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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岐和林尋飛下午有課,吃過飯,倆人就回了學校。
秦謙和許諾把他們送到校園門口,等那倆人走遠了後,秦謙禮貌地問:「許少,你下午沒課,去哪裡?需要我……」
他話都沒有說完,許諾已經回復「不用」後,轉身走了。
「我送……」秦謙最後的話被掐了回去,他搖了搖頭,轉身去開車。
齊石峰打來電話,說了一下公司的情況。
「雖然老董事昨天晚上確實是這麼交待我,但是您現在是少董事,不是能輕易就可以直接罷免的。董事會也不會同意……不過,都知道您和父親鬧了矛盾。」
秦謙無所謂地說:「不重要,我爸回來了,他要親自管理總部也行。國外的事情他應該也已經安排好了,不然也不會回來。老齊,新公司也差不多了,這些日子,多謝你的幫忙。」
齊石峰頓了頓,客氣道:「您說的哪裡話?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您的打算是?」
「總部有我爸坐鎮,我暫時就不過去了。我休息兩天,就去新公司了。鋪了兩年的路,差不多鋪成了。」
結束通話電話,秦謙從口袋裡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來,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幾天之後,秦謙正式遞了辭呈。
這當然受到了秦總的暴怒,指著鼻子問他:「你真的打算,為了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嗎?」
秦謙沉聲說:「不是的,秦氏是爸爸的,我有自己的新事業。」
「你?」秦父反應過來,問:「你自己在外面開了公司?」
「是的。」秦謙平靜地說:「公司很小,能夠養活自己。」
秦父怔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原來秦謙早就已經為今天做好了準備。他知道自己一旦和唐岐公開關係,一定會有被趕出家門的後果,所以早早地就鋪好了後路。
「你那公司,是什麼時候開始弄的?」
秦謙也不瞞他,回答道:「兩年前。」
「好,很好……」秦父聽到這個時間,忍不住笑出聲來,兩年前正好是唐岐大二的暑假。秦父記得那時候,唐岐的媽媽才剛剛拜託自己暑假讓兒子借住,也就是說,秦謙在剛認識唐岐的時候,就已經在為今天在做準備了。
秦父看著秦謙,忽然有了一種無力感。
孩子長大了,已經完全脫離他的掌控。他可以決定自己的人生,選擇自己的路,而自己就算反對,也無能為力。
「既然如此,那你走吧。」
秦謙站直了身體,深深地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又鄭重地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
唐岐晚上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坐沙發上的秦謙嚇了一跳。
「秦大哥,你在家啊?為什麼不開燈?」
刺眼的燈光照到秦謙的眼睛,他不由得拿手擋了擋。
唐岐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緩緩走過去,問:「秦大哥,怎麼了?」
秦謙沒想到自己在客廳一坐就坐了一下午,連天黑了都不知道。直到唐岐出現,他才如夢初醒。
唐岐給秦謙倒了一杯溫水,問他:「你吃飯了嗎?」
秦謙搖搖頭,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說,你想先吃飯?我先去做飯……」
唐岐正要起身,被秦謙一把拉住手。於是他又坐了下來,等著秦謙的下文。
「我今天辭職了。」
唐岐不明白:「辭職?你不是老闆嗎?你辭職?」
秦謙說:「我爸不是回來了嗎?他是老董事,我辭職,他繼續當董事長。」
唐岐想了一會兒,才徹底明白過來。原來秦謙和他爸爸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
「伯父那麼生氣嗎?那你辭職了,以後怎麼辦?我上次聽你說,弄了一個新公司,對吧?」
秦謙點點頭,說:「嗯,我早在兩年前就開始培養自己的勢力,靠著秦氏的資源和人脈,替我們找好了出路。我自己的爸爸,我當然瞭解他。我們倆的事情,如果被他知道並且我堅持,就一定會是這樣的結果。」
唐岐半晌都沒有說話。
秦謙也沒有說話。
好半天后,才聽到唐岐的聲音:「你是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你還是很難過,不是嗎?」
「對啊,我覺得我這次忤逆得太過了。他看起來很生氣。」
生氣是當然了。
唐岐垂下眼皮,說:「你明明可以先瞞著他的,我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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