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情迷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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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行被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常升玥竟然如此大膽的向他表白，連忙說道：“常小姐，我……”

常升玥突然抱住了商行，抽泣道：“別離開我。”

商行心中茫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此事，要他行走江湖，對抗強敵，他視若等閒，但對於感情，他一向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要是知道，當初就不會離開河朔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商行心中苦笑，推開常升玥，對其說道：“常小姐，你的情誼，我銘記在心，但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為什麼？！”面對常升玥的質問，商行嘆了一口氣。

“常小姐，你想聽聽我以前的故事麼？”商行決定向常升玥攤牌，告訴她自己離開河朔的前因後果。

常升玥點了點頭，商行便緩緩開口：“在河朔，我的家族也算是小有名氣的武林世家，而我，也能稱得上是個少爺，雖然我這個少爺，有些頑劣，愛瘋，愛玩，愛闖蕩，也愛闖禍。不喜練武，卻喜歡在市井間遊蕩玩耍，慢慢的，染上了一身的壞毛病。外人自然對我這樣的紈絝子弟沒有好感，風言風語傳遍全城，我雖然對此不甚在意，但我爹對家族名聲看得很重，所以經常訓斥我。不過，由於當時我娘在世，慈母多敗兒，我孃的包庇令我更加的肆無忌憚。我爹沒有辦法，在我十五歲那年，將我送到了他的一個朋友那裡，讓他幫忙管教我，那個朋友叫齊如風。我在被送到齊府的時候，心中憤懣不平，在齊府內亂逛，遇到了一個女孩，一個在擺弄花卉的女孩，她看到我，對我笑了一下，我瞬間便沉醉於其中，無法自拔……”

與常升玥坐到了桌子兩旁，商行講述了自己和霞兒的故事，常升玥則靜靜的聽著這個故事。

“……我無法面對她，更無法面對我自己，於是我離開了河朔，來到了遼東。”商行講述完了整個故事。

“你後悔麼？”常升玥聽完故事，這麼問了一句。

“不，我從來沒有後悔過，只是愧疚。”商行苦笑道：“我傷害了一個我愛的人。”

“同樣也是愛你的人。”

“是啊，我傷害了我愛的人，也傷害了愛我的人。”商行嘆了一口氣，眼中光芒閃爍：“我傷害了她，她幫我熬過了我最艱難的時期，而在她最難熬的時候，我一走了之，我是個懦夫。”

常升玥沉默了，商行看了她一眼，接著說道：“我知道我是個懦夫，我應該被人不恥，但我實在是沒有臉再去面對她了。常小姐，你知道我為什麼對你說這個故事麼？”

“你忘不了她？”常升玥雙眼紅紅的，她已經哭不出來了。

“不。”商行回答道：“我以後可能也會傷害你，我就是這麼一個人，天性薄涼的人，當我無法面對你的時候，我可能不會選擇最理智的方法，而是選擇最容易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那樣的話，你也會離開我？就像你離開霞兒那樣？”

“這就是最容易的方法了。”商行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知道這樣不光彩，但最起碼有效。”

“那你還能逃到哪？”常升玥質問道：“你已經從河朔逃到了遼東，你還能往哪裡逃？隴西？劍南？還是京中？”

“本身我就是個浪蕩子，去哪裡都是一樣的。”商行隨口回答道：“人的天性是不會變的，我就是這麼樣個人，哪裡都能隨遇而安。”

“但是你忘記了一點。”常升玥突然站起身來，堅定的說道：“你還是商行，但我，不是霞兒。”

商行一愣，看向常升玥，只見常升玥通紅的眼珠中閃著堅毅的光芒：“我不是霞兒，不是那個溫柔如水善解人意的霞兒！你傷害了霞兒，然後一走了之，她就讓你這麼走了，是因為她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但我不同，如果你真的傷害了我，我不會讓你逃走的，就算你逃走了，我也會把你抓回來。我會把你關在我身邊一輩子！直到你還清你的罪過為止！直到你彌補完你的過錯為止！！”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商行意料之外，他驚異的問了半句：“常小姐，你……”

常升玥突然又抱住了商行，打斷了他的話，精緻的側臉貼在商行的胸口：“別叫我常小姐，如果你願意，可以像稱呼霞兒一樣稱呼我為玥兒。”

“玥兒？！”商行有些哭笑不得，他講這個故事，是希望常升玥能看清自己的真面目，然後主動離開，誰知道常升玥如此的強硬。

當年他確實和霞兒相戀，甚至曾經有過攜手一生的設想，但那都是在不知道會傷害她的時候，現在，他知道肯定會傷害常升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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