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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海波閉上眼睛,眼淚從他抽搐著的臉上流了下來。
安琪第一次看一個男人哭成這樣,這個悲傷又悔恨的男人,把抽搐著的臉埋進手心,雙肩哆嗦,從胸腔裡發出深沉低啞的嗚咽聲。
她嘆了一口氣,只覺得悲涼,把一盒紙巾朝他面前推了推,然後站起身,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走了。
茶吧的大門外,就是人來人往的街道。九月的陽光一如盛夏,白晃晃地照著,人行道上的樹和房屋留下一灘灘濃蔭,將世界分成兩個極端,黑處黑得分明,白處白得刺眼。
也許你覺得自己的愛情很偉大,可你愛的人說不定只是個人渣。
安琪忽爾想到這句話,對著天空傻笑了一下。
公交站臺一如既往地擁擠,安琪被過往的人撞了一下,便退到人群外,去包裡翻公交卡,忽然覺得有異,仔細一看,果然錢包已經不見了。
她立刻回想起,剛剛是個穿藍襯衣的中年人撞了自己一下,舉目細看,果然發現那藍襯衣還在前面走。
安琪幾步衝上前去,對那人說:「錢包拿來!」
「誰拿你錢包了?神經病!」藍襯衣邊說邊拔步飛奔,安琪緊隨其後,大喊:「抓小偷!」
那人顯然極熟悉地形,如遊魚般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閃進一條巷子裡跑了。安琪便追了上去。
她只追了一百多米便停下了,氣喘不上來,一顆心咚咚作響,幾乎要跳到嘴裡來。
她覺得自己最近真是倒黴到了一定境界,被人恨,被人罵,現在竟還被人偷錢包!被偷了她還竟然追不上!她的身體素質是什麼時候差到了這種地步的?
安琪往前走了兩步,模糊聽到旁邊有個人在喊她:「喂,你怎麼了?……喂!」
她忽然覺得整個人抽空了一樣,失去了力氣,眼前景物陣陣發黑,旋轉起來,地磚上的花紋眼睜睜地撲面而來。
恍惚間她聽到旁邊有個男的氣急敗壞地辯解:「我沒推!我他媽真沒推她!」還聽到四周雜踏的腳步,然後,世界忽然就黑甜安靜了。
靜下來真好。
☆、病中
鄭東耘坐在床邊,看著沉睡不醒的安琪,這樣的她讓他覺得很陌生。
他以往覺得安琪的眉眼生得好,顧盼間有種難得的英氣。但睡著後靜下來,就顯出點楞勁兒和憨氣來。
有些人,就算到老到死,都帶著點涉世未深的單純,不曾和這個世界達成過真正的妥協。
此刻這個人微皺著眉頭,靜靜地躺在那裡,呼吸均勻,一副滿世界天崩地裂老孃也要先睡了再說的樣子。
這個混帳,就那麼不管不顧地往地上一暈,也不知道別人為了她,要如何心驚膽戰百般奔忙。
安琪醒來時已經是薄暮,病房內沒有開燈,晴空最後的餘暉從窗戶裡透進來,將窗邊那人描摹出一尊輪廓分明的剪影。她迷迷登登地打量了一下週圍,慢慢撐著坐起來。
「我怎麼在這兒?」一句話還沒說完,安琪忽然一躍而起,「糟!我兒子還在幼兒園!」
剪影回過頭來說話了:「那位姓於的女士已經幫你接了,一小時前帶到她家吃飯去了。」
安琪鬆了口氣,然後茫然地看著自己手上正輸著的點滴,表情漸漸凝重,「我病了嗎?什麼病?」
「沒什麼大問題。」鄭東耘走到床頭,給她倒了杯水,恨恨地說:「醫生說你太累了,缺少睡眠,還有點低血糖,所以你剛睡了一覺。」
「真的?」
「真的。」
「……可我為什麼頭疼?」
「……你暈倒時磕到路面,有點輕微腦震盪。」
安琪摸摸倒黴催的額頭,那上面有塊敷料。她明顯放鬆了,牛飲了一杯水後,開始打量周遭環境,眼前一切讓她很是迷惑,於是她又問:「我為什麼在這裡?你又為什麼在這裡?」
「吳海波說,他看到你在大馬路邊暈倒了,就把你送到這裡來急救。然後給我打了電話。」
安琪哦了一聲。鄭東耘察顏觀色,看她一副不欲多說的樣子,忍不住道:「真是自己暈倒的?吳海波沒把你怎麼樣吧?你膽兒挺肥的,他約你見面你就見?就算要見,不會多叫個人?不會先報個備?他現在情緒不穩,萬一跟他那發了瘋的老婆一樣,想要報復社會呢?」
安琪笑了起來,因為覺得這番羅裡羅嗦的話真不是鄭東耘的風格。結果鄭東耘竟然生氣了,背轉身去不理她了。
安琪只好對著背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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