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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十年奢侈的生活……什麼都是最好的。你得到那麼多,總要為這個家做些什麼,對吧孩子?!代替這個家迎接苦難便是你對我們的報答了……報答了!報答了……報答了……”
2、家信與鷹的孩子
邵江一喜歡醫院,尤其是後方醫院。
後方的醫院的飯菜還算不錯,每個雙日,會分發牛肉罐頭。湯雖然難喝,但是卻冒著熱氣,憋著氣一口灌下,整個胃都是鼓脹溫暖的。分菜的護士胖大嬸很喜歡他,每次分到他這裡,會給他多來一勺。菜盒子上也是滿的冒尖,在她看來,這位年輕的少尉長相優雅俊秀,而且他經常捧著一本書在閱讀。這種閱讀取悅了這位胖大嬸的微妙情感,所以她很照顧他。
而邵江一,每次都會抬起眼帶著一絲不屑藐那位胖大嬸一眼,這種藐視又取悅了胖大嬸的某種微妙情感。她越加的照顧他。
今天是單日,分菜的胖大嬸去了軍官區,邵江一的飯菜質量直線下降。他一口也沒吃,只是百無聊賴的靠在枕頭上看著對面的老兵先生。
住在他病床對面的老兵先生,不幸踩在了地雷上,地雷帶走了他的下半身。孤獨的老兵每天給故鄉寫信,每一次開門,他都期盼是故鄉的某位親人來看望他,擁抱他,親吻他的額頭對他說,“親愛的,我們很想你,一起回家吧,我們都會照顧你,我們愛你。”
很遺憾,這位先生住在這裡半年了,沒人來看望他,他倒是跟來取信的通訊兵倒是很熟悉,那些通訊兵帶來退信,有時候會坐下陪他說會話。給他喝一口烈酒解解乏,老兵先生喜歡烈酒。在他看來烈酒比止疼劑要靈光的多。
常年不洗澡的體味,汗臭,消毒水的味道在病房裡蔓延,主治醫生每個星期一會帶著成群的軍醫大學的學生來例行檢查,他毫無憐憫之心的當著實習女醫生掀開被子,拿著一個鑷子,翻開舊傷,或者挑動著老兵們可憐的器官說一些醫學術語。然後開一些無關緊要的藥物。吃不死人,也治不好人。
在醫生看來,住在這邊的傷兵,絕大部分都是死賴在醫院,迴避戰爭的怯懦鬼。他沒說錯,大部分傷兵的確是這樣,找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傷,賴在這裡,死也不出去。
邵江一是這裡的熟客,每次部隊休整期,他就會找個緣由住進這裡,吸收點人氣。所以,當他住進來,一位老傷兵立刻將靠著門邊的位置讓給了他,那張床是邵江一的專用床。人類的視線是直線縱深的,進門的左右兩邊容易被忽略,而且這裡透氣,窗戶那邊是焚燒爐,一開啟窗戶,病房便滿是黑煙。
這裡他的軍銜最高。唯一的中尉,他應該住到軍官區。可是,軍官區總是沒床位,對於一個假期就來把這裡當成度假村的老兵痞,他想住在這裡,醫院是很高興的。
邵江一也不喜歡跟所謂的軍官掛上什麼關係,那些人總是對世界充滿野心,希望在某場戰爭中得到崛起的機會,從此名留歷史。他們世界觀比較強大,比這些普通計程車兵強大。強大也代表麻煩。
昏暗的燈管在屋子裡掙扎著搖擺,靠窗戶的病床那邊幾位老兵在賭博,賭注是止疼劑。他們小聲的交談,偶爾一些髒話會在屋子裡徘徊。昨天,一位老兵終於停止了呼吸,醫院的雜工到現在也沒來推走他的屍體。屋子裡的人神態麻木,對此事見怪不怪,唯一表達悲哀的方式就是大家都很安靜,交流的時候不在大喊大叫,盼,這位老兵安靜的迴歸天國,從此不必再在此處苦痛掙扎。
邵江一摸摸口袋,用手將香菸盒捏的扁,揉成一團丟到了一邊。他站起來,整理下自己的頭髮,穿著拖鞋走出去。他得弄些香菸抽。
“先生,可以幫我寄一封信嗎?”對床老兵在他身後說。
邵江一回身接過他的信,衝他笑笑。
“我告訴爸爸,我要給他買最好的特供煙,您說他會喜歡嗎?”老兵問邵江一。
“當然。”
從偏僻的病員區,七扭八拐的轉出,邵江一來到了軍官區的三叉樓梯口,坐在走廊的臺階上四下打量,尋找目標。
少尉肯提著一些禮品來看受傷的上司,他一臉困惑的看著醫院蜘蛛網一般的路線。他想詢問一下。但是周遭的人們神態冷漠。剛從軍校畢業的年輕少尉先生,有些不知所措。他想求助卻難以啟齒。
邵江一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將上衣沒扣好的紐扣全部扣好後,擺出一個姿態。他將全身的力量掛靠著走廊的臺階柱子,就是那種□軟綿綿,上半身完全依賴,半身不遂的樣子。他眨巴下眼睛,頓時一種困惑,乾淨,孤獨,茫然交纏,想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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