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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棠抱住他的腦袋，「不愉快喝什麼酒啊？到底怎麼了？」

「我媽留下來一個盒子，裡面有幾張照片和一本筆記本。我開啟看了，裡面有提到我。」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

季清棠這下明白了，摸著他的頭說，

「你之前說，媽媽什麼東西都可以捨棄，其實這話說的不對。像我媽，她在我生日那天離開，並不是捨棄我，而是她太痛苦了。有些事情，其實並不是我們所認為的那樣。」

沈靳嶼嗯了聲，好半會兒後，才問道：「清棠，你有想過要離開我嗎？」

季清棠有些沒反應過來，怎麼突然扯到她身上了。

「除了那次提離婚，你有沒有想過離開我？」沈靳嶼又問了一遍。

「誰說得准以後的事情啊……」季清棠莫名有種表白的感覺，連話都有些說不順了，

「那個…只要你乖乖的，我是不會…不會離開你的……」

沈靳嶼似是輕笑了一聲，「嗯，那我就乖乖的。」

季清棠抿了下唇，抬手摸到他的頸脖，好熱。

「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季清棠要去摸他的額頭，奈何這人抱得死死的。

「沈靳嶼，你先鬆開，你好像發燒了。」

沈靳嶼沒松，聲音悶悶的，「沒發燒。」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我之前有想過……」

季清棠沒聽清，問道：「什麼？」

「如果你想要離開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放你走……」

「就像上次一樣嗎？一句挽留的話都不肯說？」季清棠垂下眼眸，心情驟然變得低落，「你就這麼捨得？」

沈靳嶼喝了不少，一陣頭疼，胃裡難受的想吐。

聽到他乾嘔幾聲，季清棠連忙推開他，拉過一旁的垃圾桶，「要吐就吐垃圾桶裡。」

沈靳嶼倒在了沙發上，閉著眼睛沒有應聲。

「沈靳嶼，你煩死人了。」季清棠看著他，因為他剛才那句話，心情很不爽。

想讓他就這麼自生自滅，不管他了。

但是到底沒捨得，走進了廚房，去沖檸檬水。

她雙手撐在檯面上，看著水壺裡的蒸汽升騰，心裡有些難受。

按理說，她應該滿足了。

沈靳嶼對她其實挺好的。

但是她比想像中要貪婪的多。

她想要沈靳嶼非她不可，是放棄所有，也不會放棄她的那種程度。

可他的愛意好像並沒有那麼深。

至少沒有她那麼深。

水壺自動切斷了電源，季清棠深呼一口氣，將情緒排解掉，伸手拿起玻璃水杯，往裡面擠著檸檬汁?s?。

沈靳嶼躺在沙發上，半睜著眼睛看向開放式廚房裡的那個身影。

挨過那股嘔吐勁，腦子也跟著清醒了許多。

去他媽的放她走。

他在心裡罵了一句。

以前腦子是壞掉了，才會想著放她走。

犯過的一次錯誤，就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生同衾，死同穴。

他只要季清棠。

季清棠端著一杯沖好的檸檬汁，走到了客廳，抬腳踢了下沈靳嶼的小腿，態度並不客氣，

「起來，喝水。」

沈靳嶼撐著身體坐下來，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皺著眉看她，「老婆，好酸。」

「還知道酸啊？誰讓你喝這麼多了？」季清棠完全是命令的口吻，「酸更解酒，喝掉。」

沈靳嶼嗯了聲，忍著強烈的酸味兒，將一杯檸檬水都喝完了。

將杯子放在桌上，他伸手握住季清棠的腰，將人攬了過來，讓她坐在他腿上，問道：「我乖嗎？」

季清棠原本生氣又失落，可看到他眉眼間染著醉意，看她的眼神又飽含情意，再加上被他身上的酒味迷醉，不太情願地嗯了聲。

他可以達到她每一個「乖」的標準。

這樣她就不會想要離開了。

沈靳嶼滿意地在她頸窩裡蹭了下，輕輕在她脖頸處落下一吻。

「行了，快去睡覺。」季清棠從他腿上站起來身來。

沈靳嶼跟著站起，像狗皮膏藥似地貼在季清棠身後。

「你幹嘛？」季清棠推了推他，「老規矩，喝了酒就去次臥睡。」

沈靳嶼也不知道跟誰學的，語氣還有點委屈巴巴的意思，「老婆，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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