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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邊才綻出微笑,一陣強烈難捱的心痛席捲而來,他身子支撐不住,趴伏在椅側,雙腿跪在地上。
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疼痛,以及死亡漸漸逼近的感覺,他抬起眼,看向空中,眸中盡是茫然。
過去他在小屋裡心如止水的等待死亡,但說是心如止水,還不如說是行屍走肉,當這世間已沒人掛念他、慶賀他還活著時,這隻魔獸卻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逼出他、找到他、報復他。
月季啞然失笑,他為心中重要的人獻出生命,並苦苦撐著一口氣,那人卻希望他早日歸西。
他把剛出生的魔獸給封印,魔獸卻為逼出他,不惜殺盡天下人。
這是一種諷刺,還是他月季命運乖舛?是說,魔獸剛才氣得臉都鼓起、眼也發紅的模樣,有點——可愛呀。
心痛還在持續,月季已經整個支撐不住,乾脆滾落在地,然後發出一陣陣空洞的笑聲。
曾經他也是個調皮任性、不諳世事的孩子,然後從那一天起,一切都變了,他挺身而出,為了她。
十年後拖著這副充滿咒毒的身子,他去見她,他的心沒被咒王給折磨死去,沒被嗜血的魔獸撕個破爛,卻在她認出他的那一刻,被她驚恐害怕的眼光給刺穿,他訝然的發覺,原來,心還是會痛。
月季輕輕的閤眼,忍不住第無數次的自問。
為何自己的死期還不來?
他已經厭倦這樣活著了!
第四章
錦繡織就花鳥的褥榻之上,瑩白藕臂嬌軟的半倚在枕上,芙蓉俏面,雙眸魅惑,櫻桃紅唇微撅風情無限,衣襟半敞的露出一大截渾圓,誘引男子神魂授與,侵佔她的身子盡情享樂。
但她身邊俊朗高大的男人卻一眼也沒往她身上瞥來,他正在說話,而且語氣中含著憤怒,更有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欽佩。
「你知道嗎,他竟說、竟說、「你不是自詡天下事都知曉,那為何猜不出呢」,他實在令人怒極,我無可奈何之下,只好到張家去。」
「去了張家後呢?」舞衣輕聲的問。剛才聽了國師所說的張家怪事,她也有些好奇為何月季會這樣定論。
國師怔忡好一會,才不甘不願道:「張雅君稟報他老爹要將弟弟帶走調養傷勢,他老爹馬上從病床上躍起,直奔園中水池,但張雅君早就命令幾個家丁將張幼君架上了車帶走。
張老頭一輩子將麼子視為禁臠,不斷強迫他畫畫,現在見麼子不見,劈頭就狠打張雅君一頓,那兇狠瘋狂的眼神,儼然像是被妖魔鬼怪給附身之人。」
「所以事實如月季所言。」
國師不情願得很,但還是點頭承認了。
「嗯,不但如他所言,還分毫不差,這張老頭自視清高,其實不過是個欺世盜名的偽君子,當發現張幼君的畫比自己還技高一籌,便折磨張幼君,對外宣稱他的畫見不得人,以免張幼君的畫現世,自己淪為末流。
可是身為畫師,他又深受張幼君的畫吸引,因此老逼他作畫,每畫完一幅,他近乎飢渴的欣賞,但恐怕別人看到遂又將之撕成碎片,就這樣不斷重複。」
「這月季果真是個奇人!」舞衣嘆息,怪不得國師以往總記掛著此人。
她這聲稱讚讓國師臉色鐵青。
舞衣失笑,她從未見過從容不迫、神通廣大的國師露出這種孩子氣的眼神,一支柔荑攀上他的肩膀輕揉,嗲聲道:「國師何必苦惱,此人不識好歹,竟妄想與國師一決雌雄,以國師之能,不如就——」她做出刀子揮下的手勢,「以絕後患,反正國師一直視他背上芒刺,不是嗎?」
舞衣的媚笑裡有幾分殘酷,若不是她這樣冷血不仁的性子,跟他又怎能合得來。
「不……」
他聲音裡有幾分的遲疑。
舞衣攀住他肩膀,在他耳邊輕柔呵氣,「國師為何心軟?他曾經封印了你,讓你度過三年痛苦受辱的日子,現在正是報仇的時刻,我看他面色蠟黃、嘴唇發黑,恐怕也拖不了幾日,國師除了他,還算是給他個痛快呢。」
他沒對舞衣隱瞞自己的身分,舞衣膽大心細,他們各取所需,日子並無太大問題。
只是因為他不是人,也不知道該稱呼自己為什麼,所以皇帝問他姓名,他只說自己無名無姓,連養成他的咒王也來不及替他取名就為他真實面貌而嚇死。
見咒王嚇死後,他明白自己外貌必定駭人至極,立刻變換面目,以一張俊美面孔生活於人間。
他的力量強大,不論妖魔鬼怪還是人
《國師的美味食客作者:凌豹姿[出書版]》 第5部分(第1/4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