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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情不愉,不過對於這種珍藏的收藏品,沒有哪個讀者會猶豫不決,紀沫很快就點了點頭。
“那好吧…”這個肢體語言顯然贏得了紀阡的歡心,再一次惡劣的逼進自己長相清秀的養子,“只要你吻爸爸一下,他就是你的了,好不好,沫沫?”
這個要求一提出來紀沫幾乎立刻就炸了毛,如果不是紀阡的手還搭在他肩上,恐怕這個年輕的孩子真的要像長尾貓一樣炸起來了,彷彿紀阡放置在他肩上的手掌是燒紅的烙鐵,紀沫猛地向後退了半步,掙開紀阡的犒制,明明瑪瑙灰的眼裡還是水光瀲灩的,但是那眸裡的神色冷冽倔強的像天邊最盡頭淬鍊出的灰藍,戒備的眼神幾乎讓紀阡哭笑不得。
“我不要了。”
小臭孩子就是有這樣的本事,這大概是每個在父母手心裡捧著的人的通病,明明想要的不得了偏偏又嘴硬,弄得家長滿肚子火卻無法發作,最後紀阡沒辦法了,扳過繼子的下巴湊過去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那一層胡茬顯然弄得紀沫很不舒服,他奮力隔開紀阡和自己的距離,皺起眉來:“你放開——放開。”
“爸爸不該戲弄你,爸爸錯了啊,沫沫乖,別生氣。”紀阡無奈的退到紀沫認為安全的位置,一遍遍向養子闡明自己絕無二心且毫無危險性,“爸爸這麼,這麼愛你,怎麼會捨得欺負你呢?”
所以說紀沫這個小東西就是彆扭又天然的性子,他五歲時死了父親,九歲時被繼父逐出家門,一個人在完全陌生的土地上漂泊無依,居無定所,被收養之後,也只是被當做一個可以繼承技藝的工具培養,直到進了孤兒院,從學校輟學,靠雙手養活自己,最難的時候,他甚至在河裡捕過魚,上鳥窩掏過鳥蛋,或是在垃圾桶裡撿過別人丟掉的過期麵包和泡麵,一直到他十七歲那年遇到沐棉,但是這份溫暖也只陪伴了他兩個年頭就煙消雲散,從此他身邊再也沒有人出現,他痛哭過,瘋狂過,絕望過,但是無濟於事,這種孤單疲倦的生活讓這個孩子變得麻木而冷漠彷彿他的心也隨著那人的離開死去了,剩下的只有一具行屍走肉的空殼,那樣的瘋狂,那樣的痛楚,那樣的悸動,一生可能只有一次,火山噴發之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但是紀阡的出現改變了現狀,除了沐棉,這個男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無條件對他好的人,如果說沐蔚和邱雲幫他一個是因為他是他的表弟,另一個是為了有利可圖,紀阡又是為了什麼,這個自稱是他父親的男人照顧他,疼惜他,關心他,卻不奢求一絲一毫的回報,世上哪裡有這樣純粹的感情,甚至自己毫無回報,不屑一顧,都沒關係。
紀沫遲鈍,不表示他是傻子。
只是這樣的好,也時常讓紀沫感覺恐懼,現在享受的溫暖,溫柔,所有安逸舒適的生活都是紀阡憑藉個人喜好所給予施捨的,一旦有天紀阡厭倦了這種毫無回報的付出,他又會回到過去那種寂寥孤單的生活,其實在紀沫心裡一直有一處角落,那裡只有他自己,弱小,孤單,敏感,熱切的企盼著有人能給予自己溫暖,卻又總對別人雙手捧上的好持懷疑態度,那是被傷害之後形成條件反射的小獸的行為。
紀阡並不知道這點,這個黑道上的上位者叱詫風雲了半生,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他心思縝密,殘暴,陰冷,如果說人性都是分善惡兩面的話,那這個叫紀阡的男人心裡所有溫和的,柔軟的情感,幾乎全部都投注到了自己名義上的兒子身上,所以他只是親暱的把頭貼在紀沫額上,不斷重複道:“爸爸愛你,沫沫,爸爸愛你——”
這不是他第一次對養子說這句話,但卻是第一次在小兒子清醒的情況下對他說,因此這個要命的字一出口,紀阡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頓時都湧上了大腦,用了不少力氣才把那股燥熱壓制了下去,以至於最後開口的時候,這個男人的聲音都有些發啞,在紀沫耳邊,有如無數隨時都可能重新燃起的火種。
“紀沫,我愛你。”
那樣的火熱和嘶啞,如果化成實質,幾乎能將紀沫燙傷。
等到紀阡出去的時候,紀沫順著紀阡把手放進去的自己衣兜一掏,有個沉甸甸的物體,他掏出來一看,竟是把雪亮的,彎弧的匕首。
紀阡這次擱下手頭上的事陪繼子出來玩,夏洛特敦和蘇默爾塞德之類的地方都沒去,偏偏選了個風景漂亮的小鎮待著,不像父親帶兒子出門遊玩,倒像新婚蜜月,圖的就是個浪漫氣氛。
他們住的旅館在半山坡上,後面就是一大山谷的雲杉樹林,棵棵齊長在一起,說有上千株都不嫌多,幾乎佔據了整片山坡,風吹拂過的時候嵐嵐作響,巨大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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