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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養了我十年。”
十年,對阿銘有特殊意義呢!阿筌說完,偷看阿銘臉色,阿銘卻面色不改,倒盅酒灌下,又倒一盅。
“阿筌你不吃?”
阿筌搖頭,謀著得下猛藥了,下猛藥。“阿銘哥,我沒酒量,明天還要扎火把呢。”
“火把不是都曬好了?對了,升斗上的字我還沒給你寫,明天寫吧。”
“馬場火把是紮好了,我還要扎幾把小火把。”
“人都走空了,你一個人要守大火把,還玩什麼小火把?”
“是給高府扎的,今年他們娃娃多。”
今年娃娃多,特別說今年,剛才又繞出個十年,難道——阿銘拿著酒盅的手抖了抖又穩住,他一仰脖子幹了酒,笑道:“看來小火把的升斗我寫字不合適,你咋做?”
阿筌不吭聲,抱著膝看他。
他終於撐不住,苦笑:“難為你費這些心思,其實我早該想到,木儷平白無故來過什麼火把節。”
阿筌給他斟滿酒,又給自己倒一盅:“阿銘哥,我陪你吃兩盅。”
“怕我吃醉了,先扣我的酒?”阿銘翹起腳看歸鳥,“阿筌,你心頭可有人?”
“沒。”
“你有,心頭有人才耐得住清冷。看看你,成天跟我們這些阿老阿耶為伴,連月亮街都懶得去。幫廚的阿嬢逗你,你也裝不懂。你怎麼可能心頭沒人?”
阿筌接不上話。明明是在寬解阿銘啊,咋變成了檢討自己?
“阿筌啊,不是所有緣份都是善緣,相遇不一定要相守。沒有蜜蜂採,鮮花照樣開。”
阿筌這才領教阿銘的犀利,就這麼輕輕一撥,箭頭倒轉反射回來,正中靶心。
“娃娃,有些道理我耗了十年才想通。沒有結果的事情,不如放棄,註定走不通的路,最好不要開始。”
“我曉得。”
“面上裝灑脫,心頭放不下,更老火。人心只有一個,住了這個人,就住不下別的人,反而錯失許多機遇。”
“我——曉得。”心頭住的人,籠在雲裡霧裡——不,心頭哪裡住得下人?所有心竅都被揪心的難堪填滿,不小心一晃盪,幻出高容的模樣。看,我連她的模樣都沒看清楚過,我甚至還不如阿迪牟。我的心小得只住下她的聲音,日夜在心底鬧騰,可有妙方攆走它?
阿銘把酒盅遞
18、18、紅紅火火的火把 。。。
過去,看阿筌幹下,又斟滿。“阿爹說你很能忍,果然是。我有你這麼大,一點心思都藏不住。阿筌,今晚阿銘哥陪你,想哭就哭,想醉就醉。”
“我不是能忍,我是早曉得無緣份,不敢起念頭。”可那念頭不曉得什麼時候已躲在心底,控制住我。阿迪牟在我們老庚面前都沒哭,我在你面前又怎麼哭得出來?
鳥雀嘰嘰喳喳搶著枝頭,湛藍色天空逐漸帶出點淺灰色,臺階上的兩人都不說話,各盯一邊。
許久,阿銘喃喃:“巧妹已訂了親。”
“?”
“她不樂意,跑了兩次,都被攔回去了。”
阿筌驚得抓住阿銘的手:“她,她?”
“都曉得你們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我阿爹叫我先不跟你說,你的老庚們——也怕你曉得,給我帶話說火把節不要放你假,就留你在校場。但今晚話說到這坎上,我謀著你該有個計較。”
阿筌只覺眼前一亮,轉而又一黑,眼珠滾半天,看不清東西。“巧,巧妹?”
“一年裡一道門內不能一進一出,所以年底阿旺壘娶媳婦,翻過年才嫁她。”阿銘側頭看眼阿筌,見他梗著脖子說不出話,忙拍他背,“深吸口氣,別急,好,慢慢吐出去,慢,慢。”
阿筌喘順氣,喀吱喀吱解凍了脖子,慢慢轉向阿銘,一定眼看到阿銘眼中僵硬的自己,嚇了一跳,“不,我,不——”
阿銘警覺地掐住他:“你想搞什麼?”
阿筌恍然,還能怎樣?
“阿筌,我剛才說的話你可聽進去?”
“曉得。”
“那你——”
“我——巧妹她性子急,過些時日會想通的。”
“你呢?”
我啊?“難為阿銘哥擔心我,我把巧妹當親妹子。”一直都是,“天快黑了,我先回去。”
阿銘想攔住他,看他搖搖晃晃走得堅決,長嘆口氣:“路上小心些。”
阿筌轉過校場,眼淚就出來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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