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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沒辦法。”從從的一隻手放在臉上,撫摸上面的火焰。
白白又搖頭又嘆氣。
她們嘰嘰咕咕說到小半夜,也無法在迷津中找到一條出路。
“不行,從從,放棄了吧! ”白白勸她。
“……”從從沒有表態,她明白,水成波已經刻在她心上長在她心上,不是一句話就能搬掉的。
“啊,從從,你看! ”白白忽然把她的臉扳住往西看。
這時夜已深了,幾乎再沒有燈光,她倆看見從李虎仁家飄出一個白色的影子,直奔西邊而去,白色身影在黑色的夜幕上真真的。
從從扭過臉看了白白一下,似乎清楚,那是誰,幹什麼去了。
3
一陣大西風,吹散了滿天雲。
田耿鬆口氣,有驚無險,但他明白,雨季來了,麥子得趕緊收割。
河套地區的天氣,八月是沉甸甸的圓滾滾的香噴噴的,同時也是水淋淋的,正當人們需要晴朗的天空好打場時,它卻不斷地向人間噴灑雨水。
田耿吃完“早點”抽了兩根菸,就來涼房裡推出那輛上了歲數的“白山”腳踏車,有些日子沒動它,上面蓋滿塵土。
這輛早該退休的“白山”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光榮。
“四清”那年,田耿當上了大隊支書,“四清”工作隊撤出紅烽時,工作隊金隊長把這輛公車送給了他。
在當時“白山”在莊戶人眼裡,身價跟今天的“212 ”差不多。
田耿在它的服務下,走過了一生中可以說較為輝煌的歲月,它老了,他也老了,它老有回爐再生的可能,他田耿可絕無第二次投胎的機會。
田耿一邊打掃車的塵土,一邊胡思亂想,他彷彿從腳踏車衰老的現狀中看到了自己的今天。
“唉。”田耿思緒萬千地嘆息了。
從年齡上說,田耿正當年富力強的時候。在農村,五十多歲的人如同口齒年輕的牲口,才正是發力的年華,況且,田耿身體很結實,自從當了大隊支書後,再沒有出過大力,精力還十分充沛。
除了腰上的傷殘,他沒有別的大毛病。
田耿有遲暮的悲涼,完全來自情緒和心境,公社一解散,他彷彿失去了依託、失去了靠山、失去了支柱,被人們簇擁慣了,抬舉慣了,一下子失去地位,這個打擊是沉重的,失落和悵然把他夾得難受。
他沒有李虎仁以不變應萬變的能力,也沒有劉改興順乎潮流的.幸運。他還沒有從慣性軌道上“躍遷”出來。
他的心有點衰老了。
田耿詫異,李虎仁比他更不幸,完全徹底失去了權利,頭上的光環徹底消失了。可人家坦然處之,而且很快轉軌定向,在經濟戰線上打了勝仗,成了紅烽的首富。
這樣下去,李虎仁非成了二茬子地主不可,今年,李家就僱了幾個短工,讓那些廉價的“麥客”替他種地,李虎仁就騰出身子出去瞎倒騰,收入很可觀。
當年,李虎仁當大隊長時,幹得也十分得心應手。
民主選舉,說穿了,他沒有上去,根本問題不在於二青那封“舉報信,,而是田耿示意弟弟田直,不能讓他當選,李虎仁揹著田耿向公社表態贊同搞土地承包,使田耿陷入了一個非常被動的境地,旗委指名道姓批評他,不是有田直這條內線,田耿恐怕早被拿下去了。
田耿不能輕易放過他,為了不動聲色,他內定了蘇鳳河做候選人,跟李虎仁公平競爭,田耿和弟弟充分研究過,搞差額選舉,鳳河百分之百地取勝,他趕膠車,當飼養員沒得罪過人,不像李虎仁是出於公心還是私心,在紅烽冤過不少社員。
對農民的狹隘,短見偏執,他們深有認識。
蘇鳳河這個人,田耿瞭如指掌,可以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莊戶人,沒有半點政治素質,他當了村長,只不過是個影子內閣,大凡小事他還得向自己請示彙報,仍然頂如自己掌權,反而比李虎仁當村長更方便。
他兄弟二人運籌帷幄,覺得沒有多大問題。
一石二鳥,實在設計得巧妙。
民主有民主的好處,要由上級任命,李虎仁在上頭也有不少關係,本人能量不小,決不會體現田耿的意圖。
為了萬無一失,田直還親臨“指導”,他在講話中反覆地再三地強調要充分尊重村民們的權利和意願。
人們聽開了,也許早已捏好套套,選舉結果不僅李虎仁莫名其妙。田氏兄弟也目瞪口呆。
他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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