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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慧一怔，聽出蔚陽有意偏袒滿城，於是不再說話。倒是芝益插口道：&ldo;王后娘娘，你看成將軍人怎樣呢？&rdo;&ldo;這……成將軍不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嗎？&rdo;&ldo;哼！他確實是個好人呢！&rdo;芝益冷笑一聲，&ldo;我妹妹就是因為他才變成今天這樣的呢。&rdo;一直默然無語的書琴皺起了眉頭，輕斥道：&ldo;芝益，這怎麼能怪忠善？忠善原本是想保護芝源，只是沒料到把事情越弄越糟罷了。&rdo;芝益嘴一噘，不說話了。蔚陽追問道：&ldo;書琴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rdo;書琴苦笑道：&ldo;當年雷丞相也是死活不肯讓芝源和忠善來往，芝源就哭著去求王妃，王妃一時心軟親自去向雷丞相求情，雷丞相礙於王妃的面子只得答應了，可是忠善非但不去提親，還躲躲閃閃的，終有一天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芝源就瘋了……&rdo;蔚陽越聽越糊塗，還想再問，就聽芝益咬牙道：&ldo;還能是發生了什麼事？八成就是……&rdo;&ldo;芝益！&rdo;書琴截斷她道：&ldo;你可別亂說話，若傳進了夏將軍耳朵裡，進祿也不好做人。&rdo;蔚陽心下升起了一團莫名怨氣：這又和滿城有什麼相干了？卻聽簡慧重重嘆氣道：&ldo;我聽曲學說，怕是我家那傻丫頭明知成忠善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痴情於他呢。&rdo;芝益和書琴皆變了臉色，芝益道：&ldo;簡慧姐，若甜妞兒真是這樣，那就遭了，夏將軍可不會饒了她。&rdo;&ldo;你……你們說什麼呀？&rdo;蔚陽不耐煩地打斷她們，&ldo;這成將軍薄情忘義，關夏將軍什麼事啊？&rdo;那三人面面相覷，片刻之後，芝益神色詭異地壓低了聲音，道：&ldo;王后娘娘，我還以為城裡只有申家那戶呆子還矇在鼓裡呢！也難怪，你剛來圓遼，當然什麼也不知道。那成忠善呢……他和夏將軍的關係……可是一點都不避諱的。&rdo;蔚陽瞪大了眼，不明所以。簡慧靠近了蔚陽的耳朵，低低說了幾句話。蔚陽只覺得腦子裡&ldo;嗡&rdo;地一聲，眼前一黑，幾乎要失口叫了出來。好容易正過神來，卻是全身抖得不能自制。滿城，你到底有多少秘密呀！你……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書琴以為蔚陽單純只是驚駭，忙握著她冰涼的手，緩聲道：&ldo;忠善倒是個好男人，只是被夏將軍纏住脫不了身……&rdo;&ldo;怎……怎麼可能！&rdo;蔚陽音調都變了。&ldo;怎麼不可能？&rdo;芝益眼一翻，道：&ldo;整個威震軍都知道，夏將軍連大王的話都不聽，就只聽成忠善的話。在城裡成忠善天天住在仲碧府，他那護國將軍府簡直就是擺設，而且出征在外，他們也是親同形影，我聽進祿說這一年來他們尤其放肆，幾乎都是睡在一個帳內的……&rdo;蔚陽的臉色越來越白，她終於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滿城與那個成忠善呆在一起時，自己心裡總有種奇怪的感覺，滿城看著成忠善的目光是那麼溫柔！溫柔得蔚陽都嫉妒了！蔚陽心裡的悲楚遠遠大於震驚，她緊咬著下唇才強忍著眼中的淚水。卻見簡慧終於忍不住，落淚道：&ldo;我家曲學現在也是終日不回家，他和妓女私定終生也就罷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城裡還有謠言說他和成忠善一樣沉迷男色，我們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若是曲甜再出個意外，我可怎麼是好！&rdo;書琴拉著簡慧的手連連勸慰，蔚陽什麼也沒聽到，只是暈暈乎乎，昏昏沉沉，幾乎要呼吸不過來了。不知熬了多久，客人總算是走了，蔚陽回到屋裡，夢遊一般上了亭閣，默默在視窗處張望著仲碧府片刻，終於如洪水暴發一般，伏在桌几邊失聲痛哭。遊蓮山的一處濃密林子裡，清澈的溪水汩汩流動，深處碧綠的水面上，盪漾開猩紅的血色漣漪。過了片刻，立在溪水淺處的人焦躁不安起來，他猛地鑽進深處，游到水底抱緊了滿城，冒出水面來。&ldo;滿城，你還要在水裡憋多久啊！&rdo;忠善撥開他臉上的溼發，柔聲道：&ldo;你已經洗得很乾淨了。&rdo;&ldo;騙人，我還有聞到血腥味。&rdo;滿城掙扎著又要扎進水裡。忠善抱著他不放，勸道：&ldo;那是我身上的血腥味。&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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