲兒,只得心軟,回過頭去。
趙清舔了下乾澀的嘴唇,給母后擠出一個明朗如春陽的笑容,“等將來朕大了,朕給皇姐置一個大金屋子,把天底下最好的男人都賞給她,嫁不出又如何,看旁人說什麼。”
太后一愣,隨即蹙著眉點了點他的鼻子,“你被你皇姐帶壞了,日後少聽她胡說!”
“哦。”趙清往被子裡縮了縮脖子。
豈料趙瀲竟真是個實戰派,在確認嫁人這塊兒實在行不通之後,她索性便換了一條途徑,當真往府裡請了兩個謀士,對外是如此宣稱的,可在朝在野,公主這個放蕩淫。亂的名頭是徹徹底底摘不下去了。
一搬出皇宮,便立即豢養美男……甚至有人私底下議論趙瀲,造謠她早在宮裡時便與宦官勾搭了。
但罵瞿唐,罵他始亂終棄、為非作歹的聲音卻弱得很,可見這太平世道里頭,男女總是不公平的。
早十年前,汴梁不知哪裡學來一股怪癖熱潮,時興女子裹小腳,不少女兒已遭荼毒,幸得趙瀲習武的,覺得女子裹腳實在難看不方便,又變相羞辱女人,雖管不著旁人,但她自己嚴於律己,堅決不裹!
趙瀲表達對美男的熱忱尋求之後,不出三日,公主府裡來了兩個。
一個是站著進來的,一身洗得發白的青衫,面容樸素憨直,一笑起來臉頰便瀲灩開兩個梨渦,看起來羞澀得像個雛兒,腰間斜插著一管從不離身的竹笛,趙瀲看了眼手裡的木牌,他的字跡確乎不錯,姓盧,名子笙,是街頭叫賣的字畫先生。
盧子笙被趙瀲一看,從耳朵到臉頰都是大紅,低著頭看著破草鞋裡鑽出來的一隻腳趾頭,一動不敢動了。
另一個,卻是由著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推著輪椅進來的。但趙瀲委實為之驚豔,一見便不能移眼。趙瀲忙翻了翻另一隻木牌,君瑕,姑蘇人氏,販棋為生,在汴梁亦有產業……趙瀲懵懵懂懂地想著,他應當不是像盧子笙那樣揭不開鍋了,但既不短吃喝,來公主府做甚麼?
趙瀲蹭地朝君瑕端詳而去,但見他一襲素白雪綃雲紋長袍,籠著薄似雲的寬幅衣袖,兩肩宛若削成,身姿瘦頎秀美,袖中斜托出來的一隻手,骨節分明,又細又白,宛如罩在雲霧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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