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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靈體是更加容易吸收靈力的，不過對真也倒是沒什麼危險，只是……恐怕真也以後的生命沒有普通死神那般長久，逐漸會變得像個人類而已。”

艾斯愣了一下，有些詫異的看向真也，他的臉色倒是很平靜，對此也沒什麼驚訝的，又看向浦原，張了張嘴，“……這是……什麼意思……？”

真也微微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浦原，嘆了口氣，倒是沒什麼動作，也沒有試圖阻止艾斯瞭解真相，只是表情變得有些嫌煩，讓浦原忍不住笑了一下。

“嗯……意思就是嘛，比起死神的壽命，真也的壽命恐怕會被縮短不少，不過比起正常人類的壽命嘛，真也還是會很長壽的喲，”浦原笑著摸了摸帽子，覺得這麼解釋起來好像就沒那麼沉重了。

艾斯要是再聽不懂，那他就是真傻，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浦原，然後看向真也，表情也漸漸變得嚴肅起來，“你就好好保持靈體形態，不需要什麼義骸也可以。”

這話不是商議，而是強制性的命令，浦原無奈的笑了笑，覺得自己已經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既然如此，就應該功成身退把後續交給兩個當事人解決，於是起身朝真也笑了一下，招呼也不打的轉身就離開了。

真也一見他落跑，頓時氣得牙根癢癢，這事他本來是想瞞著艾斯的，反正這傢伙腦子一根筋，估計也覺察不出什麼問題，就這樣也挺好的，誰知浦原半路竟然找事，把一切都告訴了艾斯，最後

善後還得自己來，簡直是上輩子作孽，這輩子才會遇到這麼個不靠譜的前輩兼上級。

“義骸都已經做好了，不用豈不浪費了，再說有義骸很方便，”真也不想多解釋什麼，搞得跟告白似的，彆扭的很。

艾斯可不幹了，真也活的好好的，幹嘛為了方便來縮短他自己的壽命，這不是瘋了嗎？“那怎麼行，你在縮短你自己的壽命，我不同意，你好好活下去比什麼都好，以後不要用義骸了，還永久性的，我不同意！”

真也咂嘴，就知道這傢伙什麼都沒聽懂，不耐煩的道，“浦原不是說了嗎，我也就是普通人類的壽命剛好走到盡頭，這對一個人類來說在正常不過了，有什麼問題？”

“但你明明可以活的更久啊！”艾斯怒了，有好好的生命不珍惜，難道要像自己和老爹那樣才覺得開心嗎，人類有什麼好？活的長長久久才是更好的啊！

“沒有你我要那麼長的壽命有什麼意義！”真也一時頭腦發熱，衝口而出，話一出口，頓時愣了一下，然後臉色開始有些發熱，訕訕的坐下，扭過頭再也不理會艾斯了。

“……真……也……”艾斯懵了一下，等他明白了真也的意思後，只覺得臉上除了笑就沒有別的表情了，不禁有些後悔剛剛那麼吼他，用手去拍他的肩膀，“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覺得你活的

好好的，幹嘛為了我要讓自己受罪呢……”

來屍魂界這麼多天，艾斯也漸漸明白了在這裡的都是人類的靈魂，他們活了很久，有一二百年的，有五六百年的，甚至最久的那位總隊長，壽命竟然超過了千年。

這讓艾斯覺得自己和真也確實有著不同，他們並非一個世界的人，或許在未來，只有自己會漸漸老去，而真也卻會一直保持這樣年輕的少年姿態，直到自己死亡。

可是艾斯不怕，即便只能自己獨自老去，他也覺得很開心，因為自己是重活了一次，這一次，他一定會慢慢體會生命的可貴，體會真也留在身邊的感覺，好好繼承老爹的意志，然後像老爹一樣光榮而堂堂的死去。

但這不代表艾斯願意看到真也為了自己而縮短壽命，讓他可以活幾百年的時光，為自己而只留百年。

那樣對真也太不公平了。

白頭偕老確實很美，但對真也來說，太自私了。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覺得是受罪，”真也保持背對艾斯的樣子，淡淡的開口，“我已經習慣了一個人，也已經受夠了一個人，如果讓我再活一千年，卻一直只有我一個人，那我寧願選擇一百年，至少身旁還有你，還有白鬍子海賊團。”

以前是沒有人可選，如今是習慣了這些人，再失去，必然會痛徹心扉。

老爹的死讓真也明白了，一個人縱使再頑強，但身後若是去了可以保護的東西，那所有的堅強都只是排擠寂寞的偽裝而已，人可以孤獨，卻不能強顏歡笑。

老爹不悔，因為他的一生經歷過的不僅僅是戰鬥，是強大，是敵人的恐懼和他人的矚目，他最重要的，是經歷過與心愛的兒子們度過的美好，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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