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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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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憂肷斃粬F,帝曰:“殺之適成其名,正應容之度外耳。”久之,因事廢於家。沛國劉瓛,為當時儒學冠,帝以為政之道問之,對曰:“政在《孝經》,凡宋氏所以亡,陛下所以得者,皆是也。陛下若戒前車之失,加之以寬厚,雖危可安。若循其覆轍,雖安必危。”帝嘆曰:“儒者之言,可寶萬世。”帝性節儉,即位後,不御精細之物。後宮器物欄檻,以鋼為飾者,皆改為鐵。內殿施黃紗帳,宮人著紫皮履,見主衣中有玉介導,命即打碎,曰:“留此政是興長疾源。”每曰:“使我治天下十年,當使黃金與上同價。”由是奢侈悉汰,風俗一變。夏五月乙未,或走馬過汝陰王之門,衛士恐有為亂者奔入殺王,而以疾聞。上不罪而賞之,並殺宋宗室諸王,無少長皆死。丙寅,追尊皇考曰“宣皇帝”,皇妣陳氏曰“宣皇后”,封皇子嶷為豫章王,均為衡陽王,映為臨川王,晃為長沙王,曄為武陵王,皓為安成王,鏘為鄱陽王,鑠為桂陽王,鑑為廣陵王,皇孫長懋為南郡王,立太子賾為皇太子。卻說太子少歷艱難,功名素著,自以年長,與帝共創大業,朝事大小,悉皆專斷,多違制度,內外祗畏,莫敢有言者。侍中荀伯玉密啟之,帝大怒,不見太子,欲廢之而立豫章王嶷。

太子聞之,憂懼稱疾,月餘不出,而帝怒不解。一日,晝臥太陽殿,王敬則直入叩頭,啟語駕往東宮,以慰太子,帝不語。敬則因大聲宣旨往東宮,命裝束。又敕大官設饌密遣人報太子候駕,因呼左右索輿。帝了無動意,敬則索衣以披帝身,扶帝上輿,遂幸東宮,召諸王大臣宴飲。太子迎帝,遊玄圃。長沙王執華蓋,臨川執雉尾扇,竟陵王子良持酒槍,南郡王長懋行酒,太子與豫章王捧餚饌。帝大悅,酒半,褚彥回彈琵琶,王僧虔彈琴,沈文季歌《子夜歌》,王敬則脫朝服,去冠挽髻,奮臂拍張,叫動左右。,帝笑曰:“豈有三公如此者?”對曰:“臣由拍張,胡得三公。今日豈可忘拍張?”帝大笑,賜太子以下酒,並大醉盡歡,日暮乃散。是日,非敬則太子幾廢,以故太子德敬則而怨伯玉。

先是伯玉少貧賤,賣卜為業。帝鎮淮陰,用為參軍,所謀皆合,甚見親信。嘗夢帝乘船在廣陵北渚,兩腋下有翅不飛,伯玉問:“翅何時飛?”帝曰:“尚待三年。”伯玉於夢中叩首祝之,勿有龍出帝腋下,翅皆飛揚,醒以告帝,帝喜。後二年,帝破桂陽,威名大震,五年而廢蒼梧,大權在握,謂伯玉曰:“卿夢今日驗矣。”至是因啟太子之過,帝愈信其無欺,使掌軍國密事,勢傾朝野。每暫休外,軒蓋填門。其母死,朝臣無不往吊。褚玉儉五鼓往,未到伯玉宅二里許,王俊卿士已擁塞盈巷,至下鼓尚未得前,及入門,又倚廳事久之,方得吊。

比出,二人飢乏,氣息惙然,恨之切齒。明日入宮,言於帝雲:“臣等所見二宮及齊閣,以比伯玉宅,政可設雀羅,怪不得外人有言,千敕萬令,不如荀公一命。”帝聞而笑之,寵任如故。

後太子即位,遂賜死。初伯玉微時,有善相墓者,謂其父曰:“君墓當出暴貴者,但不得久耳。又出失行女子。”伯玉聞之曰:“朝聞道,夕死可矣。”頃之,伯玉姊當出嫁,是夕,隨人逃去。而伯玉卒至敗亡,此是餘話。今且不表。

卻說帝得天下,年齡已高,自踐祚以來,勤勞萬幾,宵旰不息,精神漸減。四年二月乙未,帝不豫,三月庚甲,疾益甚,乃召司徒褚淵,左僕射王儉,授遺詔輔政。詔曰:吾本布衣素族,念不到此,因借時來,遂隆大業。遘疾彌留,至於大漸。公等事太子如事吾,當令敦穆親戚,委任賢才,崇尚節儉,宏宣簡惠,則天下之理盡矣。死生有命,夫復何言!

壬戌,帝崩於臨光殿,年五十六。於是群臣奉太子即位,是為武帝。稱遺詔,以司徒褚淵錄尚書事,左僕射王儉為尚書令、車騎將軍,喪禮悉從儉約,遵遺詔也。庚午,以豫章王嶷為太尉,領揚州牧。

武帝諸弟中,豫章最賢,常慮盛滿難居,求解揚州,帝不許曰:“畢汝一世,無所多言。”嶷嘗過延陵季子廟,觀沸井,有牛奔突部伍,左右欲執牛主推問。嶷不許,取絹一疋,橫系牛角,放歸其家,其為政寬厚類如此。時臨川王映,亦號賢王。

帝問其居家何事,映曰:“唯使劉獻講《禮》,顧則講《易》,朱廣之講《莊》《老》,臣與二三諸彥、兄弟友生,時復擊贊,以此為樂。”帝大賞之。他日謂嶷曰:“臨川為善,遂至於斯。”嶷曰:“此大司馬公子之次弟,安得不爾!”帝以玉意指嶷曰:“未若皇帝次弟為善更多也。”相與大笑。時帝友愛甚篤,而太子長懋,素忌諸叔,故請王皆不願與政。未幾豫章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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