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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吳邪點頭。
“本就與你無關,也許我和蘇家都沒好下場,你跟你夥計還是趕快離開吧。”
吳邪哈了口熱氣,搓搓手,心想他還真不會趕車,否則天寒地凍,他怎麼也不會讓受了傷的孩子坐在外面。
“蘇小姐。我只是對這件事背後的真相感興趣,你所說的東西我都想過。”吳邪笑了笑。
蘇爾曼看著吳邪,也無可奈何地笑了,“你真是個怪人。不過這事對我太重要,容不得半點差錯,我不信任你,所以你最好別插手。”
“如果我非要去呢?”
“那我只好永絕後患。”
這時,車簾被挑開,悶油瓶說:“到了。”
蘇爾曼裹著被褥跳下車,吳邪坐在車裡摸摸額頭,對悶油瓶說:“我被威脅了。”
悶油瓶看都沒看他,也進了木屋。
木屋裡有糧食,有錢財,有衣物。蘇爾曼為防止夜長夢多,當下換好衣服,帶了足夠的錢和糧食,冒著寒風離開了木屋。臨走之前,她對悶油瓶說:“你是爺爺的人,我允許你進古墓,但如果你妨礙到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知道,你跟你哥哥雖然年紀小,但絕不是泛泛之輩。我對付不了你,可我的朋友不是普通人。”說完,她還瞥了眼吳邪,“你就不要蹚這趟渾水了。”
蘇爾曼走後,屋裡只剩吳邪和悶油瓶。悶油瓶脫下衣服露出瘦弱的身軀,上藥,然後包紮傷口。吳邪默默升起火堆,希望悶油瓶能感覺到溫暖些。
這會兒,其實已是第二天早晨。悶油瓶上完藥,把藥瓶放到吳邪能看見的地方,找了件乾淨衣服換上,便躺在不知是豹子還是老虎的毛皮堆裡補覺。吳邪把自己弄乾淨後,看到那白色小瓷瓶,心裡挺高興。他微笑著包紮好蘇爾曼弄出來的傷口,將火堆撥弄得更旺。
“睡了?”吳邪輕聲問。
沒人回答。
吳邪不敢睡,坐在一旁打瞌睡。他這是強迫症,總覺的閉上眼睛悶油瓶就不見了。也不知昏昏沉沉過了多久,吳邪突然被急促的呼吸聲驚醒。他按了按晴明穴,頭腦清醒了些。悶油瓶緊閉著雙眼,火光把他蒼白的臉頰映得通紅。
“小哥?”吳邪覺得不對勁,發現悶油瓶在發抖。
我操!不會感冒了吧?吳邪連忙挪過去,伸手在悶油瓶額頭上摸了摸。
悶油瓶確實發燒了,還很嚴重。
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吳邪想了想,解開悶油瓶的繃帶,發現傷口形狀怪異,已經發黑化膿,天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所傷。
這是感染、受寒引起的發燒。
“看來你的藥不怎麼管用啊。”吳邪自言自語,把繃帶又重新纏好。“你說我上哪給你找西藥去?這裡鳥不拉屎,醫學又落後。”
雖然知道悶油瓶死不了,可是看著比自己小很多的悶油瓶,這個以後會強大,現在卻很脆弱的悶油瓶在自己眼前發抖,吳邪心裡就非常不舒服。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存在不久後,漸漸變為心痛。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張家人的體質似乎比較特殊,那些年,悶油瓶無論受了多嚴重的傷都能挺過來。吳邪想,現在他所看到的事情,是不是悶油瓶曾經經歷過的,如果是,那麼自己又是怎樣一種存在呢?難道沒有蝴蝶效應?如果悶油瓶見過他,為什麼第一次見面時不認識他?如果他認識悶油瓶,為什麼他也沒認出悶油瓶?看著眉頭越擰越緊的悶油瓶,吳邪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想這麼多無關緊要的事情。
悶油瓶很痛苦,因為他不但發抖,還咬住自己的嘴唇。這時的悶油瓶僅是個孩子,身體自然沒有成年後強壯,而且看他單薄瘦弱的身軀,應該是這幾個月在外面漂泊,沒好好休息,營養跟不上的結果,這年月到處都在打仗,到處鬧饑荒,怎麼能和現代的安逸生活相比較。
吳邪開始急了,他發現悶油瓶慢慢蜷起身體,嘴唇變得烏青,貌似很冷的樣子。“小哥。”吳邪又摸了摸悶油瓶的額頭,溫度比剛才還要高。“哎……”他嘆了口氣,起身抓起旁邊的柴火扔進燃燒的火堆,開始尋找藥品。藥是有,瓶瓶罐罐,卻是普通的金瘡藥和跌打藥酒,當然,就算有別的,吳邪也認不出來。“我是不是應該把《本草綱目》都認熟了再來民國才好,也許能挖點草藥消炎。”他苦笑。看到悶油瓶蜷在一堆毛皮裡還那麼冷的樣子,他乾脆挪過去,小心翼翼把悶油瓶抱進懷裡,蓋上毛皮,生怕壓到傷口。
有了人的溫暖,悶油瓶擰緊的雙眉有一絲舒展,臉貼著吳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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