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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堡早已經空無一人,克拉倫斯家族除了頭銜和這座城堡,幾乎什麼都沒剩下。這個家族,早就沒落了,只是還在不死心地保持著所謂騎士的風度與忠誠。
火勢蔓延得很快,拉姆齊動作極快,他找到了一個距離火源較遠的窗戶逃了出去。
但是納撒內爾不在這裡。在這座空曠的城堡裡,我感覺不到他的氣息。他可能已經被克拉倫斯趕出了這裡,但此刻我只想讓他回來看看,他的父親,這個到死依舊堅持著高貴人格的親人,在一片火海里呼喊著他名字的樣子。
克拉倫斯的身體很快就被兇猛的火焰吞噬了,一大團橘黃色的火焰裡依舊能聽到他斷斷續續的呼喊,他在叫著納撒內爾的名字——
他在求神,寬恕他的兒子;他在詛咒那個毀了納撒內爾的拉姆齊;他用盡生命最後的力氣保佑他的兒子。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這幅畫面是我從未見過的、也是曾經的納撒內爾不曾見過的,他父親瀕死時的樣子。
他是愛納撒內爾的。他一切的威脅都是在讓自己的兒子遠離他認為的地獄。然而納撒內爾太年輕,他還沒有理解這一切,就離開了這裡。
我的心中彷彿堵著一塊巨石,沉重又難以言喻。直到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徹底吞噬了克拉倫斯的聲音,我才清醒過來。
火光漸漸暗下去,周遭重新陷入了黑暗。
我慢慢躺在地上,抬頭看著領航室屋頂的天花板,心中像是激起了無數波浪的大海,久久難以平靜。
納撒內爾的回憶,似乎是一瓶烈酒,只要嘗過一點,就不會再忘記,雖然那感覺並不愉快,就像苦澀的餘味迴盪在唇齒之間。
Chapter 26
弗洛裡安在法國與我們分道揚鑣。他沒有任何行李,只有一把隨身的十字弓。他跳下船,沿著碼頭一直走,朱利安就目送著他,直到他消失在夜色之中。那之後過了很久,我才發現朱利安掛在脖子上的項墜不見了。
我們繼續前往目的地。
羅馬尼亞下了雪。
我們在布拉索夫的一間旅館暫停休整,並且為萊安準備了一口新的棺材,他依舊沒有醒來。黃昏時分,我們走出旅館,僱傭了一輛馬車,並且要求車伕將萊安的棺材一併帶走。
“您應該僱一輛貨車,這口棺材實在是太大了。”車伕看了一眼棺材,建議道。但從他的眼神裡,我能感覺到他對這件事的排斥,沒有人喜歡在臨近傍晚的時候運一口棺材。
“我們來不及僱別的車了。”我說,同時示意朱利安將一袋金幣交給他,“只是將我們和它帶到布朗城堡所在的山腳下,對您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車伕的眼睛滴溜溜地在那袋金幣上打了幾個轉,然後收下了它:“聽您的口音,您不是本地人?”
“我們從倫敦來。”我微笑。
“您要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呢?”車伕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好意提醒您,那地方晚上非常不安全,已經有很多外鄉人去了之後再也沒回來。”
“謝謝您的提醒。”朱利安又悄悄將一小袋金幣塞到車伕手裡,“我們會保證自己的安全。”
車伕收了錢,將萊安的棺材放到一個簡易的木板車上,罩上黑色的布料,用結實的麻繩捆了一圈又一圈,彷彿裡面關著什麼鬼怪,稍一疏忽就會跑出來。
我和朱利安坐在車裡,我將頭倚在車窗旁,看著車外的景色。遠處的喀爾巴阡山脈連綿不絕,高聳龐大的山體被白雪和茂密的樹木所覆蓋,植被孤零零的剪影在黃昏的天空下,給人以狹隘恐怖之感。
我收回視線。
下船之前曾經猶豫過要不要將以諾基石帶走。而朱利安隨後告訴我的一切,讓我沒有那麼做。他說,如果這塊石頭離開“月食號”,後果可能不堪設想,因為它自從被卡斯爾帶上船後,一次也沒有離開過。況且船上還有眾多永遠不能下船的血族。我不能那麼自私地將以諾基石帶走。
馬車駛上了一段上坡路。頭頂低矮的樹木彼此交錯著,像一條狹窄的通道,與車頂相互碰撞中發出沙沙的響聲。橘紅色的夕陽彷彿一團隕落的火焰從山後瞬間消失,我拉上了車簾。
“我們還有多少時間?”我問朱利安。
“多久?”
“我要回去救卡斯爾,還有多少時間留給他?”
“我不知道。”朱利安如實回答,“不過我想‘他’會告訴您的。”
朱利安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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