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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練球？”開啟健身室的門就發現黑子還在揮汗如雨的練習投籃，跡部不由得出聲打斷。

這死孩子累的，這樣子透支體力一點都不華麗。

“啊，誒？景吾哥哥今天沒有課嗎？”

“喬治今天臨時有事，只上了半節課就走了，你在練什麼？投籃？”隨手揪過黑子，拿起毛巾包裹住他的整個腦袋猛力擦擦擦，跡部毫不溫柔地把手裡的腦袋當成車軸來對待。

“唔、會暈！”黑子扭了扭腦袋，被跡部弄亂的一頭呆毛在空中翹了翹。“在投籃。”

“這樣投？”單手拿起黑子懷裡的籃球，跡部對著籃筐一個輕輕鬆鬆的拋投，籃球以優美的弧線劃過，碰了一下籃筐，進了。

跡部撇嘴：“真是不華麗的運動，本少爺隨隨便便就可以——你看本少爺我幹什麼？”

黑子沒說話，走過去撿起籃球，走回跡部身邊，認真擺好姿勢，投籃！

——依舊沒進。

黑子：▼_▼……扭頭，果然尼桑最討厭了！

“這是什麼呀……”跡部扶額，“本少爺覺得你果然天生就應該打網球。”

黑子抱起籃球，“網球我也會陪跡部哥哥打的，不過最喜歡的是籃球。”

“真是不華麗！”跡部不滿地撇嘴，“本少爺問你，你練習網球的時間比較多還是練習籃球的時間比較多？”

“誒？”黑子撓了撓頭，“應該是籃球吧，畢竟前幾天我才剛剛學網球啊。”

望著黑子呆呆的樣子，跡部覺得有必要和這個死孩子解釋一下“你才學了一個星期的揮拍，就可以上場接到我打過來的球，你以為是每個人都可以辦到的嗎？”

黑子搖頭：“我只不過是勉強把球打回去了而已，只是運氣好罷了。”

“哲也你！”跡部憋著口氣，“不要假裝不知道啊，打球時候的那種感覺，以及無師自通地打出了旋轉球，有多少運氣的成分你自己知道，最後的那個反手削球我根本就沒有留手……哲也你不要裝傻，本少爺像傻瓜一樣在這裡不華麗地嘮嘮叨叨了這麼久就是想要告訴你……

——你黑子哲也，在網球上的天賦比你想象的要多。”

“所以呢？”黑子有些奇怪地反問，“不是已經說好了會打的嗎？”

“你非要本少爺說出來嗎？”跡部惱火地走上前幾步，“本少爺又不是第一次看見你練習籃球了，非要說的話，你在籃球上……根本就沒有展現出像打網球時候那樣的天賦啊！如果哲也你願意將所有心思放在網球上的話，很快就可以趕上——”

——“請不要這樣說了！”

“請不要再這樣說了！”黑子抱緊了籃球，皺緊眉頭大聲反駁道，“就算是跡部哥哥，說出這樣的話我也是會生氣的！”

“你在生哪門子的氣啊！”跡部莫名其妙，說起來少爺他自己也委屈得不得了好嘛，幹嘛沒事找事在這裡說些有的沒的！就讓死小孩去練他的籃球吧！關少爺他什麼事！

“我不是因為天賦才去打網球的！”黑子咬著下嘴唇，就算是如此激烈的吵架他的臉還是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顯現出來，“跡部哥哥難道是因為在網球上的天賦才去打網球的嗎？應該不是吧？”

“本少爺那是因為喜歡！而且網球本身就是一項華麗的運動比起籃球來說……”

“所以啊！”黑子好像鬆了一口氣又有些憤怒，“我喜歡籃球的心情和跡部哥哥喜歡網球的心情是一樣的啊！就、就算沒有天賦又怎麼樣呢！”

“那你又為什麼要打網球呢！”跡部的怒火一下子高漲起來，“這算什麼？利用網球麼？！”

沒等黑子說話，跡部少爺冷著臉甩袖子就走，為了表示憤怒，跡部第一次如此沒有形象的把門摔得梆梆響。

“……”

沉默良久，黑子才低下頭，過長的劉海將他的表情完全遮住了。

都快三十歲的人了……因為這樣的話題竟然跟小孩子吵起來了，黑子哲也，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說起來，利用了那孩子的網球，其實應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對啊……

“就像蘇珊娜教練說的那樣，我只是藉著體驗網球來增加‘通感’罷了。從一開始，有目的的學習網球的人……是我才對啊。這樣的我，真是太卑鄙了。”

為了看到更遠的世界、為了更長遠地打籃球，我還真是變成了一個卑鄙的混蛋啊。

“網球上的【天賦】麼……”黑子伸出拍籃球拍得紅彤彤的手掌，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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