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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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難怪昨天傍晚杜春生提著食盒離開的時候,她會守在院門口張望;久久的,動也不動的,望夫石一般。
阿籬垂下眼簾,捲翹的睫毛遮擋住眼裡流淌出來的同情與痛惜。沈青池看著他因夜不能寐憂思過度而蒼白的臉,還有那更尖了一圈的下巴,心情更糟了。
“裡洛河神不會虧待她們母子的。”沈青池看著杜家媳婦兒離開的方向,“從桃夭消失的那刻起,她會親自監管這小清河,遠不敢說,起碼百餘年內這下坎村是不會遭旱澇之災了。至於杜家尚未出生的這個兒子,自然也會披沾福澤的。”
聽到沈青池這麼說,阿籬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一點。選擇面對死亡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但同時,也獲得瞭解脫作獎勵,而相比之下,留下來繼續生活的人則需要更大的勇氣,那意味著在餘下的生命裡,每個思念的瞬間,每個回憶的轉角,都要經受著後悔與痛苦的煎熬。
這。。。。。。應該就是詩書上所載述的“未亡人”的傷情吧。。。。。。
杜春生祭河的訊息讓整個下坎村還沒來得及慶祝雨水的迴歸就再次陷入了愁緒之中。短暫的村會後,大家陸陸續續地回家趕蒸祭品。
按村裡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講法,祭河的人是追隨著河神大人而走的,所以不可建冢,不可辦理喪送,只能將附著一縷召喚回來的魂魄的牌位供奉在村祖祠內,享受村民的香火供奉。
下晌過半的時候,雨絲初歇,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村民們帶著剛做好的祭品紛紛走出家門,趕往河堤上替杜春生招魂。
素然和老劉去老村長那裡探望,阿籬和沈青池就墜在人群后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一夜夢醒而已,前一刻還滿堤花海,這一刻一時落英滿地。村民們沿著堤岸邊一字排開,一邊將手裡的豬頭、粽子、米糕等祭品投入河水中,一邊低聲呼喚杜春生的名字。有經驗的牌位篆刻師就用載著村民祭品的水研磨,然後把木牌位上的字細細描繪。
木牌被擎著在堤上走了一圈後便被請入了村裡的祠堂。整個村子裡,成年的男人跪在祠堂內,女人孩子跪在祠堂外面,恭恭敬敬的叩首禮後,杜春生的身後事才最終結束。
禮成人散,偏僻的村祠門口只剩下一個身影無聲無息地跪坐著。天色陰沉,十六的月亮躲在雲層後面,清亮冷輝的月光也沒有一絲一縷,天地間昏暗一片,只有村祠裡的長明燈燈芯搖曳,凝一豆暖光陪著她,照亮她黑漆漆的心。
“如果再來一遍,我還是會喂他喝下那瓶藥水。”杜家媳婦兒彷彿是對著空氣幽幽說道。
好一會兒後,空氣裡傳來一聲嘆息。“嗯。做那樣的決定,你是最不易的,為難你了。”
阿籬從樹後現身,跪坐在杜家媳婦兒身邊,把一件薄外衫遞給她披上。
太多的事不能為旁人道,單槍匹馬的堅持總會陷入自我否定和後悔的漩渦裡,這個沒有月光的夜晚,還能有一個人能對她說這番話,杜家媳婦兒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暢快地痛哭一場,然後踏踏實實地睡上一覺,迎接明天的太陽。
勉強撐到半夜後,纏綿如絲的細雨再度飄灑起來,沙沙的微弱聲音,像是情人落在耳邊的諾諾低語,沈青池在雨聲裡輾轉反側不得好寐。
“這雨,要下也下得爽快一些啊,這麼牛毛似的細密軟綿,何時才能停歇?你沒有覺得這床榻上的被褥都有些發潮嗎?”
沈青池越說越覺得身下的被褥潮得很,心情越發的糟糕,偏偏抱怨了半天也沒見小狐狸給個反應,於是抬手就把人給扒拉個個兒,朝向自己這邊。
“你。。。。。。”阿籬滿臉淚水的模樣讓沈青池當下愣住。
“不。。。。。。不要看我,讓我哭一會兒就好了,心裡好難受。。。。。。不要笑話我。。。。。。”阿籬在沈青池意外的目光中伸出手掌捂住自己的臉。他知道,自己作為男孩子的確還哭了一點,因為這個常常被人取笑,他已經很努力地學著堅強了,但是今晚真的忍不住。
沈青池從來沒有這種心情體會的經歷。小狐狸捂著臉眼淚淌得越洶湧,他心裡就覺得越是酸楚,悶悶的難以紓解,好像從他眼睛裡淌出來的那些水都流到了自己心裡,泡得一顆心又酸又潮。
伸出手臂把人帶到自己懷裡,手掌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哭吧,把眼淚都哭出來就好了,反正這屋裡就我們倆,我又不會笑話你。”
阿青的聲音明明一點都不兇,還難得這麼溫和,阿籬卻覺得心裡更酸脹,眼睛裡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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