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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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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邊，南風微醺，有曲飛揚。

川穹坐在空曠的荒草地上拉著小提琴，而徐小寧靜靜地伏在他後背上聽著，時不時用手指在川穹背上寫著字，一曲終了，川穹陡然轉過身，抓住徐小寧的手問：“你寫什麼了？”

儘管有所剋制，但徐小寧的臉還是本能的一紅，嘟囔著：“沒寫什麼！”

“快說！寫什麼了？”川穹笑著將徐小寧壓在地上，威脅道：“說不說？不說我撓癢了！”說著話往徐小寧腰上輕輕一撓，徐小寧立即笑得滿地打滾，最終挨不過，只好求饒道：“我說，我說，寫的是……我，討厭你！”

川穹愣了一下，爾後將徐小寧攬入懷中，目不轉睛地凝視著他，略帶欣慰地笑了，“真討厭？”

徐小寧忍不住白了川穹一眼，“還不是說著玩！”

“那就好！”川穹輕輕撫著徐小寧的肩膀道：“小寧，我帶你出來是想跟你商量個事。”

“什麼事？”

“我前陣子見了喬青，他在川大讀研究生。”

“哦。”徐小寧悶悶地應了聲，他一直對喬青都無法卸下心防，而且最令他不滿的是，為什麼他們的生活總是要夾雜著喬青的身影？

“小寧，這樣的生活總是要改變的——”川穹嘆了口氣，他仰望著天空，那些白雲時而聚合時而獨立，如果他和徐小寧能像這樣就好了，雖活在茫茫人海中，但誰也不能來打攪他們，“小寧，我們必須離開成都，否則在爸媽眼皮子底下無法過日子。”

“離開成都？那工作？”

“工作總會有的，我們一起讀研，一起走吧？”川穹認真地盯著徐小寧，“離開這裡。”

徐小寧抿了抿唇，許久，他勾著頭說：“阿穹，你先考，等你讀完我再讀。”

“為什麼？”川穹不解地問。

徐小寧輕輕嘆了口氣，他要怎麼回答他？從他到川家之後，川穹就許諾要照顧他，他彷彿是無所不能的，默默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他去承受即可。徐小寧慘淡地笑了笑，無論是在川穹眼中還是在張其民眼中，他都是個廢物吧？他能做的只是吃喝睡，然後像個女人一樣在他們懷裡撒撒嬌，照顧下隔壁的烈屬，攙扶老年人過街，整日生活在雞毛蒜皮中。

他的付出，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多餘。

“阿穹，我們不能跟喬青比，他可以做任何事，可我們不能，讀研究生是需要錢的，你先去讀，等存點錢，我再去讀……”

“小寧！”川穹忽然焦躁地打斷了徐小寧，“難道你真的要我去順了爸的意思去娶個女的過日子？我從大學畢業拖到現在，實在是退無可退了！”

徐小寧恍了下神，那一瞬間他有些遊離，身上寒氣四溢，他求助一般地抓住了川穹的手，欲言又止，握了片刻又放開了他，苦笑了下，“阿穹，爸也跟我談過了，他遲早會起疑心的，一想到你和爸會為了我翻臉，我真寧願從來沒有出現過，阿穹，我不想因為你我的事情而毀了這個家。”

“我也不想，可是爸讓我下個星期去見一位女同志，我沒得選，如果說我們一起去考研，就可以搬到校區宿舍，這樣爸也沒什麼時間說我……”

“我——”徐小寧勾著頭，心亂如麻。上個月川素山就因為川穹的婚事而找他長談過，川穹和徐小寧是同年，川穹大了徐小寧五個月，拖拖拉拉到現在也不小了，川素山為了兩人的婚事急的嘴上冒泡，不斷追問徐小寧是不是川穹已經喜歡上了某家姑娘，問的徐小寧無地自容。

“阿穹，有時我在想，尋常人的生活是不是更適合你？”

“你真的那麼認為？”

“至少爸媽不會因為這個事情而傷心——”

“你更看重別人的感受？”

“爸媽不是別人！”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情！”

徐小寧憤然而起，“你怎麼變得這麼自私？！”

“是你讓我這麼自私的。”川穹握住徐小寧的手腕，不發一語將他拖至腳踏車邊上，也不管徐小寧願意與否，也不管落在一邊的小提琴，一把將他抱在車子前樑上揚長而去，徐小寧憤憤地扭來扭去，就聽川穹冷道：“你動，隨便動，到時候我們一起摔，上了大街一起撞死——”徐小寧見他面色不虞便小心翼翼地坐住了，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中，川穹帶著徐小寧以極快的速度向城區騎去。

在川家的大門前，徐小寧似乎預見了下面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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