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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沉默片刻，說：“我留下，但你得送維拉爾走。”

他口中要被送走的人責備地看了過來，但德拉科繼續道：“這是最優解，維拉爾不適合實戰，但他只要留在霍格沃茲，就是戰場上的活靶子，食死徒重點攻擊物件。”

鄧布利多贊同：“我也這麼想——”

“……但我不這麼想。”維拉爾抿起嘴角，手頭的工具被徹底放下了，“如果我不在，法杖出了問題誰來應對？沒了法杖的巫師只能待在戰場上乾瞪眼。”

他一邊說一邊示意德拉科看自己放筆記的地方，那些手札記載的不只是法杖製作，還有各種奇妙的鍊金術陣。維拉爾或許不適合決鬥，但他在戰場上能發揮的作用絕對比一個普通的成年巫師來得大。

德拉科和他對視了十幾秒，敗下陣來：“提前說好，留在霍格沃茲我也不可能讓你上前線。”

“沒問題。”維拉爾輕輕笑了笑，繼續低頭對手上那根魔杖細緻加工。

鄧布利多咳嗽一聲：“那麼我就不打擾了，回見。”

“再見，教授。”敷衍的x2。

鄧布利多搖搖頭，離開房間時順手帶上了門，最近他也有很多事要忙，忙得完全想不起來過去的一些事情。

如果。如果戰後他還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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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一個月後的某個夜晚，一聲清越的鳳凰鳴叫忽然響徹整個霍格沃茲。

教師，學生，不論是在圖書館自習、在公共休息室談笑風生還是在辦公室批閱論文，都在同一時刻抬頭起身，神情嚴峻或忐忑地向禮堂趕去。

四張長桌被挪到牆邊，學生們擠擠挨挨地聚集在中間，仰頭看著站在他們前面的鄧布利多，這位老人高舉魔杖，快速道：“正如大家所見，戰爭即將開始，請各學院級長領四年級以下的學生到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入口，讓他們有序離開；四年級以上想留下來的學生可以和我們一起戰鬥，魔法部援軍已經收到了求助訊號，他們會很快趕來。”

禮堂頓時亂了起來，儘管鄧布利多早就告訴他們會有這麼一天，從沒怎麼經歷風雨的學生還是不可避免地被恐懼主導，低年級的抽泣和哭喊此起彼伏，高年級學生也滿臉擔憂。

“我得送四年級以下的學生走。”作為斯萊特林女級長，潘西感到絕望，“可是另一個級長在哪兒？”

“在這兒呢。”身後傳來維拉爾的聲音。

潘西：“！”

她立刻轉過頭，在她身後，消失了數月之久的斯萊特林級長和他的男朋友正非常可靠地站在那裡。

佈雷斯扎比尼看起來並不驚訝，還說：“終於出來了？”

潘西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忽然反應過來：“佈雷斯！你早就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扎比尼心虛道：“我也想告訴你來著，可我簽了保密協議，哦，比起這個，現在更重要的是轉移低年級。”

維拉爾將那根緋紅色的海王法杖遞給潘西：“確實沒時間解釋了，還得麻煩你帶低年級撤離……這個先拿著，戰後再給你改造。”

潘西看著那根法杖，最近她經常看到其他人用這種樣子的玩意兒施咒，效果奇佳——很好，破案了。

維拉爾原本正在給各學院高年級學生改造法杖，還沒等輪到潘西，伏地魔就發動了戰爭，只能先把海王杖帶出來給她湊合著用。

和其他學院不同，斯萊特林內部的氣氛最為古怪和複雜，他們中的不少人都是食死徒家庭出生，換句話說，這些人的父母指不定就在城堡外面，準備打進他們生活了幾年的學校。

只要不參戰，斯萊特林的人絕不會有危險。

然而……

年輕的巫師們互相交換視線。

德拉科站在這裡，就說明了馬爾福家的立場，眾所周知這個家族總能站隊成功。

是要參戰，還是明哲保身？

大部分父母是食死徒的斯萊特林已經默默站在了撤離的隊伍裡，他們的家族早已做出了選擇，在這種情況下絕不能為家族拖後腿。

但也有人走到德拉科這邊。

“我們想了想，決定還是跟著你，頭兒。”克拉布撓了撓後腦勺，相當誠實地說，“你總能選對。”

高爾附和：“是這樣的，頭兒。”

德拉科挑了挑眉：“可克拉布先生和高爾先生就在外面，確定要和他們對上？”

兩人苦著臉對視，片刻後異口同聲：“我們可以留在城堡裡做後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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