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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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公交車站研究怎麼去的時候,我眼尖看見一個大叔挑著擔子賣山竹。
在我們那個城市山竹是十幾元一斤,而白天我在地下通道路過一個攤子時順便問了下價錢,居然只要三元一斤。我很喜歡吃山竹,自然想買,只是白天沒有時間。
我馬上朝那大叔走去,餘光看見沈言澤只是看著我走開,沒有跟上來。
我問那大叔多少錢,他說七元,我說我白天問到是三元呢。那大叔不肯讓價,我們糾纏了一會,他說城管要來檢查了,快點快點。最後終於我以十五元買了十五個。
我提著一袋山竹,心情挺愉悅地走回車站,鬼使神差地對沈言澤笑著說:“哈哈,十五元買了十五個,在我們那十幾元一斤啊。一斤都不一定有五個。”
沈言澤看了我一眼,沒有回話。我笑著笑著就覺得難堪起來,頭轉向其他方向,裝作在看路景掩飾尷尬。
夜晚的海與白天完全不同,黑黔黔的一片,卻有種奇妙的性感。
只是沙灘上的人群把這性感硬生生地割裂了。
我有點興致索然,但還是想光腳在這裡逛逛,就彎下腰來脫鞋子,忽而沈言澤無聲地把我手中那一袋山竹接了過去。
我抬起頭,說了聲謝謝,把鞋襪都脫下後,一手提著一雙鞋子,一手把那袋山竹又接回來。
“你也把鞋子脫下來吧。”我對他說道。
我們光著腳,沿著海岸走,我喜歡海水潮汐一下一下拍打在腳上的感覺。
看了一眼身邊的沈言澤,不遠處街道上的霓虹燈把他側面輪廓映得朦朧。
黑夜有迷惑人的副作用。
那一刻我在想,我為什麼要厭惡這麼好的弟弟。
有的時候一瞬間的好感,可以擊碎好多年的厭惡。
也許那厭惡,本就如晨霧。
只是就算我們此刻並肩走著,關係依舊冷冷淡淡。
這次廈門之行,我們之間的氣氛未改善分毫。
日子還是這樣不鹹不淡地過著。
半個月後,大學生活真正地向我們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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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普照溫度還沒怎麼降下來的九月天裡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擠火車也就算了,抬著大包小包擠出火車站睜大慧眼去識別不是黑的的計程車識別後還要與一群人搶也就算了,終於到了學校又辛辛苦苦排著長隊去報到然後又排著長隊去領分到的宿舍鑰匙同時還要看著大包小包也就算了,上午十點到的S市一直到下午五六點才把一切都搞定行李也放進了寢室肚子還是餓的也就算了,宿舍很舊也就算了,這一路上還要和沈言澤玩冷戰也就算了……
這第二天馬上就軍訓這是算什麼一回事啊?!
迷彩短T,軍綠色長褲,迷彩帆布鞋,軍綠色帽子,質量極差又醜到極致的這樣一套軍訓服裝居然收了我幾百大洋!
我選的是金融證券專業,沈言澤讀資訊科學,我們的學院都在中心校區,相隔不遠,宿舍也在本校區的本科宿舍樓,只是不在同一棟。
軍訓的一個月真是極其非人的日子,每日累得骨頭散架,時間變得十分難熬。
我和沈言澤因為院系不同,倒很難得遇見,軍訓期間我只在學校食堂遠遠地看見他和幾個我不認識的男生(穿著軍訓服裝,同樣是大一新生)一邊排隊等一邊笑鬧著,此時又顯現出我們之間的性格差異。那時我們已經軍訓了一個星期,我還是每天一個人(雖然和同寢室的其他三人熟絡起來了,但是他們一個和我一樣是新生,可是是文史學院的,還有兩個是大三學長,軍訓的時候都不可能陪在一起)。
不過在軍訓快結束時,倒是碰見了聶源。
我正拖著累得要死掉的身體走回宿舍,突然右邊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回頭一看,沒人,再往左邊看,聶源對著我齜牙咧嘴地笑著。
他沒有穿軍訓服,休閒短T加滑板短褲,見我反應不大,抱怨道:“喂,看見我就這反應?!應該更激動一點吧?”
“我應該激動麼?”我嘴上這樣略帶點厭惡的口吻說著,事實上我心裡的確是很高興。在異鄉遇見故人,何況還是身心疲乏之時,無疑心頭會覺得有暖意。
原來他本來離錄取線差幾分,他父母找了些關係(他父母都是從這所大學畢業的)又把他弄了進來,選了冷門的哲學來讀。我問他怎麼沒穿軍訓的衣服,他說他有先天性哮喘,醫院開了證明,所以不需要軍訓,遭來我好一陣白眼。
最後那幾天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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