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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當他們面臨種族危機時可以大量擄掠容器進行繁殖,從而稱霸妖界甚至人界。實則不然。妖在一生中只能確定一個容器,而且容器懷孕對身體的負擔是人類生育的數倍,難產更是十有□。因此,鬼蛛族傾向挑選男性人類作為容器,身子骨健壯的情況下更能夠承受痛苦。但即使容器能夠順利生產,他之後的生命也會折損大半。
鬼蛛族大多沒有伴侶,或者說,從未將容器視為伴侶,只當做留下繼承人的工具。鬼蛛族一向鄙視人類,而且脆弱的人類在殘酷的外部環境下無疑是巨大的累贅。許多妖在得到第一胎的時候便將奄奄一息的容器就地拋棄,儘管他們在一年的孕期內對臨時的伴侶進行嚴密的保護,甚至還表現出某種關心的情緒。
他們以無情著稱,和容器的傳統有很大的關聯,出自人類母體,卻加倍地輕賤人類。
“焰火這一次,是來真的了。”斂接過紙箋,毫不在意地瞄了一眼,隨手扔還給珂。
嫣紅的妖語花體,粗看恭敬有禮,細看滿是陰謀陷阱,死對頭磨刀霍霍,嚴陣以待,只等著獵物衝出老窩自投羅網。
但斂不是獵物。他是冷靜的捕獵者。
夜珂燒掉信紙,隔著藍紫色的煙霧,澄澈的眼睛定在斂身上:“不用理他。斂,你的生活沒有變,他們不敢貿然進入歿雪。”
“今時不同往日,鬼蛛族已經衰沒,但在妖界烙下的恐懼猶存。我不過是出了兩次歿雪就引起了大妖的注意,威脅不除,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焰洛非意圖在妖界稱王,與其讓他萬事俱備後專心致志地收拾我,不如及早動手。”他半張臉隱沒在陰影裡,唇勾起,劃出淡淡的優美弧度。
斂的鬼蛛天性,並沒有隨著隱居的時光而消逝,而是內化為某種沉靜漠然的殘酷,深深藏在骨血裡。一有契機,便能夠如火山一般噴發,沒有什麼可以阻擋,阻擋者死。
如果沒有那個人類……珂矛盾地思忖,其實她內心有些感激伊爾,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現,斂不會改變獨居歿雪的生活。
他的生活平靜,安靜,卻寂靜如死,衰頹如死。在死去的記憶中,一點點地將自己逼至絕境。這不是珂想看到的,這不是她的主人,她在妖界不可一世的帝王,她深愛之人的獨子。
“我該走了。”
夜在黑暗最深重的時刻,卻預示著黎明的臨近。珂欠身,背過身子向外走去。
“珂,你還是那麼自作主張。”斂的聲音傳來,清冷低醇,從未因情緒激動而失控的完美聲線迴盪在空空的地洞中,冷到刺骨。
她沒有回頭,停頓片刻說:“你需要一個容器生下繼承人。他只是個普通人類,沒有什麼危險,你別苛待他。等目的達成後請把他給我,讓我來處理。”
“你管的太寬了。”斂微笑。
“屬下該死。”珂輕描淡寫地說完,身子一閃,消失在月光之外。
伊爾獨自一人在屋子中央站立著,環視一絲不染的桌椅擺設,不敢主人般坐在華麗的椅子上,怕弄髒,或弄亂了。甚至光腳踩著的長絨地毯,都排斥著他的存在。
怯怯地抱著點心,他由一開始的豔羨轉為不安,呆站了很長時間,虛弱的腿部痠痛地打抖,內心有聲音一遍遍地說,你不屬於這裡。
他嚥了一口唾沫,想先走出房間,在走廊裡坐一會兒,舒服地睡一覺。移動沉重的腳踝,轉身向外衝,逃出這片令人窒息的空氣。
砰的,他鼻子一痛,整個身子好似撞到了一堵牆。瞬間他動不了,說不了,僵硬著脖子,仰頭向上看去,而後迅速地低頭,藍眼睛充盈著凌亂的震驚和恐懼。
明明和女氣搭不上邊的男人,在斂的眼中,竟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姿態。他只及他的胸前,低頭的時候,白皙的脖頸從柔順金髮間露了出來,和背部肌肉相連,呈圓滑的線條流暢地沒入草草遮蓋的皮毛。斂情不自禁地一手搭上他的背,一手托起他的臉龐,居高臨下地盯著瑟縮的獵物。
他的五官普通,拼湊起來欠缺美的協調,一個多月,他瘦了很多,原本圓潤的臉頰瘦削下來。病弱驚懼突顯了一雙淺藍的眼睛,金色的睫毛下垂,顫動著,每一個輕微的眨動都像不經意的誘惑。
確信自己不會再深深地去愛,可還是能夠被引誘,被撒旦化成的渺小的人,一隻指頭就能掐死的蟲子,普通到連掙扎求命都不敢的懦夫勾起肉|體的欲|望。
他輕淺的眼睛裡沒有深邃的內涵,一眼就能望到底,像是清澈乾淨的溪水,映著無邊的藍色天光,不情願而無奈地,完完全全地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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