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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的時候,自殺未遂的易太太被送到了頂層的病房去,偌大的一層樓,就住著她一位病人,以此杜絕了易太太以後去隔壁病房找病友一起吃飯聊天,順便偷偷藏塊碎片的可能性。
陸嘉樹一結束高校的演講,就開車匆匆忙忙地趕到了北郊的療養院。
路過護士臺的時候,他想起了重新被換個病房的童嫿就問:「你好,請問易太太現在的病房在哪間?」
「陸,陸教授,」值班的護士小姐滿臉地吃驚,陸教授不是在蓉大授課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過她忍住了心裡的好奇心,手指指著靠樓梯邊的最左邊的房間:「易太太在那個病房,陸教授。」
「謝謝,」陸嘉樹禮貌地道謝,大步流星地朝著那間病房走去。
「真是不明白易太太,」護士小姐看著陸嘉樹逐漸遠去的背影,手託著下巴不解地自言自語:「明明有那麼完美的老公,還有像陸教授那樣高水準的心裡治療師,怎麼會得那麼嚴重的抑鬱症。」
一推門進入,病房的一股暖氣迎面撲來,讓陸嘉樹的鏡片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他摘下了眼睛,用衣角擦了擦鏡片。
重新戴上了眼鏡的陸嘉樹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年輕女人,呼吸緩緩,此刻正安靜地睡著,側過來的一邊臉白皙如玉,眉眼如畫。
這時窗外的一抹陽光透過紗質的窗簾照耀了進來,給年輕的女人渡上了一層金粉,如果不是臉色太過於慘白的話,她看起來美好地就像一幅雨後的海棠圖,含苞待放,嬌艷欲滴。
陸嘉樹的目光鎖在了童嫿的手腕上,那隻手腕白皙又纖細,四周的傷痕縱橫交錯,有些淺淡,有些礙眼,其中最深的那道傷口被白色繃帶包紮了起來。
「唉,」陸嘉樹微不可見地嘆了一聲氣,俯下身盯著她那隻綁著白色繃帶的手腕上看,溫雅的眉眼不由地擰成了一團線。
從小到大,陸嘉樹接觸過不少形形色色的女孩。
年長的長輩有時候會打趣說,女人嫁人相當於第二次投胎,那個時候的他還小不以為然,直到看到身邊的幾個姐姐嫁人後才明白這句話的重要性。
童嫿是他所認識女孩裡嫁人嫁的最好的,很多很多女同學都羨慕她,羨慕她有一個英俊完美的老公,羨慕她有一個漂亮聰明的兒子,羨慕她有花不完的錢,羨慕她住在宛如皇宮的別墅裡……
可究竟幸福不幸福又有誰知道?
「當初你要結婚的時候,我就說過,如果你以後的婚姻生活過得不盡如意可以選擇離婚,不要擔心會養不活自已,」陸嘉樹坐在病床邊,看著童嫿側到一邊的睡顏,眼神蘊涵著幾絲心痛,低喃輕語:「嘉樹哥哥難道不是你的親人嗎,就算以後不再談戀愛了,我也會養你一輩子的。」
這麼安靜純貞的睡顏,讓陸嘉樹的心都泛疼了。
他多麼希望醒過來的童嫿能夠像現在這麼平靜如水,可惜的是在過去的1460天裡他見過了多少次她發病的模樣。
陸嘉樹伸出了手,想要撫摸她的臉頰,最終卻縮回了手指。
他走出了病房,背靠在牆壁上。
偌大的走廊上,空蕩蕩的,又有一陣冷風。
蓉城四月的天,仍舊有些冷颼颼的感覺,西裝革履的陸嘉樹咳嗽了幾聲,感覺到了冷,那是一種心冷。
他是國內最年輕的心理學專家,同時還是蓉大心理學專業的副教授,去年剛開了一家心理諮詢室,可手頭上的病人卻只有一位。
走廊上有一道風,冷風吹過來的時候,陸嘉樹咳嗽了幾聲,從大衣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一個國外的號碼。
「是我,」他直接開門見山,「陸嘉樹,」
「嗯,」電話裡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那端傳了過去。
陸嘉樹掏出了打火機,點燃了手上的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吐了幾個白色圈圈後,彷彿下定了決心:「她今天自殺了,你知道嗎?」
「……」
良久,電話那端還是嗯了一聲。
陸嘉樹又吸了幾口煙,「作為她四年的心裡醫生,我仍舊不能把她的抑鬱症治好,自從4年前的那件事情發生後,她對任何人的感情都採取了封閉的措施。」
「除了對你,易北川,」陸嘉樹的聲音有些黯啞,眼眶忽然有些紅了起來,他看著一層不染的地板,眉頭緊皺,若有所思,「這樣長久下去對小嫿不好,她還這麼年輕,總不能一直呆在療養院。」
「我知道。」
電話那端的聲音仍舊不冷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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