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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八天之後的一個晚上,兒子佑生吃完奶,甜甜地睡著了。陸潔直起身捶了捶腰,就動手收拾孩子換下來的衣物。那些小衣物陸潔不願意用洗衣機洗,一向都是她自己用手搓。陸潔用盆子把衣物浸上水,端到了起居室裡。她打算一邊看電視,一邊幹活兒。
�陸潔剛剛在矮凳上坐下,母親就搬了另一個矮凳,坐在了她的旁邊。
�“小潔,媽跟你一起搓。”
�“媽,你就別動手了。”
�陸潔覺得有些異樣,母親有風溼病,平時是不做這些活的。
�母親的手伸在盆子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搓著。
�“能幫就幫一手,兩個人總比一個人強。”
�“那是。”陸潔覺得母親下面還有話。
�“潮白呢,出差了吧,怎麼不見他來幫幫忙?”
�陸潔沉默了一會兒,終於嗚嗚地哭出了聲。
�陸潔不能不向母親哭訴了,這樣的事壓在陸潔的心上,實在是太沉重。如果沒有一個人心理上與陸潔分擔,陸潔覺得她會被壓死的。
�這個人,只有自己的母親最合適。
�於是,陸潔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母親。
�陸潔等著母親和她一起生氣一起罵,一起想辦法,懲治這個背叛她的男人。
�可是,母親聽完,只是淡淡地苦笑了一下,然後長長地嘆口氣,輕輕撫了撫陸潔的頭髮。
�“小潔,這種事,沒什麼可奇怪的。”
�“沒什麼?——”
�“對,當年生你的時候,我也碰上過。”
�母親很平靜,她不動聲色地講著往事,彷彿講的是別人。
�“那年生完你,我落下了月子病。上不了班,成天在家裡熬中藥吃。你父親那事兒,是藥鋪的女營業員告訴我的。她說,你還不去看看,那女的三十多歲,是個寡婦,就在縣城南門街頭,開著個理髮店。”
�“你去看了嗎?”
�“去了,抱著你去的。那店很小,只有一間房,前面擺了把椅子,中間用布簾隔開,後面擺著床。你在她的床上睡,我就坐在椅子上,一邊讓她剪頭,一邊跟她說。”
�“你都說了什麼?”
�“該說的,都說了。我們倆說的時候,她的小女兒就在旁邊。我還記得那女孩兒生著一對黑豆兒眼兒,扎著細辮兒,已經會把煤爐上燒熱的水,往洗臉盆裡倒著,讓我洗頭了。”
�母親向陸潔述說的時候,陸潔的眼前彷彿看到了那間小房。窗格上糊著朦朧的白紙,地上鋪著潮溼的青磚,四面牆壁洇著薑黃色的水跡。理髮椅對面掛著的玻璃鏡是明亮的,映得那女人也有幾分亮堂
�“我父親,愛她麼?”陸潔忽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不知道。你父親每次去,都給她錢。”
�“後來呢?”
�“後來,我要走。她去床上抱你,你醒了,尿溼了她的床,還哇哇哭。”
�“後來呢,後來——”
�“後來我給了她一些錢,她就搬走了,不知道又到哪兒開她的店。你看,我跟你父親,不是過得挺好嘛。”
�陸潔心裡真有點佩服母親的冷靜,佩服母親化解此事的方法。她深深地嘆口氣,說道,“媽,你怎麼會這樣做的,難道你就沒有氣昏頭?”
�母親笑笑,端了洗衣盆站起來。
�“傻閨女,我怎麼會不氣昏頭呀。這都是你姥姥教我的。”
�陸潔至今也不清楚,當時是母親去找了於潮白還是於潮白來找了母親,抑或是母親和於潮白一起商量好的,讓於潮白來約陸潔——�幾天後,母親對陸潔說,“小於打來電話了,約你晚上七點半到銀湖假日酒店咖啡廳。”
�陸潔聽了,什麼也沒說。到了黃昏時分,她果然如約前往。
�陸潔那時已經平靜了,和母親一樣平靜。她就象去參加科室的病例會診,去和同事們討論分析醫案一樣,去赴那個約會。陸潔穿著西裝套裙,腳上的半高跟皮鞋擦了油,頭髮也用了定型的摩絲。瞧上去神閒氣定,儼然一個出入寫字樓的白領麗人。
�等待在在咖啡廳裡的於潮白瀟灑如故,他依然是套頭衫牛仔褲,依然是風散著的馬鬃般的長髮,依然是刻著滄桑的嘴角濃黑的長睫魚脊形的亮眼。陸潔淡淡地笑了,她相信,只要這個男人走上學院的講臺,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天真爛漫的女大學生。
�於潮白迎上來的時候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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