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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每次喝牛奶的時候，每次經過三樓客房的時候，心裡都會被輕輕撥動下，留下些許漣漪震動。

林歆給顧塵發過幾次訊息，問家裡面情況怎麼樣，顧塵每次都回得很慢，而且只回復些「沒事」「放心吧」這樣簡短敷衍的話，林歆有些擔心，但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週五放學後，是林歆每週舞蹈課的時間。因為受傷的原因，林歆猶豫了一下，想著上週就沒練習，最後還是決定去舞蹈教室，做一些簡單的拉伸動作。

在更衣室剛剛換好舞蹈服，把揹包放進儲物櫃時，手機鈴聲響起來，是福子的電話。

林歆接起來：「福子？」

「林女神，你在哪裡？能不能過來救個急？」福子聲音焦急。

「怎麼了？」

「我和塵哥在一起，我們倆在派出所，警察說得有人來領，否則不讓走。你能不能……」

林歆一下子站直身體：「發生什麼事了？」

「你先來把我們帶出去，見面再細說。」福子似乎在背著人打電話，嗓音壓得很低。

向福子要了地址，林歆來不及換衣服，只在舞蹈服外面披上外套，匆匆忙忙打車過去。

見到顧塵的時候，他正在派出所的隔間裡靠牆站著，嘴角有明顯的一處青紫，臉上是一貫無所謂的表情。

福子站在顧塵身邊，一看到林歆就擠眉弄眼的打招呼。

林歆快步過去，顧塵一見到林歆，立刻轉頭惡狠狠的看向福子，福子縮著脖子表示認慫。

一位40多歲的警察看見林歆，招手讓她過去：「你是來接顧塵左家福的？」

林歆點頭：「是的。」

「你是他們倆什麼人？」

「同學。」

「同學？同學不行，得叫監護人。」警察繃著臉說。

林歆輕聲問：「請問他們倆怎麼了？」

「打架鬥毆。」

林歆回頭看向靠牆站的兩個人，顧塵雙手插兜，低著頭不說話，福子做出哀求的表情，可憐巴巴的看著林歆。

林歆轉過頭，禮貌的說：「警察叔叔，我爸爸是顧塵的監護人，也認識左家福的爸爸。只是他們都在外地出差，才讓我過來接人的。」

警察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文靜漂亮的小姑娘，想了想，說：「那好吧，回去跟他們家長都說說，年紀不大，打起架來力氣倒挺大，把人都打到醫院去了。後續的問題，我會再聯絡他們。」

林歆趕緊點點頭。

辦完手續，林歆帶著顧塵，福子從派出所出來，站在馬路旁邊。

已經是深秋，樹上的葉子都差不多掉光了。

林歆只穿著薄薄的舞蹈服，外面裹著一件毛衣長外套明顯擋不住風，頭髮在頭頂紮成丸子，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碎發被風吹得晃來晃去。

林歆正要說話，顧塵伸手拉住林歆手腕，走向街邊停著的計程車：「走，先回去再說。」

福子緊跟著上了車，報了一個地址。

林歆一路都沒說話，只是安靜的跟著顧塵和福子進了一個小區。

福子用鑰匙開啟一件公寓的房門，手忙腳亂的在鞋櫃裡翻拖鞋：「林女神，快進來，這是我家。」

林歆換了鞋，走進客廳，看到沙發上搭著幾件黑色t恤，有一件上面的圖案很眼熟，應該是顧塵的。

顧塵把空調開啟熱氣，調到最大風，然後轉身去了廚房。

福子讓林歆坐在沙發上，陪著笑說：「林女神，今天多虧了你，我跟你說，這要是讓我爸知道，我肯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嗎？」林歆平和的看向福子，聲音卻帶著少見的冷淡。

「還不就是那個頭鐵，今天也是倒黴，我和塵哥晚上出去吃飯，碰上頭鐵了。哦，就上次在網咖塵哥打的那個人。」

林歆點頭表示知道是誰。

「頭鐵一見到我們，嘴裡就不乾不淨的，本來我們沒想理他，誰知他後來說塵哥是小白臉，泡到林家的女兒，還說……」福子猶豫的停下。

「還說什麼？」

「說以後他也要，那個，泡到，那個，嘗嘗，哎呀，反正就是挺難聽的話了。」

「然後呢？」

「然後塵哥就衝過去了，後面就被人報警了，後面你就知道了……」

林歆垂著眼睛，胸口一起一伏，靜了一會兒，又問：「顧塵這幾天都住在你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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