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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板的大漢重重洩氣道:“如果是在遇上狼騎之前,我們的護衛沒有死了大半的話……”
“但是我們可是進貢給王城的隊伍。”老者忽然神秘地笑了笑,壓低了嗓子道:“我們可以不知不覺地把採辦使帶來,就說這位美麗的少女是我們帶來的,如果這對兄弟反抗,那就是上國之人自己的問題。”
黑皮大漢笑了笑,偷眼看了一眼車上抿緊了嘴角的少女,不再說話。
十數丈之遙,向商隊借了一輛駱駝車的葉求狂隨意地甩了甩馬鞭,半側過頭打趣道:“花朵一樣的姑娘,他們覺得你能勝任花魁哦。”
凡人的話語自然瞞不過三人,蒼桑則是對此報以淡定:“朕原諒他們貧乏的形容詞彙。”
“馬個雞我還是覺得這妹子的口氣讓人很惱火啊清仰!清仰你不管管嗎?”
慕清仰彷彿神思飄遠一樣:“除了管吃管住,我什麼都管不住,什麼都管不了……”
#我弟受了什麼刺激為何如此絕望的口氣#
由此可見葉求狂真是一個筆直筆直的男人,男女觀念絕對是陣營分明,拒絕不男不女和既男又女以及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任何猜測。
於是在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中,荒原似乎便走到了盡頭,開始出現大片的堅硬平原,土地由灰黃過度到沉沉的青灰色,地面上也是從萎靡不振的低矮草叢變成了彷彿從地獄裡鑽出來的帶刺的藤蔓。
“血刺蘿,根莖可以吃,但刺尖有微毒,有些奴隸想要餓得發瘋時,會冒險去挖掘地下的根,待到他們挖完可以果腹的數量後,人也就死了。”葉求狂一邊解釋著,一邊折下了血刺蘿的一小段蔓枝放進口中,刺尖刺破舌頭,微微的毒性讓他想起了幼年的日子,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底的黑沉之色更多了一分,連同倒映在眼底的,他掛念了多年的王城,都彷彿蒙上一層不祥之氣。
“烏爾老爹,那座王城前的黑塔是什麼?”
“那就是十二尊碑,我們應該下馬,省得惹出什麼麻煩,背上一個對尊碑不敬的罪名——”領隊的老頭剛剛說完,身體驟然一僵硬,彷彿一瞬間背後出現了一頭嗜血的獅子一般,而這種感覺去得也是極快,待到他轉過頭去,卻依然見得那對兄弟中看起來比較爽朗的哥哥朝自己很是無害地笑了笑。
錯覺嗎……
領隊老頭打了個顫,搖搖頭向王城的守衛交涉去了。
“哥,十二尊碑……對嗎?”慕清仰自然是聽得真切,閉著眼冷靜了片刻,再睜開眼,眼底已經是一片冷靜至極的灰色,“天祭王一世採龍脊之鐵混合數千戰俘之血打造,結束了天祭國女尊統治,並且藉此震懾女人,令她們永世為奴。”
“我並非是反對一世的信念,我知道女尊時代男人亦為奴。只是我覺得的,誰強大,誰就當是負起責任來保護,而不是誰強大,誰就奴役另一方。”
“哥,”慕清仰十指交錯,無神的眼睛看著他,聲音如同冰冷的沙漏:“你還在徹底毀滅和拯救他們之間動搖。”
葉求狂微微錯愕道:“……清仰?”
“哥,我和你不同……善良是用在與我無關的事情上,誰害死我的親人,我就徹底毀滅誰。”
葉求狂恍然間看到,慕清仰逆著光的面容,黑暗得……竟與那充滿了血腥殺戮的黑色鐵碑完全重合。
……
九闕天宮·練霄宮。
“……蕭翊師兄怎麼說?”
仙雲繚繞的飛瓊玉閣,精緻的妝鏡臺前,生得別有一股惹人憐愛的少女點了雲墨為筆,慢慢勾畫著眼角,一筆勾畫下,半面杏眼已是清中帶媚。
“還不是先前雪尊擅自將儲位印交予一個不明底細的外人所致,平三宮的第二儲君那邊以此為藉口想要把蕭師兄的權分走一些……不過雪尊在前面擋著,第二儲君那裡雖然是叫囂不斷,大多數長老與宮主卻也是觀望。”
“呵~”越漣漣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嘲笑:“想養肥平三宮的三宮軍力,還得我下三宮說話,否則他們一個靈石也別想拿到。至於秋逐琊……他能不急嗎?本是妄想當第一儲君,卻落得個不上不下的第二儲君,反而蕭翊與少尊私交極好,到時少尊若能順利繼承主尊之位,則輔尊則必屬蕭翊。”
報信的圓臉少女撇撇嘴:“蕭師兄論能力哪裡不如那個行蹤古怪的少尊了……便是主尊之位也——”
越漣漣拿簪花扔了圓臉少女一下,臉色一冷道:“少尊乃是儒尊首徒,主尊既無子,這九闕天宮,便是一直姓長汀的,豈是你能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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