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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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砰，”破門聲驟然炸裂，嚇得蒙格利滿身的肥肉抖了又抖，“草，一定是薩滿，先放過你。”

&esp;&esp;蒙格利把伊爾西像破布娃娃般甩在地上，大步離開打算去迎一迎和他一路的卑竊者。

&esp;&esp;“咳咳咳咳咳。”

&esp;&esp;伊爾西拄著瓷磚咳得撕心裂肺，他幾乎是直接摔在冰涼的地磚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直到嗓子泛起陣陣的血腥，他才體力不支地狼狽地蜷住身體。

&esp;&esp;滿頭金髮粘膩地貼附在蒼白近乎要透明的臉上，衛生間的燈明晃晃地照在他的身軀，就像被剝開血肉釘在審判臺上的神靈。

&esp;&esp;蔚藍色的眼睛宛若死水，蒙上一層陰翳。他透過衛生間裡唯一的窄窄的窗戶，望向黑沉沉的夜晚，今夜連星星都不肯露面，他突然想擁有一點點光，只需要一點點。

&esp;&esp;就在他眼前止不住陣陣眩暈時，他感覺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像寒夜裡的流浪者突然吃到了一直滋滋冒油的烤鴨，他努力的聚集潰散的目光，黑眸黑髮。

&esp;&esp;好像是蒙格利家的那個小雄子。

&esp;&esp;好可笑的錯覺。

&esp;&esp;這是伊爾西神志不清時唯一的想法。

&esp;&esp;

&esp;&esp;十分鐘前，白榆看著生活了近20年的房子，像一個華麗的牢籠，囚禁了一個個本應自由的靈魂。

&esp;&esp;“主人，您親愛的伊爾西先生還在裡面。”阿統感受到白榆身邊氣壓越來越低，忍不住開口提醒。

&esp;&esp;白榆深吸了一口氣，轉頭對阿統說道，“阿統，交給你了。“

&esp;&esp;“是，主人。”

&esp;&esp;阿統得令，機械手臂合二為一。“哐”一聲巨響，金屬大門四分五裂。

&esp;&esp;它身前的螢幕出現一串顏文字，兩個機械恢復原狀的手臂托住形狀不規則的臉，擺出一副求表揚的姿態。

&esp;&esp;但此時的白榆毫無心情關注阿統，他死死地盯住瓷磚上一灘還沒有凝固的血。

&esp;&esp;一幕幕真實的畫面在血跡中呼嘯閃過：金色的頭髮倒在塵土飛揚的荒星，銀白色的長髮定格在濃稠的鮮血裡。

&esp;&esp;白榆心裡掀起一陣暴虐，骨節在過分用力下呈現一種青色，他將視線從血跡上拔開，抬眸看向從衛生間裡罵罵咧咧走出來的蒙格利。那滿是肥肉的手指間裡竟然還有著幾縷金髮。

&esp;&esp;“砰。”

&esp;&esp;白榆快速上前，直接旋身一腳將蒙格利踹到茶几上，茶几不堪重負七零八碎。

&esp;&esp;“白，白，白榆。你，你，你怎麼回來了。”

&esp;&esp;蒙格利定睛一瞧，發現竟是兩年多沒見過面的雄子。曾經恐怖的記憶讓他出現條件反射，手腳並用向白榆反方向爬，完全不像剛才囂張的做派。

&esp;&esp;“我可是你的雄父，你，你不能這樣。”蒙格利驚恐地哆嗦著，知道他這個雄子不是曾經那個他可以隨意掌控擺弄的未成年雄蟲了。

&esp;&esp;白榆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步步逼近，眼神裡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esp;&esp;“主人，主人，伊爾西先生還在裡面呢。”阿統是真真害怕白榆現在就把蒙格利殺了。

&esp;&esp;白榆的眼睛黑白分明，暗藏著三千里風暴。他像看一灘死肉一樣看著鼻涕眼淚流了一臉的蒙格利沉聲問道：“伊爾西呢？”

&esp;&esp;蒙格利哆哆嗦嗦地指向衛生間。

&esp;&esp;白榆咬著牙，雙拳攥得死死地控制著自己殺蟲的慾望，衝向蒙格利所指的衛生間。

&esp;&esp;還未到門口，他就看見伊爾西破破爛爛地倒在冰涼的大理石地磚上，湛藍的眼睛沒有了他記憶裡的流光溢彩，像是即將熄滅的燈火，金色的頭髮散落著，整個人蒼白得像是沒有了呼吸。

&esp;&esp;過去與現在重合，彷彿又回到了8年前的戰場，白榆發現自己的手在忍不住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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