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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易水乾脆的點頭,看見夏侯瀾驚喜的抬頭,他毫不留情的道:「我這輩子唯一一件後悔的事,就是曾經愛過你。」然後他一拍膝蓋,很痛快的說道:「當然了,現在這些問題已經不存在了。」夏侯瀾呆了半晌,忽然默默的轉身,慢慢走到桌前坐下:「好了,過來吃飯,都涼了。」說完親自給他盛了一碗雞湯,細心的選出幾味大補的藥材放進去。易水看著他溫柔的動作,忽然就想起那個自己從家趕回來的晚上,眼前的男人像個調皮的孩子般,將從大廚手裡刮來的燕窩端在自己眼前的情景。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還真是不吸取教訓,比起父母被捆在屏風後的屈辱,那副情景只是一個莫名的諷刺罷了。他不去看夏侯瀾渴望的眼,徑自吃完了飯,把湯也喝光了。還沒等下飯桌,忽聽夏侯瀾悶悶的開口道:「易水,你之所以會趟上無妄之災,連命都送掉,就是珊瑚和燕囡買通了奴隸頭兒,吩咐他們瞅機會置你於死地。如今聽說我把那些混球都抓了起來,她們自知事情必然敗露,因此畏罪自殺了。」其實明知道說出來除了顯示出示弱,是不會對自己在易心中的惡劣印象有任何幫助的,但夏侯瀾就是忍不住。易水沉默了半天,忽然悠悠嘆道:「何必呢,平平凡凡的過一生豈不是好?何必為了在這個豪華的籠子裡生活害人害己,她們也算聰明,卻看不透,這個王府的真正面目。籠子就是籠子,再豪華它也仍然是籠子。」夏侯瀾道:「她們若只耍心機也就罷了,可恨竟一直存了害人之心,即便她們不死,我也斷斷不能再容她們在王府,否則王府焉能安寧。」說完看著易水,忽然道:「就如你一樣,若在初識的時候也居心不良,或做出殘酷之舉,我也不會對你百般寵溺。」易水應了一聲,一笑道:「殘酷之舉?夏侯瀾,你又是什麼良善之輩?我父母被捆在屏風後的那一天,你不是也看的很高興麼?那個時候,你不也是認為我居心不良,妄想飛上枝頭嗎?哼哼,夏侯瀾,其實說起殘酷,誰又能比得上你。」說完冷冷看了啞口無言的夏侯瀾一眼,便不再理睬他,踱到床邊自顧自躺下,只是思緒翻湧,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屋子裡只餘丫頭們收拾殘席的聲音,過一一會兒,連這點聲音也消失了。耳聽得夏侯瀾的腳步聲向自己這邊而來,頭上方似乎有一道執著的視線盯著,耳邊甚至能夠感覺到夏侯瀾撥出來的氣息,不過這些最後終於化為一聲輕嘆,腳步聲再次響起,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房間中。易水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拳頭其實握的很緊。翻了個身注視著夏侯瀾離去的方向,他出神半天,忽然露出一個淡笑:「不要浪費精神了夏侯瀾,你我已經恩絕,現在再想真愛假愛已不必要,你對我的情若是真的,便會放手,夏侯,你最終會放手的。我等著這一天。」春暖花開的季節,易水的傷終於痊癒了。肩鎖處那麼可怖的傷口,也在各種名貴藥材的作用下淡化為淺淺的一道傷疤。只是身上的傷可以治癒,心一旦有了傷口,便難再癒合了,尤其是易水這樣的人,一旦存了心傷,就是覆水難收,無論夏侯瀾如何努力,他卻再不願相信,只放任那道傷痕越來越大,最終成為一道鴻溝。夏侯瀾站在山色軒裡,出神的望著不遠處坐在樹下看書的易水,面上綻開一絲苦澀的笑容,是不是離別的時刻到了,他最終還是要放手。一想到這裡,便疼的心如刀絞,連站也站不住,最後乾脆彎下腰猛烈的咳嗽起來。這幾個月來,他用盡了一切能想到的溫柔去對待易水,他承認在這方面他有很多不足,畢竟當了半輩子的王爺,向來說一不二。讓他去向易水低頭已經是破天荒第一次。因為抱愧,所以只能低聲下氣。面對易水冰冷的雙眼,也只有默默承受的份兒。看著那清冷背影而忍不住產生的慾望,也只能自己偷偷用手解決。可以說,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為易水徹底的改變了自己,寵愛也好,忍耐也罷,奉獻的甘之如飴。只期望能夠在最後打動易水,能夠得到他的原諒,能夠留住這個將自己的心裝的滿滿的愛人。可是如今,他動搖了。不是他的耐性已經磨光,也不是他不能忍受威嚴掃地的窩囊。事實上,只要易水能夠因為他而開心,哪怕只有一點,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過這種既是折磨卻也甜蜜的日子。他動搖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知道易水不開心。記得易水說過王府就是個大鳥籠子,所以他帶他去散步,騎馬,甚至陪他下水稻田裡插秧,以至於引得萬人空巷前去觀看這幕奇景。只要揣摩到易水喜歡做的事,他就盡最大努力陪他去做。為了易水,他甚至將他父母接進王府,還讓那些與他相好的奴隸隨意進出王府陪他聊天。如今的天下悠悠眾口中,夏侯瀾對待奴隸的寬容已經與他的威嚴和戰功並列成為雪延三大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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