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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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欽差大人大概不會想到;事隔半個世紀之後;他的遺囑竟惹出件不大不小的案子來。
那時已是20世紀80年代末了;李家老二房不僅李經方、李經述、李經邁均已去世;就連第三代的李國燾、李國熙、李國烋、李國華、李國芸也都去世了。李經方的遺囑原件已傳至李國燾的小兒子李家驍手裡;當事人每人都有一份抄件。該遺囑原件是用宣紙寫成;末尾有李經方和幾個子女及管家周孟文及律師的親筆簽名。此件本來“文革”中被造反派抄家抄走了;而“文革”後竟又發還回來;已經皺皺巴巴的、滿紙是水漬留下的“煙霧”了。
80年代的一天;幾位公安人員推開了李經方最小的孫子李家驍先生的家門。但他們不是上海市公安局的;而是哈爾濱市公安局的;來者共四人;他們手持中共中央統戰部和有關公安部門的介紹信;聲稱是找了他大半年;已花費了上萬元出差費才找到他的。在上海訪問了統戰部、政協、文史館等部門;都沒有線索。這也難怪;因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李家驍的名字;大上海茫茫如大海;誰知道李經方這個半個世紀以前的人的孫子是誰?說來也是老天長眼;在他們心灰意冷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抱著“試試看”、“碰碰運氣”的想法;來到了華山路派出所;因為他們聽說;“華山路半條街都是李家的”。誰知年輕的派出所所長聽後哈哈一笑;說:“你們這回算是找對了!李鴻章的曾孫正是我的老師;他叫李家驍!” 關於李經方的遺囑;李家驍手裡倒真的有兩份;一件是原件;一件是抄件。
那原件是其祖父李經方親筆書寫的,本來由其父李國燾收藏;其父去世時交給了他。哈爾濱公安局的同志執意要看原件;還帶了有關證明材料;說是這裡牽涉一件大約有五百萬英鎊的迷案! 李經方的這份五十年前的遺囑被舒展開來;大家湊過頭來逐一研究。上面列數了他在上海、南京、蕪湖、合肥和大連的所有的房地產和股票、存款;並將其詳細地作了分析;繼承人是兩個兒子:國燾、國烋,兩個女兒:國華、國芸,兩個孫子:家驥、家騂。李家驍那時還沒出生,幾房姨太太也各有養老費;還有律師、管家的簽名(估計那時國秀、國熙已去世)。
從中可知;這位李欽差的心眼兒還真不錯;要養活的人還真不少;除了自己的兒孫、五房姨太太(陳氏、王氏、何氏、吳氏等);還有“劉四姑太太”、“新吾八太爺”、“丁老太太”、“週三姑太太”等;估計都是些窮愁潦倒了的晚清舊僚的親屬和無依無靠的窮親戚。李經方生怕自己“走”在他們的前面;故在遺囑中為他們都作了安排。
他在遺囑中吩咐:“劉四姑太太例給終身月費每月洋三百元;茲以太平銀行股票七萬元交家驥保管;以每年所得之利洋;全數付給四姑太太私用;至其終天之日為止。終天年後;此股票七萬元應歸重孫即家驥所出之男女美生、滬生、浦生等為學費;他人不得干涉。”
又有:“所存太平銀行規元銀七萬兩;系新吾八太爺、丁老太太、週三姑太太等養老金的基本金;非至三位壽終天年時;不得收回。將來三位壽終日;此七萬兩收回時;以三萬兩歸國燾;二萬兩歸國烋;二萬兩歸家驥;各自收管。此七萬兩存券;即檢交國燾、家驥先公同保管之。”
至於兒女孫子、姨太太們的所得;全都非常詳細;如:“予所分授積善堂合肥東鄉公租六千石左右;又臨河集裕豐倉一所;及集內並附近鄉間房屋;分授與孫家驥執業。惟岐王莊田租五百石左右;應當為岐王墳地祭掃之用;不歸家驥私有。所有契據即檢交家驥保管之。”“蕪湖城內外之基地、市房每年所得基金;以全數三成之二;為吾養繕;又三成之一為國燾家用。予身後此全數三成之二養繕費;歸國燾承受;又全數三成之一;歸孫家驥、家騂各得其半;他人不得干涉。”諸如此類;洋洋灑灑;計有三十餘項。
看到最後;人們終於發現了問題;那一條說;“吾在少至老陸續秘密存入一大銀行之款;不計其數;皆無存券;數十年來本利未嘗計算;亦不知有若干萬。但此銀行永遠存在;不致倒閉停歇;亦無人可以冒領資取;凡吾名下之款;吾子孫將來有德者;該銀行當然付給;無德者;亦無從妄取分文。吾後人其各好自為之!此時吾固不能亦無從預為之支配耳。” 關於這份遺囑;李經方的孫子李家驍從未認真過;因為上面沒有他的名字———當時他還未出生呢;不關他事。對於這一段話;他也從未聽父親解釋過。那麼;這回就由公安局的同志來解釋他聽。
原來;哈爾濱釀酒廠有個調酒師叫李國安;聲稱當年手裡有一張若干萬英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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