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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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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能為她送來這些東西,竟不像是個殺手,倒像是尋常人家愛美女子一般!對鏡妝畢的桑香,無暇挑剔,盛重妖豔,是她,卻不像她。

小婢們此時退出房外,伶俐至極地,竟還要收走桑香開刃的雙刀,她想要開口阻攔,那些小婢已道:“阮娘命我等給姑娘送來了金玉雙刀。”

再不容桑香多言,那雙刀已被小婢們盛匣捧走了,只留下一個剔紅漆盤上擺著一對金柄玉刃的雙刀,金色如星月光,玉色如碧湖青,這雙刀當真是極好看了——也當真是中看不中用了!

桑香既苦惱又慶幸,她一面盼望這許多的阻礙令她拖延,一面卻又愧疚非常,她怎麼才見了這齊三公子一面,卻已這般失魂落魄的,全忘了要殺他,她怎麼下得了手?

樂館,白玉闌干臺。

臺上鋪展錦毯,四圍高支青帷遮日,幔角隨風展擺,何等舒曠?從前總有美姬來此練舞,但總無人賞識,漸漸大夥都厭了,只有那新來的才會不肯生疏舞技,巴巴地在這白玉錦毯上練上幾支輕曼旋舞,

桑香衣妝罷,便被吩咐在這臺上侯著,她倚坐玉石闌干,一直沉默地盯著自個兒足上的繡鞋上飛霞蘆雁,質料是柔軟錦緞裁的,穿來好似無物,她靜靜地等著。

樂館四廊也有人經過,瞧見桑香,皆是掩笑輕嘲,道:“又一個痴兒來了,真以為能等到誰?”

桑香也不曉得她真正在等誰?豔陽愈烈,近午時,阮、寧、薄三人仍未前來,她等得心上空虛,倒不是為寂寞,只是低下頭時,常常眼前晃來齊三公子的笑意——原來他的溫柔如此令人心搖,比鏘鏘琵琶聲兒振飛在心上還要繞樑,令她茶飯不想的,只有惘然。

桑香指尖兒握在闌干上,撫上白玉石,她痴到懷疑這玉石的溫潤還不如齊三公子背上的肌膚哩,桑香忍不住羞赦一笑,她是著火入魔了麼?怎麼總想著他,她眼前萬事萬物,難道都與他有干係不成?

日光溫熱漸散,桑香仍是抿著唇,默默等著,她要等到那三人來看她刀舞,她以後才能光明正大地出現在齊三公子眼前,為他一舞,他興許才會徹徹底底愛上她!而不是,將她當作哪個姑娘的魂魄。

這邊廂,正是桑香既嗔且妒之時,那邊廂,蘭若閣,閣內隔出的隨安堂內,齊三公子正在案上審算近來的魏園殺人冊子,已足足快一日了。下邊端坐的魏園前十殺手,左右各五位,茶水冷了又上了熱的,可遲遲不見齊三公子安排,薄、寧、阮三人最為著急,坐立不安的。

他們仨本還打算去看眼長得像謝阿弱的桑香呢,不好好訓教她刀舞,怎麼在三公子生辰大露一手?博得他高興?只有三公子高興了,他們日子才能好過些!畢竟這殺人的活兒也是千差萬別,若被他使喚去奔赴了千里、只為殺個無名小卒,那不是冤枉憋屈得很?相反,若是被他派去殺個成名的英豪,揭開這些人偽善面目,那又是何等快意舒暢?

可今日齊三公子非但頻頻出錯,甚至索性半天都不說話,只是在那兒用手肘枕著象白竹節臂擱,指上抬起蘸朱丹的紫毫筆,卻怎麼也不下判。

他一會皺起眉頭,惹得座中十位殺手心上一緊;一會他又嘴角勾笑,使得眾人又鬆了口氣。這樣提心吊膽了近一一整日了,議事之會卻仍遲遲不散。

在魏園這委託人命的索魂文書上,本來該寫上殺手名字並酬銀,可齊三公子半天寫不出一個字來,只是空坐在那兒發呆。

此時論魏園眾殺手,鳳、謝二人已去,惟寧曉蝶資歷最高,他亦覺得這三公子反常,豈止反常,簡直像是瘋魔了,不由輕聲提醒道:

“三公子,午時已過,看這日頭不一會就落下山了,您要是難以決斷,不如先批幾份來,容我等先琢磨一番。”

做殺手也是要腦子的,反覆琢磨獵物的習性,方能定下何時殺人、何地殺人、如何殺人,才能一擊致命。

齊三公子總算有些醒神,紫毫飛灑疾書去,寧曉蝶總算放了心,只是三公子將那命書拋向他,他接下一覽時,臉上的笑已經全然掛不住了,不止寧曉蝶,這滿堂十位殺手皆是莫名其妙。

只見那些命書上的殺手空欄,皆寫了三個大字“謝阿弱”,死人也能從地底下爬出來殺人麼?更氣人的是,眾殺手只見那酬金上,厚顏無恥地寫了兩個大字“肉償”——齊三公子是想要爬上謝阿弱的床?還想讓謝阿弱爬上他的床?這當中雖然沒有分別,可是堂堂魏園之主怎麼會想要和一個女鬼行房?

寧曉蝶及眾位殺手已經不是一點點頭疼了,皆是長吁短嘆地領下命,紛紛起身告辭。才出

《被掛牆頭的女殺手》 第18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