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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是什麼傷痕?”
褚默回頭看看我,幽幽地笑,輕描淡寫地回答:“鞭痕。”
說完,他拉開浴室的移門走了出去,卻把我當場怔住了。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褚月的舊宅,十年前也曾氣派輝煌過,而如今已經破敗不堪,成了一幢積滿灰塵,陰鬱森冷的空宅。
這是曾經囚禁過褚默的地下室。
潮溼。陰冷。空氣停滯。散發著一股濃重的黴味。大約四十平米的空間裡,只有一張孤零零的破床,除此之外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而佈滿蛛網的天花板上吊著一隻裸露的燈泡,投射下明滅不定的昏暗光亮,慘淡地籠罩著這片令人壓抑得透不過氣的幽禁之所。
靠床邊的死灰色的水泥地面上,兀自跪坐著一個頹靡不振的男人,他有氣無力地低著頭,長及後背的枯黃的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膀兩側,身上穿了件早已發黑發臭的襯衣,手腳都套著鏽跡斑斑的沈重鐵鏈。
他長時間地跪坐發呆,一動不動,偶爾微微抬頭,露出一張灰白的兩頰深深凹陷的骯髒面孔,表情呆滯,目光空洞。他動作遲緩地伸手,骨瘦如柴的五指似某種動物的尖爪,摸上了那張床的床單。而床單上,遍佈著大片大片色澤暗黑發硬的血汙痕跡。那是曾經從褚默身體裡流出來的鮮血。
“小默,你是逃不掉的……”
男人神情木然地看著,蒼白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笑容。
他是褚月。褚默的哥哥。曾經青龍會的會長。
七年前褚默的那一槍並沒有打死他。
他是故意的。他要以牙還牙。
褚月很瞭解,這是褚默一貫的作風。陰險。狠毒。決不手軟。
這時,一側牆壁上的鐵窗被開啟了。說是鐵窗,其實只是一道手掌寬的縫,每天從那裡會有人定時地塞食物進來,而每次,褚月都會迫不及待地拖動著錚錚作響的鐵鏈,撲到視窗,費力地扒住那道闊縫,即便無法看見外面,他也會嘶啞著聲音大吼:“褚默在哪裡?!叫褚默來見我!叫他來見我!!”
而每一次,在他吼到一半的時候,那扇鐵窗又無情地關上了。
褚月呆了一會兒,突然發狂似地用掛著鐵鏈的雙腳拼命地踩塌起地上的食物,一邊踩一邊從喉嚨裡發出了近似野獸咆哮的聲音。
過了很久很久,他才勉強把徘徊在獸性邊緣的理智拖了回來。他不想死,他要活著向褚默報復。
褚月的神情崩潰,絕望地跪下,彎著腰,用破包骨頭的雙手一點一點地掬捧起地上早已被踏得碎爛的食物,瘋狂地塞進自己的嘴巴里……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這天晚上,我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到褚默被鐵鏈鎖在一個巨大的十字架上,渾身傷痕累累,淋漓的鮮血浸透了他單薄的衣服,他的身體因疼痛而顫抖,目光充滿了憂傷,悽迷地望著我,微啟的唇間呢喃著我的名字,淺含……
我猛然間驚醒,在黑暗中坐起身,聽到了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響,定了定神之後,我轉過頭,卻發現褚默並不在身邊,床褥都是涼的,他根本沒有睡過。
為什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是因為看到了他身上的鞭痕麼?我有點感覺不可思議,呆坐在床上片刻,用手掌搓了搓臉,想讓自己清醒一點,可是手心觸及臉頰,卻吃驚地發現我的臉上竟然溼漉漉的一片。
那……是淚水麼……我,難道哭了?
呵,這也未免太可笑了,我怎麼可能哭呢,我應該巴不得他死了才對……
我反手蓋住了眼睛,戲謔而荒唐地笑,可是淚水竟然再一次地落下來。
我忽然想起了四年前,教堂門口那個孤寂落寞的身影,最後他消失在茫茫雪地盡頭處的背影,是顯得如此悲愴淒涼……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這家賭場有個很貼切的名字。HEAVEN OR HELL。
天堂,或者地獄。的確,來這裡的人,不是仙飄天堂,便是墮入地獄。這是本市規模最大客流最多背景最硬的地下賭場,每天客似雲來,龍蛇混雜,各種各樣身份的人在這裡交流彙集,有些毫不避諱地從正門進入,有些則掩人耳目地從偏門潛入,商業巨賈,政界權威,黑道頭目,甚至演藝明星,都是這裡的常客。
不過今晚,這家賭場已經被人包場了。諾大的場子裡沒有了平時吆五喝六的嘈雜聲,一下子顯得異常安靜空落。所有的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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