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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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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都只是為了下咒和試探。」以為已經痛得沒有知覺,話一出口,韓覘仍覺得喉頭一陣乾澀,「每一次?」

「你的身上有血腥味。雖然以鬼氣與死氣遮蓋,但是並不能做到全無痕跡。如非身處血陣中心,否則斷不會如此濃烈。」傅長亭平直說道,「而且,這與遊走在城中的怨氣十分相似,應該是相同的手法。小師叔,我說對了嗎?」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是我。」從他出現在霖湖邊的那晚,或許更早,從他在客棧抓住了山楂,甚至,當自己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時,眼前的道者就已看出了端倪。紫陽真君轉世,終南一脈未來的執掌,果真並非浪得虛名。道者鬆開了對他的禁錮,韓覘艱難地揉了揉手腕,挪步站到了銀杏樹下,借住粗大的樹幹支撐著自己:「你還想知道什麼?」

失蹤的人都死了,所有骸骨衣物盡數焚燬,不留蛛絲一點蛛絲馬跡。

「人證物證皆無,道長就要治我殺人之罪?」眼前的道士蓮冠巍峨,一身如雪的道袍不染半分俗塵。他離自己不過一步之遙,韓覘吃力地將從自己的視線從不聽滴血的雙手轉向他毫無表情的臉。

鬼魅忍不住想要發笑,傅長亭何時需要證據定一隻鬼怪的生死?終南門風便是雷厲風行,自來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場便打。好端端的人,死了就該魂歸地府,塵歸塵,土歸土,一切愛恨是非恩怨全了。執意強留人間,必有怨心,定要害人。非我族類必是奸邪,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漏放一個。讓他費心尋證那是在存心為難他。

笑未出口,又是一陣劇痛鑽心。韓覘身軀緊繃,背脊向前極力弓起,經絡血脈間彷彿百蟻啃噬,無數小蟲攀爬往來。痛到極處,怒意橫生。憤恨地用充血的雙眼瞪他,道者板著臉,不見一絲憐憫。

「師侄斗膽,請教小師叔最後一件事。」冷眼俯視半跪於地的他,鬼魅的身體蜷縮成了一團,緊錯的牙間「格格」有聲。固執的鬼,傅長亭在心中暗道。他曾見過其他師兄弟施展回溯之術,那些兇殘狂暴聲名狼藉的惡鬼,往往堅持不過一刻便滿地打滾哭喊討饒。像他這樣還清醒說話的少之又少。

眼前忽而金光一閃。韓覘不禁凝神看去,那是一個金制長命鎖,以極細的金鍊吊著,從傅長亭的手中落下,懸在他面前熠熠閃光。

「魯靖王府的東西為何會在公子的貨架上?」傅長亭沒有發覺,自己說話的語氣放低了些許。

這是他在整理貨架時找到的。民間有習俗,幼兒出生時,長輩饋贈長命鎖,寓意平安康泰福澤綿長。手中金鎖以純金打製,內裡中空,造型圓滿,雕繪精緻。其下以綵線為飾,懸以魚狀小金鈴數只,鈴音清脆,悅耳動聽。在背面正中,清晰地烙著魯靖王府的印章,又於花紋下方以極細字型標有祈寧二年字樣。

魯靖王膝下而今只有一個男孫,今年剛好三歲有餘。來到曲江城的第一天,傅長亭聽茶館裡的茶客說,那孩子不見了。

魯靖王府曾出重金懸賞,如有尋獲小世子者,西北三州,任取其一。賞格之重,堪稱前無古人。一時天下大譁,應者如雲。卻直至今日,小世子的下落始終撲朔迷離。

第八章

「杏仁……」金燦燦的光芒下,韓覘失聲低呼。

所有東西都處理得一乾二淨,連根頭髮絲都沒有遺漏。絕不會留下任何痕跡。他跟師兄保證過。但是他忘了杏仁,那隻鑲了一對金門牙的兔子。杏仁天性愛財,尤好金銀。兔子對亮閃閃的東西總會剋制不住佔為己有。他竟然偷了小世子的金鎖。

一思及此,韓覘臉色遽變,奮不顧身,劈手就搶:「不關它的事!」

手腕一抖,道者仍是那派出塵脫俗的瀟灑,金鎖完好無缺納入袖中,雙眼低垂,無悲無喜望著地上的他。鬼魅撲了空,身軀一軟,頓時整個栽倒在地。院牆外,大火沖天而起,金紅色的烈焰瞬間照亮半邊天空。

「霖湖……」韓覘勉力抬頭,大火映入眼簾,臉上又是一震。銀杏樹上,葉聲尖利,似怒吼,似尖叫,刮擦著他的耳朵。韓覘兩手撐地,手指深深插入鬆軟的泥土間,感應著來自地底的震動,「你帶了人來。」

「血陣龐大,攸關萬民,非貧道一己之力可破。」傅長亭點頭,他回頭看了看遠處的火光,語調平直,「血陣有兩個,陣眼也有兩個。一個在湖中,一個在樹下,是謂兩儀陣。其中,湖陣在明,樹陣在暗,看似有主次虛實之分,其實,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兩者虛實互換,兩相映照,互為增補。可說是兩個血陣,又可說兩者合一才是真正的陣局」

「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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