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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安心,安靜。
16(桌球)
秦月朗其實是想甩掉盧立本的,但是他的理智管不住他的心,當盧立本沈沈穩穩地瞧著他說“我們打球,有話問你”的時候,他幾乎是沒有抵抗就立刻點頭投降了,隨即又覺得不妥,連忙又解釋:“坐了一上午,我也實在是氣悶。”說著急忙當先去側面配樓的桌球室。
秦月朗和盧立本與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江揚不同,他們這些年都在布津帝國最如履薄冰又最奢侈清閒的社交圈子過,自然而然就精通了各種雕蟲小技。貴族的女子大多講究儀態風度,唯一精通的運動是跳舞,唯一欣賞的運動往往就是桌球──男人們優雅地擊球,無懈可擊的晚禮服勾勒出百裡挑一的細腰長腿,那球擦得光可鑑人,滾過淺藍或者深綠的天鵝絨球檯,悄無聲息地消失在盡頭,她們就鼓掌,像是欣賞戲劇那樣,有度有節。
秦月朗的父親秦峻和祖父秦睦都是個中高手,早先在社交圈子裡十分出名,家裡也設了桌球練習室,四面牆都是天青色的吸音材料,裡面就算是打花式撞球,外面也聽不到一絲聲響,最適合防備人竊聽。
剛到古堡那日,秦月朗便讓那管家把這間屋子收拾乾淨,說是“防備著嬸子和堂弟一時興起”,當時盧立本也跟著,才知道當年租賃古堡的雷託納託也愛這裡清靜隔音,竟把這裡當作錄音室,地板上都鋪了隔音毯。
秦月朗挑選球杆的時候,盧立本已經鎖緊了門,秦月朗準備開球的時候,盧立本已經非常專業地確定了房間裡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秦月朗伏低身子,左手架右手推,那白球被球杆輕輕一撞,無聲無息地滑過球檯,叮地撞到紅球,彈到庫邊,馴順地停在最刁鑽的地方。然後他笑意盈然地坐下,比了個“請”的手勢。
盧立本隨意挑了根球杆,瞄準,卻不像別人那樣屏息凝神,隨手一杆,解得漂亮,白球撞了一下紅球堆,再次彈回底庫,甚至停在2號球的後面,他變魔術般從口袋裡掏出一瓶礦泉水,開啟遞過去,問:“昨天半夜不睡覺,哪兒做賊去了?”
秦月朗無辜地眨眨眼睛,抿了口水,眼睛卻盯著球檯看,他甚至拎著球杆在球檯附近轉來轉去,時不時比一下,彷彿非常專注。
“拖延時間是沒有用的,昨天晚上你到底去哪兒了?”盧立本毫不費力地識破他的戰術,步步緊逼。“當然是在自己的床上睡覺,我累得要命。”秦月朗匆忙一杆,白球繞過了2號球,卻沒有碰到任何一顆紅球就彈回底庫。
“十足蹩腳。”盧立本的聲音冷靜到冷漠,不知道是在評論秦月朗大失水準的這一杆解球還是睜著眼說的瞎話,他做了個“請再解一次”的手勢,然後抱著球杆等著。
秦月朗苦笑,把白球擺回剛才的位置,一邊瞄準一邊嘟囔:“你半夜去我房間做什麼?當自己是羅密歐?”
白球出擊,終於擦到一顆紅球,只是停下來的位置不大理想,十足是個留給對手的大破綻。
盧立本皺眉,輕鬆一杆打進一顆紅球,一面瞄準分值最高的黑色球一面淡淡地回答:“你們休息以後,我照例檢查咱們這三層的安全,又怕早晨起來我不方便去你那裡,就準備好了檸檬鹽水給你送去,可是你不在房間。”黑色球滑入底袋,輕不可聞地一聲嘆息:“你可是在她房間裡?”
秦月朗點頭又搖頭,盧立本沈默地擊球,一顆紅色,一顆黑色,又一顆紅色,然後白球又穩穩地叫到了黑球底袋。“昨天夜裡,我先是聽見樓上有動靜。”秦月朗嘆口氣,“昂雅畢竟是石頭城堡,除非搬櫃子挪床,不然樓下是絕聽不見的,江揚和蘇朝宇大半夜的,料想是做不出這樣的事,所以我就怕有什麼意外,決定先去看看苗真。”
盧立本手一抖,紅球停在了袋口,他收杆,抬頭徵詢地瞧著他,秦月朗輕鬆推入紅球,接著說:“可是還沒等我起來,她卻離開了房間。”
“什麼? ”盧立本非常吃驚,“畢竟是古堡,晚上的時候,她一個女孩子倒敢四處走?”
秦月朗的聲音低下去,苦笑:“她膽子大得很,要不怎麼敢進咱們家的門?”
盧立本為那個“咱們”結結實實地難過了一下,可是又不好打斷,只是等著秦月朗接著說下去,秦月朗已經清理掉了散開的幾顆紅球,分數幾乎追平,現在正蓄勢待發地準備K一下紅球堆,口裡接著說:“說來你或許不相信,她始終相信爸爸還在古堡裡,大略年輕人總是比我們容易相信奇蹟的。”
“甚至要尋找?”盧立本著急地問,“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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