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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謙鬆開了手，對唐岐笑了一下。

唐岐感覺到他的笑容不太友好，問：「你笑什麼，我說的都是實話……」

「看來你還不是太遲鈍。」秦謙說完這句以後，兩人已經到了會議室的門口，交談只能被迫終止。

但一直到晚上回家，西蒙給他的陰影依然沒有消散，讓他一整天都感覺渾身不太舒服，手都洗了不下十次。

被女人調戲和被男人調戲，那感覺相差實在太遠了。

做好了飯，秦謙還沒有回，他拿出手機坐在餐桌旁等。早上發的朋友圈，已經有不少人點讚和評論，評論的大部份是女生，一邊倒的說嫉妒他的好面板。

還有一條林尋飛發來私信：「你不在宿舍，是回家了嗎？」

他立刻回復道：「沒回家，在我一個大哥這裡借住。」

林尋飛很快回復他：「大哥？什麼大哥？」

「我爸爸朋友的兒子家裡，總之是一個熟人。本來我是想找一個能包住宿的兼職，但是他說可以去他公司，我就去了。你怎麼樣？」

隔著螢幕都能感覺到林尋飛的哀怨，他先是發了一個吐血的表情，接著是文字：「一天12小時的待在店裡守著，還能怎麼樣？臉都笑僵了。沒客人的時候無聊到蛋疼，一有客人，忙得暈頭轉向……我覺得和坐牢也沒太大的區別了。」

唐岐聽林尋飛之前提過，家裡有個不大不小的門面，一邊開著小超市，一邊做麻辣燙。他爸每天要出去上班，媽媽一大早起來洗菜做準備。他上學的時候，請了隔壁家的大媽幫著守店，這放暑假了，隔壁大媽要帶孫子，就把林尋飛給招回家裡幫忙。

唐岐回復他：「阿彌陀佛，眾生皆苦。」

林尋飛發了個白眼過來，接著打字：「就你這樣的，將來做小白臉是一塊好料……不用苦啊苦的，不過你多吃點補補身體，那些個富婆可都是要驗貨的，光臉好看可不行。」

唐岐：「滾。」

正聊著，聽到門響了，他立刻又回復林尋飛：「晚點再和你說，他回來了，我得準備碗筷要吃飯了。」

秦謙在玄關換鞋，唐岐立刻跑過去，殷勤地接了他手中的檔案袋。

「有事要忙，拖了一會兒，沒等很久吧？」秦謙一邊說，一邊把把領帶解開扯下來，又把襯衣上的最上面兩椅釦子解開，露出一截精緻的鎖骨。

唐岐搖搖頭：「我也是剛剛做好，可以洗手吃飯了。」

他的圍裙還沒有來得及脫下，又「登登」地跑到廚房去拿碗乘飯。秦謙從洗手間出來，一碗飯一碗湯已經整齊的擺在他的座位上。秦謙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唐岐的頭：「以後我如果臨時回來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唐岐本人不太注重打扮自己，髮型只是稍微修剪，基本是原生態的。但他發質很好，又黑又亮，摸上去還非常軟。

又被秦謙以摸寵物毛的方式摸了頭，唐岐心想：莫非他以前在家養過寵物，這樣的手法摸習慣了？

有了早晨上班前的「玄幻小說」交流，唐岐在秦謙家裡已經沒有了昨天的不自在，秦謙在他心中那種疏離感也淡了很多。

吃完飯，唐岐正要收碗，秦謙說：「你放那兒，晚點我會讓鐘點工來做。」

唐岐完全沒有覺得洗碗是多麼難的事，況且他還看到秦謙家裡洗碗機消毒櫃都有，做起來非常簡單。

「不用了，我一會兒就做了……」唐岐話還沒有說完，秦謙抓著他的手腕，拿起他的手看。

唐岐全身的面板都很好，又白又細嫩，當然也包括手。

他的手指細長，白白淨淨幾乎沒有瑕疵。

唐岐莫名其妙：「怎麼了？」

「你會彈鋼琴嗎？」秦謙問。

唐岐：「會……一點點。」

他小的時候父母給他報了不少興趣班，包括繪畫，跳舞，鋼琴，藍球，排球等等等等。但大多數他只學了個皮毛就不肯再學了，倒是鋼琴因為母親的強烈要求，他多堅持了兩年。又因為沒打算去上專業院校，考完六級就沒有再繼續了。

秦謙說：「你長了一雙藝術家的手，家務就少幹一點。」

唐岐眨了眨眼，他的鋼琴和繪畫都學得不怎麼樣，天資平平，整個人就是一個大寫的「普通」，至少還從來沒有聽到父母和老師說過他有「藝術天份」。

所以被秦謙這麼一誇，他實在是受之有愧，立刻臉就紅了：「什麼藝術家的手，我就這是一雙普通勞動人民的手。」

唐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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