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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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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哪輪得到奴婢在您面前獻功勞。”

趙太后聽出了她是在同自己打馬虎眼,但這事情急不得,怨就怨在她自己當初待這丫頭輕慢了,那時她稚氣未脫地跪在自己面前,一身風骨與她阿耶相差無幾,慚得她再不想多見這丫頭一眼。

問了她是否識字讀書,她答會,都是阿耶教的,這更是讓當年還是貴妃的自己心頭氣血翻湧,正巧文學館缺了個女學士的差事,就乾脆把她打發到那無人問津的文學館去了。

梅蕊倒是覺得文學館偏安一隅,十分合她的意思,但趙太后不這麼認為,總覺得之前是自己怠慢了她,如今她不知怎麼地就得了小皇帝的青眼。小皇帝又非太后親生,對太后的話向來是充耳不聞,回頭聽信了陸稹那個閹人的攛掇,尋個由頭一紙詔書將她廢了,也不是不能的事兒。

他陸稹什麼不敢做,孽黨的出身,全憑先帝的庇佑才能苟活下來,但再怎麼活著也是個不齊全的人了,史上哪個風光滿面隻手遮天的宦臣到最後不都是落得個晚景淒涼。

趙太后只恨當年未趁陸稹羽翼尚未豐滿時就將他斬草除根,現如今先帝縱容得他無法無天,北衙禁軍盡在他掌中,想動都動不得,朝中遞上來的摺子都要經由他手閱過,那些彈劾他的官員不是革職便是流放,到最後朝中人人自危,竟再沒有敢出來戳他脊樑骨的人了。

想到這裡,趙太后的神色晦暗起來,手指慢慢手攏,又看向梅蕊,將心頭的火氣壓了下來,這丫頭到底還是像她阿耶多一些,交情不夠深厚勢必不會任你差遣,要徐徐圖之,遂點了點頭道:“哀家不過是看著你便念起故人了,時常來興慶宮陪哀家說說話,先帝走了,哀家心裡難受。”

說著眼眶便紅了,先帝才去了不過兩日,侍奉這麼久了,總是有情意在的,雖然不比年少時懵懂無知來得轟轟烈烈,但面對生離死別,心中的悲慟在所難免。看著太后抬手掩面,周壽海哎唷一聲,一口一個娘娘地勸,梅蕊也有些慌,她最見不得女人哭,這性子是從懷珠那兒養出來的,太后這一垂淚,她就怵了,也心軟了,接過一旁宮女遞來的帕子,上前勸道:“您寬心,要緊的是往前看,你這麼地哭,叫陛下聽了都捨不得走了,怎麼安心往去處去呢?”

這話說得叫一個毛骨悚然,太后向來畏懼鬼神,想著先帝的鬼魂日日夜夜地在她枕側伴著她就汗毛直立。她咳了一聲,拿過梅蕊手中的錦帕來,將還掛在眼角的淚珠給拭去,周壽海在旁邊道:“娘娘,該去紫宸殿了。”

趙太后點點頭,伸出一隻手來,梅蕊有眼力見兒地摻了上去,想著這太后也是,年紀沒多大,偏偏架子擺足了。太后對梅蕊道:“本來你就是要去紫宸殿的,半道哀家讓周壽海將你領了過來,皇帝起床氣又大,也免得你去觸了眉頭。現下算著時間正好,你便同哀家一起過去吧。

她這麼發話了,梅蕊也只能應是,摻著太后上了輦轎,跟著去了紫宸殿,入內時裡面哭靈的嬪妃又已經跪了滿殿,小皇帝和陸稹不見人影,太后進去了後也未在管梅蕊,梅蕊待得無聊,又被那些哭喊聲吵得腦仁疼,就尋了個由頭溜了出去。

外面寒氣重極了,好巧不巧又碰見了趙淳,他身邊還立著個人,紫色大科的寬袖大裾,束金玉帶,玄色氅衣披肩,眉目刀刻劍鑿般的英挺。那人似乎是在同趙淳說著什麼事兒,正說到歇處,趙淳見了她隔著老遠都在笑,引得那人也跟著看了過來,眯起眼來,顯得深沉難以揣測。

她上前幾步後對人行了禮:“襄王殿下,趙統領。”

襄王是先帝的胞弟,如今已近而立之年,文德才幹頗受群臣尊崇,這麼個正派的人物自然和揹負奸佞之名的陸稹是相看兩厭的,一個掌管兵部統率南衙,一個坐擁北衙大權,競相分庭抗禮,朝中人都道,若不是有襄王在,怕是陸稹會更加肆無忌憚。

見她對自己作禮,趙淳笑道:“如今你身份大不相同了,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是該某給你行禮啊御前尚儀。”說著就對她作揖,朗聲,“賀卿得高遷啊!”

趙淳還是那樣,每回見著她都彎酸著在損她,梅蕊好氣又好笑:“趙統領這話不敢當,卿當日勝貴,吾獨向黃泉,教您收下的勳衛聽去,指不定那日就被綁著給您磕頭道歉了。”

往前拿她打趣也不見她發這麼大的火,趙淳一直當她是兔子般的性情,哪曉得兔子急紅了眼也是要咬人了,他訕訕道:“誰敢綁你,看我不卸了他們的胳膊。”

姑娘置氣時候的神情顯得格外活泛,像一幅江南煙雨圖卷徒然生動起來,小橋流水霧濛濛,雪膚朱唇念出婉轉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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