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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啟昊哈哈一笑,“你這孩子,說得是什麼話?我是他親爹,怎麼可能讓他受委屈?”
顏音突然心中一酸,但臉上還是掛著明媚的笑。
三個人,一場戲,演給十萬軍卒看,演給山川河嶽看,也演給彼此看。
作者有話要說:
☆、一百五十七、頻向長亭折柳枝
父子兩人,一青一白兩個身影,就這樣在馬上靜靜佇立著,目送如一條長龍似的十萬鐵鷂子軍蜿蜒遠行,一路向南,融入關山大地,田疇林莽,最終消失在目力所及的盡頭,這才策馬走下高坡。
“你自己說,該怎麼罰?”顏啟昊折了一根小指粗細的柳枝,臉上似笑非笑,看著顏音。
顏音臉一紅,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一個字。
“去,趴在你自己的馬鞍上。”
顏音順從的走到雪席身邊,雙臂交疊在馬鞍上,將頭側枕在上面。這裡一向很冷清,高坡後面更是少有人來,顏音倒不擔心被人撞到難堪。
顏啟昊揮動柳枝,不輕不重,不疾不徐的抽下來,“自己說,錯在哪兒了?”
顏音臉更紅了,咬著嘴唇不說話。他甘願受罰,卻不好意思說出請罰認錯的話,從小就是這樣。
“以前爹爹打著罵著你也不肯去軍營,現在倒好,瞞著爹爹自己偷偷去,看來爹爹在你眼裡,連你三哥的汗毛都比不上!”顏啟昊一邊說,一邊揮動著柳枝。
“不是的……爹爹,不是這樣的……”顏音囁嚅。
顏啟昊打得不重,又隔著衣服,對顏音來說,痛,但是能夠忍受。但是對雪席來說,就不是這樣了。雖然顏音總共也沒騎過幾次雪席,但雪席認主護主,見主人捱打,總想扭轉脖子去攔在顏啟昊與顏音之間。顏音一方面要忍受後面的痛,一方面要兩膀用力,控制住雪席不讓它亂動,不一時便累得滿頭大汗。
顏啟昊見顏音咬著嘴唇,滿頭滿臉都是汗水,以為自己打重了,又怕他出汗後著風受了風寒,便停了手,拿出帕子給顏音擦汗。
顏音被唬了一跳,略略直起身來,囁嚅道,“父王……”
“《孝經》中‘出必告親’後面是什麼?”
“出必告親,恐有惡行,以禍親身;歸必省親,恐有惡聲,以拂親心。”顏音說完,才發覺這兩句話是自己第一次挨父王打時,兩個人的對話,一個字都不差。
“哼!這麼大了,一點長進也沒有!還是打得少!”顏啟昊憤憤。
“父王,對不起……”
“只這一樁錯嗎?”
“工部的事,我應該有始有終。”
“你雖然無職,但是有責,皇上雖未正式任命你,但畢竟把這差事交給你了,你一句話不交待就跑了,這不是讓皇上難做嗎?說你不忠不孝,難道說錯了?”
顏音搖搖頭,“對不起,父王……我錯了,你罰我吧……”說著便重新趴好。
顏啟昊卻一把拉起顏音,“叫爹爹。”
“爹爹……”顏音有些不明所以,“您不罰我了?”
“不罰了,上馬吧!”顏啟昊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促狹的笑。
顏音的屁股剛一沾上馬鞍,便啊的一聲,輕叫了出來。顏啟昊打得雖然不重,但也打了不短的時間,後面應該已經腫了,站著的時候還不覺得,這一上馬,全身的重量壓下來,便是一陣劇痛。
“來,跟爹爹賽個馬吧,繞城一圈,你若贏了,這頓罰就免了。”
顏音這才明白適才顏啟昊為何笑得那樣詭異,這哪裡是賽馬,明明是重罰,而且不費一絲力氣。
“爹爹……”顏音的聲音帶著撒嬌,一臉祈求。
顏啟昊哈哈一笑,“走吧!回家!”
顏音知道這已經是減了對自己的罰,於是展顏一笑,甜甜說道,“謝謝爹爹!
行了一里多路,顏音的汗又下來了,這樣策馬小步徐行,每走一步,傷處都是一下劇痛,比想象中的更為難熬。
“爹爹,疼……”
“活該,自己受著。”顏啟昊笑著說道,“那你想怎樣,要不你自己走回去?”
十幾里路,走著最快也要一個多時辰,顏音忖著,先不說後面的傷走著也難熬,光說自己腎虛的症候也經不住這麼累,只怕晚上會犯病,一夜不得安穩……顏音想到這裡,忙搖了搖頭又用滿含祈求的目光看著顏啟昊。
顏啟昊哈哈大笑,“來!到父王這裡來。”說著抓住顏音腰帶,只輕輕一提,便把顏音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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