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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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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蕊向來是不太信這些的,但這陰風嚎啕的時節,再加之先帝的殯棺還停在西內,教她後背發涼,心口怦怦直跳,眼珠分毫不錯地朝那點火處盯著。見那火苗慢慢向上升起,梅香浮動間,照亮了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

那眉是春山一筆難描繪,那眼是丹鳳略挑多情累,那唇是薄倖風流料峭摧,那鬢角寒鴉,攏下冷香微。

看清其人後,梅蕊面上的神色比見鬼魂還要驚詫,她往旁側的樹後一躲,捂著心口,一點兒聲音都不敢發出。

陸稹?他來這裡做什麼?

第11章 蓬瀛洲

梅蕊緊咬著唇,像是撞破了旁人隱秘般惴惴不安,從方才見到福三兒她便覺得有些不對勁,實在是未曾預料到會在這裡碰上陸稹。照這樣的情狀瞧起來,他此番出來必然也是不願為人所知曉的。

趁他還未察覺,裝作什麼都未看見折身回去是最上乘的法子,梅蕊打定了主意,正要抬步時,陸稹平日裡不露絲毫情緒的聲音順著寒風鑽入了她的耳內,激得她一個激靈。

她聽見他的喃喃,像是朦朧的霧,捉摸不定又迷了人的心神:“萬事無不醒,徒令存者傷。”

梅蕊記得這是一首悼亡詩,陸稹的聲線本是偏清亮的,但又比那些尋常的內侍要沉一些,介於剛與柔之間,鐵畫銀鉤般遊刃有力。這句詩從他口中念出來,竟顯得曖昧又耐人尋味。

他悼念的是誰,毫無疑問,只有那西內殯棺中的帝王了,冷風吹得梅蕊頭皮發麻,她聽見了簌簌的聲響,是陸稹彎下腰將河燈放入池中,衣襬劃過岸旁枯草的動靜,她咬緊了牙槽,準備趁著這時候悄悄離去。

夜色太暗了,她瞧不清腳下的路,正巧一截枯枝橫在她面前,她抬腳就踩了上去,冬日裡的樹枝早被凜風颳得去盡了水,乾燥酥脆的,踩住了就是極清脆的聲響,連帶梅蕊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在四下無人的梅林,枯枝折斷的聲音自然是逃不過陸稹的耳朵,他的低喝凌空而來,激得梅蕊渾身一僵:“誰?”

後有洪水猛獸,奈何前逃無路,縱使現在她把腿就跑但也會因無舟可渡被困在岸邊,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駭人的氣勢將月色都壓得昏沉。梅蕊心裡計較了一番後,從樹後邁了出去,那人的緋色袍角正好躍入她垂下的眼簾中,帶著銀月的冷光,顯得不近人情。

她埋著頭,對他行了禮,低聲道:“見過護軍大人。”

陸稹站在她面前,將手背在身後,因她面向著下邊兒,他只能瞧見她的發頂,她梳著盤桓髻,髻側簪了朵珠花,將她耳後白生生的細膩肌理都露了出來,合似那才剝開的鮮筍。他眼底的神色暗了暗,寒著聲問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梅蕊覺得若是能夠的話,這句話該是由她來問他的,她稍稍抬了抬眼,方才陸稹站的那個岸邊恰入了眼底,暗沉沉的水澤中一盞河燈隨波飄遠,那火光瞧著明滅不定,要被這夜色中的饕餮吞噬了去,她唇角抿了抿,才答道:“時節將近年關了,奴婢來此放燈一盞,以託夙願,未料遇見了護軍。奴婢不敢驚擾,正欲離去之時,便被護軍察覺,還請護軍勿怪。”

她光風霽月般將來意和盤托出,不加掩飾,陸稹壓下的嘴角略略鬆動了些,眼神又將她打量一番後,又問道:“既然是放河燈以託夙願,那河燈呢?”

懷珠還未來,她哪裡會有河燈,梅蕊定下神來,也徑直開口:“不慎落在屋中,未曾帶出來。”

陸稹嗤地笑道:“既未帶河燈,又何來放燈一說,隨便尋個藉口搪塞我,也需得費神思量下,不然便顯得太過敷衍,有負學士盛名。”

這人!梅蕊被他這句話給生生噎住,想來是那回在宮道上同趙淳鬧時的那番話被他聽入了耳,一直壓在心裡給她記著,就等著時機雪恨。真是小肚雞腸,竟未料到他說起刻薄話來也是如此得心應手,梅蕊耳根一熱,自己都覺得肯定耳紅了,但她於這件事情上確然是沒有胡編亂誆,便也硬氣地回道:“護軍這話說得便是不對了,有疏漏是人之常情,奴婢身正影直,並未拿藉口敷衍搪塞護軍,護軍這般疑奴婢,是護軍……”

她的話停頓於此,顯然是躊躇著不知該不該將後面的詞措講出來,陸稹淡著神色看著她,頗為善解人意地替她說了下去:“是我氣量窄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梅蕊被他驚得一跳,揚起面來:“奴婢並沒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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