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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大廚嘆了口氣，擺了擺手，女學生掏出一個塑膠口袋，裝了滿滿一口袋饅頭，再將饅頭裝進一個紙提包裡面，上面加張報紙蓋住包好，讓人不能看見。

做好這一切，女學生轉身就走，李春這才發現此女就是昨天初到七組引領他的女學生。女學生也發現了李春，臉上露出慌張的神情，擠出一絲笑容走了。

“蘇沁芳是本地人，前幾天父母逃到學校，住在外圍區域，唉，年紀大了根本就沒有體力完成任務，食物供應自然很少，她只好偷偷地拿些吃的出去。按規定是不允許的。”李燕說道。

“嗯，是個孝女。”李春隨口應道。

“估計這種事情很快就會被查到，如果被趕出內院就完了。”李燕說道。

“她不是準能力者嗎？怎麼？不能法外開恩啊？”李春問道。

“現在要真正的異能者才吃香，你沒看見其他小組，特別是前四個小組，那個囂張勁，我情願面對喪屍也不願意面對這幫傢伙。”李燕神情露出憤意。

“他們怎麼啦？”李春問道。

“也沒什麼，就是無端挑釁我們。”李燕說道。

“我知道內院分成兩派，勢如水火。”李春答道。

“你是我哥，有些事情我不會瞞你，不過這話你只能聽，千萬不要大舌頭到處傳。”李燕將臉湊上來，壓低了聲音。

“嗯，嗯……”李春急忙點頭應承。

“原來內院是在軍方支援下成立的，後來一次大規模的任務，軍隊居然把學生當作誘餌，死了很多人，但學生中實力較強的活了下來，就是現在前四組的主要成員。後來軍方處理了主要肇事的軍官才把矛盾壓下來。事情雖然過了，但內院卻暗鬥不已，成了今天的局面。”

李燕咬了口饅頭，喝了口粥接著往下說：“這事發生在我們新生入q大以前，那時候內院只有四個組，能力者和準能力者都很少，軍隊有絕對的權力，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後來成立四個組，主要就是求個力量平衡。”

“哦，既然是這樣，正義在學生一方啊？”李春問道。

“對，但是軍隊處理了事件始作俑者，處理結果呢？在當時能讓學生接受，事情就應該完結了。後來隨著前四個小組能力者越來越多，國家對疫情的失控，態勢也有轉變。學生異能者開始坐大，我看主要是領頭哪幾個人權力作怪，覺得亂世出英雄，借事炒作，向軍方要求更大的利益。”李燕說道。

“聽說前幾天軍方處決了一個能力者，雙方衝突愈演愈烈，其中可能另有隱情。”李春提出自己的看法。

“也許吧，大家都為了更好活著而已，事情到了這地步，很難以正義是非來區分，起因反而不重要了。很多是是非非都看不清楚了，大家都能找到證據，講得頭頭是道。”李燕嘆了口氣。

“三妹沒想到你突然變得聰明瞭。”李春笑道。

“本來就聰明，你想想，我幫你做過多少次作業？”李燕笑道。

兄妹二人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談話了，正說得熱鬧，張豪傑和吳剛走了過來，“車在外面，你照昨天的話回答就行了。”

“死人的事情還有一個正式的問話，三妹，你說得對，起因不重要，大家都是為了更好地活下去。”李春拍拍李燕的頭，站起來走了。

“回來等你一起訓練，不許偷懶喲！”李燕在背後大聲喊道。

問話的地點設在一個會議室，李春進入會議室才發現除了上面坐著的內院委員外，四周還有不少人，葉飛也在其中。會議室的中間放著一張凳子，是準備給他坐的，樣子好像法院開庭。

李春坐在中間，先把自己出了內院回到駐地的經過說了一遍，然後接受別人的提問，跟法院庭審沒有什麼區別。向李春發難提問的學生極其專業，一看就知道是法律系的，當然軍方給李春也找了一個辯護人，同樣的專業。兩個專業人士相互攻伐，唇槍舌劍，反而把李春涼在一邊。

“你妹的，如果前世有這位一半的口才，買賣交易得節約多少靈石啊！”李春此時方知世上竟有如此善辯之士，一時間有些感慨。

問話最後集中在一個焦點上，李春到底有沒有能力殺死三個能力者？

四組成員堅持要測試一下，李春的辯護人當然不交思索地回絕，雙方爭論激烈。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四組拿不出三人死亡的真實證據，李春的實力大小與他殺人與否沒有任何關係。難道有實力殺死三個能力者就一定是兇手？只不過想找個機會狠狠修理李春一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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