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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了，螭。”鏡子在我面前發出柔和的光，接著，我聽到一個非男非女的純中性的聲音，帶著平淡的口吻。

“……螭……啊……原來，我是叫這個名字的麼……”明明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但是莫名地就感覺很親切很熟悉，於是我知道了，一直被我遺忘的，我想要尋找的過去……唾手可得。

“雖然很高興和你的重逢，不過你所選擇的空間太不穩定了，如果一個不注意，這個空間很容易就會崩潰。”

話音剛落，整個靜靈庭都在抖動，包括籠罩住藍染他們的反膜都忽明忽暗。

“啊，尤其是在你身邊那個煞星又把位面弄死了的情況下。”接著鏡子還很是輕飄飄地來了一句，只是這話語裡的意思我怎麼聽怎麼覺得它好像是在嫌棄老闆的樣子。

話音剛落，我身邊忽然出現了個男人，白髮白袍，金色雙瞳中不時閃過嗜血的戾氣。

“老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看著白色頭髮的老闆，嚴重忽然閃過一絲疑惑，似乎……曾經見到的他……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裡的位面想要趁機對你動手，被我抹殺了，所以這個空間就要崩塌了，我們走吧。”老闆說著向我伸出手，打算直接帶著我離開。

“…好高能，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東君你竟然已經有了能力抹殺法則了呢。”眼中忽然浮起了一陣琉璃色，我眼前一黑，接著就像是忽然開竅了般，一下子什麼都理通順了。

“走吧，除非再選出一個位面，然後把世界意志臨時載入到他身上，否則，這裡的一切將不復存在。”方硯看著好像開竅了一般的何夕，對方好像被附身了一般帶著微笑，只不過，是千萬年之前他所熟悉的那個微笑。

“真是可惜，我倒是很喜歡這個位面呢……”忽然，他轉過身抬起頭看著半空中的藍染：“吶，藍染隊長，有沒有興趣，做一個位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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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仍舊是眼熟的天花板；仍舊是眼熟的海報；仍舊是眼熟的房間，仍舊……是不眼熟的窗外風景。

走到盥洗室；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鏡子中那個我完全不眼熟的一張臉，忍不住齜了齜牙。

原來昨天的事情都不是在做夢麼？

原來……我真的是他麼……

我……是螭……

那個因為龍漢初劫而隕落了的龍神；那個好運的得到了鏡子而得以在時空亂流中喘息生存；原本他以為他就這樣苟延殘喘到鏡子能夠自我修復的時候，然後，等它打破牢籠；從這個被困了太多年的牢籠中出去。

只是沒想到天道居然還算計著我的鏡子；把東君給排到了亂流中來。

不是沒想過殺了他，只是孤身一人在結界中的時間實在是太難熬，若不是東君到來，我只怕過不了多少年就會發瘋了。

東君是極其關心他的弟弟們的，即使是在養傷的時候也不忘跟我說說他的弟弟們，最小的那個他最寵愛，他也提得最多。

他和我不一樣，他是要出去的，即使我早就告訴過他這裡只能進不能出，不過他也還是執意要試一試，即使就此隕落。

……還能怎麼辦呢……

輕易地把什麼都壓在他的身上……是我輸了啊……

我搖搖頭，把前世那個為了東君可以說是把一切都拋棄了的螭的等待，螭的寂寞，螭的痛苦全部拋之腦後，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來了。”推開門，正好看到老闆站在樓梯口，他聽到聲響回頭後看著我，勾起一個微笑。

“……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於是我點了點頭，只不過在打算關門的時候，那個因為整合成了一塊兒被我嫌棄帶在胸口太大而取下來放在桌子上的鏡子忽然飄了起來，帶著不滿的聲音：“螭，你想跟著那個災星去哪裡？”

非男非女的中性聲音從鏡子中發出，帶著顯而易見的不滿，我和老闆的動作都是一頓，看著老闆面無表情的臉忍不住搖了搖頭，我嘆了口氣跑進房間伸出手把鏡子揣上。

這鏡子多少年了，從老闆當初掉下來的時候就一直對他各種不滿，嘛……估計是還因為自己的結界被他的陽炎給熔出了一個洞而感到不滿來著……

不過話說鏡子啊，你記仇腫麼能夠記這麼久來著……

跟著老闆剛剛走下樓梯，我的手臂忽然感受到一陣灼熱的疼痛，緊接著抬起手，看到自己的手臂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暗紅色的印記，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烙印上去的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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