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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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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哪裡有疤,那個明明是燈光的影子…你怎麼會知道他是打架打的?”

張揚“嘿”一聲:“我跟他一個初中的,他可是名人…我們老師一天到晚跟我們說,雖然你們成績不好,但幸好不是像十班那個,嘖嘖嘖。”

我們兩個鬼鬼祟祟站在那男生後面,對著人家指指點點:“不是他。”“肯定是…”“啊呀,周啟崇沒那麼高…”

我們的話戛然而止,因為那個男生已經轉過臉來,面無表情。

我、張揚:“……”

我率先反應過來,假裝剛看到一般同他打招呼:“好久不見!”

張揚哈哈道:“哦,你也在醫院。”

周啟崇略過張揚,隨意地點了點頭,側頭看我:“喲,好學生,大班長,”他嘲諷道:“你也會進醫院。”

我搞不懂周啟崇究竟是什麼癖好,跟我說話時總習慣要刺上那麼一兩句,更何況我現在什麼班務都沒有當,他這樣陰陽怪氣的一句“大班長”,弄得張揚都一臉詫異地看我。

但我總不可能同一晚上打兩架。

於是我數一二三,三秒之後平靜下來,衝他點點頭就扯著張揚離開。

醫院一面後,周啟崇離奇地回來連上了一個星期的課,並有幸得見我們宿舍四個人站在全班面前抑揚頓挫念檢討的一幕。

老孫的意思是,燒烤攤那件事情確實是對方不對,我最後處理得也很好,但是錯在不該一開始動手。為了讓全班都知道報警是正確的,動手是錯誤的,我們必須寫一份一千字的情真意切的檢討,當著全班大聲朗誦。

念檢討時是課間,一群學生圍在門口看稀奇,12班那幾個體育生在教室外面吹口哨喝彩。

唸完後,老孫意猶未盡拍拍我的頭:“你看看,多乖多俊的一孩子……”

我們就此跟12班的幾個體育生混熟,畢竟結下兄弟情誼的方法,最好的,莫過於一起做一件壞事,再好一點,莫過於一起受罰。

周啟崇回來上課,明目張膽抄我作業和試卷,有時甚至會跟我們去打兩場球,他個子高,腿長手長,動作又敏捷,也開得起玩笑。這麼處下來,他實際上是比較好相處的一個人。

唯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周啟崇從不好好喊我名字,從一開始的“同桌”到“大班長”再到“好學生”,甚至有時候直接喊一個“桌”字就指代了我——就好像我沒有正常名字一樣。

事實上,過了這麼些年,周啟崇也從來不願意好好喊我名字,不是“高材生”就是“大班長”,再要不就是喚我的小名“了(liǎo)了”。

他最後一次正兒八經念我名字是在兩年前,是在他結婚前那天晚上。

我被折騰得已經快睡著,隱約聽見他在我耳邊輕輕說話:“沈江佑,你等著我。”

他後面又說了許多話,像一個老頭子一樣絮絮叨叨,我卻聽不大清,數次想吼他讓他說大聲點,結果我自己的聲音也跟蚊鳴似的。我哼哼了幾聲後,他住了口,摸摸我的腦袋,又說了一次:“沈江佑,等著我。”

然後老子就跟孫權等著劉備還荊州似的等著他。

其實“等”這種事情是最說不清楚的,你等一年,你會覺得很暴躁;再過一年,你會給自己個期限,然後三令五申,到了時候就閉了;然後就會開始不斷延長這個期限,因為總想著或許明天就等到了。

沈從文在《邊城》的結尾寫過一句話:“這個人也許永遠不回來了,也許'明天'回來。”

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沒有誰離開了誰就不能活,只是我曾經邯鄲學步,而感情亦不是加減乘除——一個人來過又離開,並不是全無影響。

我等了他那麼久,還是覺得,其實我們可以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不不不不知道為為為什麼,第第第第二章出出出出現了網審(你夠)

有點緊緊緊緊張,多多多多發幾章沖喜

☆、補課勾搭

我與周啟崇真正熟起來,是在高二上學期。

他來找我補課。

“補課?”我驚奇地看他一眼:“怎麼突然想起來要補課?”

他在凳子上坐著搖來搖去,將我借他的圓珠筆從右手食指轉到小指,再滴溜溜地轉回來,修長的手指靈活翻動,像在演奏樂器。

“高考總是要考的。”他隨口說著,把目光轉向窗外:“我媽希望我上一個好點兒的學校。”

這是我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媽”這個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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