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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蓬著頭髮走過來，把鐘樂生擠到了一邊，葉萊拿著梳子跟在小安身後幫她梳頭，也跟著她插到了鐘樂生前頭，&ldo;老大，不應該是六點麼，現在才五點半。&rdo;程錦對鐘樂生點了下頭，然後看著小安搖頭笑道：&ldo;起床時間本來也是因地而異，這邊天亮得早，起得也就早。&rdo;小安不滿道：&ldo;那也太早了，以前我去參加訓練的，都是六點半起床的。&rdo;&ldo;這又不算什麼，通宵時也沒見你抱怨。&rdo;步歡挺精神的，適應良好。程錦道：&ldo;往前走，別堵在樓道里。&rdo; &ldo;老大，去哪？七點才吃早飯。&rdo;&ldo;那你們就去出早操，鍾大校，這邊早操內容是哪些？&rdo;鐘樂生道：&ldo;5公里負重，800米障礙，再做些基礎體能訓練，很常規的一些訓練。我們也去，走吧，一起。&rdo;葉萊幫小安把頭髮紮好了，看她皺著臉就笑道：&ldo;別擔心，不會記時的。&rdo;小安很憂傷：就算不記時，大家也能看得到她就是被落在最後的那個人吧。程錦道：&ldo;都別去出風頭，保持跟小安一個水平就行了。&rdo;&ldo;……&rdo;步歡臉上躍躍欲試的笑容被凍住了。小安跳起來歡呼：&ldo;老大，你太好了！&rdo;不過在訓練時，跑在最後的是程錦和楊思覓，還有鐘樂生，他們用的是慢跑的速度，而且沒有負重。程錦和鐘樂生說了一下塗子傑的事，&ldo;我建議公佈塗子傑已經死亡的訊息，把這事放到明面上來查，也不用洩密的事，就說是要查司令警衛的意外死亡事件。現在暗地裡查你們也查不出更多，那就試試明查。塗子傑死亡，大家更容易想到是軍區司令的人身安全問題，以此為原由你可以名正言順地直接加強基地和淡水市的警戒，那些拿走的資料的人肯定會因此受驚，他們會急著有動作，只要他們動了，肯定會有破綻，我相信鍾大校的眼睛肯定利得很。&rdo;程錦說完後，停了停又道：&ldo;還有我們要最高許可權，我不想每次進出任何一扇門都要被核對上十分鐘，是你請我們來的，那就不要束住我們的手腳。&rdo;鐘樂生在考慮中，公開一部分事實或許能交換到很多有用的東西，也或許能更好的掌控局勢，但是風險還是太大……楊思覓道：&ldo;不管你有什麼打算，但我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耗上半個月。&rdo;鐘樂生道：&ldo;那你們準備呆上幾天？&rdo; 誰不希望這事早點過去？如果被牽連上那仕途也走到頭了。但幾天能把事情解決掉？程錦笑道：&ldo;時間是很難預料的東西，人也很難心想事成。只能希望不會拖得太久。&rdo;&ldo;他們拖的那五天不算我們的。&rdo;楊思覓似乎被這慢跑的速度弄得不耐煩了，說完就快跑到了遠處，然後停下來等程錦。鐘樂生看著楊思覓的背影，&ldo;他的意思是，我應該早點去找你們？&rdo;他的意思是你最好別來讓我們，&ldo;早總比晚好。&rdo;程錦把話題帶回正事上，&ldo;幾點去見佔弘少將？&rdo;&ldo;九點。&rdo;鐘樂生又繞回了楊思覓身上，&ldo;以前我見過楊思覓幾次，沒聽他說過一句話，至少沒和我說過。&rdo;程錦笑道：&ldo;他比較隨性。&rdo;鐘樂生自嘲地笑，&ldo;是啊，我這種凡人可像他一樣。&rdo;他猶豫一會道，&ldo;你別怪我多管閒事，我也不知道你們平時是怎樣，但這裡是軍隊，你們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rdo;程錦詫異地問：&ldo;例如？&rdo;&ldo;或許你們可以分開工作。&rdo;鐘樂生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給別人這種建議，但見鬼的，這兩人像通了電一樣，而他一點也不想讓他們給軍隊帶來任何不良影響。程錦看向遠處的楊思覓，他正在樹下抓什麼東西，蜜蜂或者什麼飛蟲？程錦笑道：&ldo;我以為你對思覓有一定的瞭解，你是在很認真地建議讓他一個人待著？&rdo;鐘樂生道：&ldo;當然不是，是和你的其他組員一起待著。&rdo;&ldo;這不是個好建議。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影響工作，我們到現在還沒被停職不是？而且人相信這裡的軍人都是人生觀已經成熟的成年人，沒那麼容易受人影響。至於他們會在我面前表現出什麼負面情緒，說實話，我真的不介意。或者你是擔心我們會給這些軍人造成什麼心理創傷？我想你的軍人不會這麼脆弱，而且我認為他們不會關心上面來的調查人員，他們更關心的是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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