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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樂跟著劉寶寶去了操場，班裡男生已經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個足球出來，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撒歡了。劉寶寶喊著他一塊過去，許樂就搖了頭，跟他解釋，自己做完手術沒幾個月，上學前家裡人就交代了，不准他在體育課上劇烈活動。劉寶寶有些可惜的瞧了瞧許樂的確蒼白的面色，遺憾的說，&ldo;那你離遠點，咱班男生踢球可沒準呢，常年砸人。&rdo;他說著的時候，不知道誰的臭腳，一腳把球踢到了右邊院牆那兒，許樂就瞧著那個球走了個漂亮的拋物線，落到校外去了。劉寶寶一瞧就喊了聲，&ldo;哎呦喂，這臭腳肯定是羅峰乾的。不行，我得過去了。&rdo;說完，他就往操場那兒跑，還記得回頭叮囑他，&ldo;你遠點啊。&rdo;許樂就看見一群男生都湊在圍牆根上，他們學校圍牆倒是不高，幾個人比量了一下，還沒定了主意，就瞧見了劉寶寶，招呼了幾下後，劉寶寶就踩著幾個男生的肩膀爬到了圍牆上，他沒跳下去，而是在那兒喊，&ldo;阿姨，阿姨，幫我們把球扔過來吧，謝謝了。&rdo;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過了一陣，果然足球又從天而降，一群男人立刻一鬨而散，劉寶寶在牆上喊了一會兒，才有人想起他，把他給接下來了。許樂在操場邊上看了一會兒，可這群孩子實力實在太差，瞧得人窩火，他乾脆四處溜達起來。沒想到在辦公樓下碰到兩個女老師在前面走，悄悄話順著風吹過來，只聽著長頭髮的說，&ldo;你不知道吧，那女的不是別人，是李明德他老婆。&rdo;短頭髮驚訝的說，&ldo;李明德，高中部的李明德？他那樣，他老婆怎麼長成那樣啊。&rdo;長頭髮笑她，&ldo;你想的也跟別人不一樣，這小三可是韓語呢。男的。&rdo;短頭髮彷彿回過神來似得，吸了口涼氣，&ldo;不是真的吧，怎麼可能？&rdo;再往前她們就往高中部走了，許樂沒跟上去，就往另一條岔路上走了。等他到了操場的時候，一幫男孩子已經踢完了，正敞著懷頭頂上冒著白煙往回走。還有女生們在後面叫喚，&ldo;不準脫鞋啊，臭死了。&rdo;男生中有個調皮的說，&ldo;就脫，就脫，你死了啊。&rdo;那女生喊，&ldo;羅峰，你要死啊。&rdo;男生就起鬨笑了起來。許樂抻著頭等了等沒瞧見劉寶寶，就跟著大流先回教室了。教室裡此時門窗大開，屋裡跟屋外一個溫度，但地面和黑板上的血沒有了，空氣裡的腥臭味也不見了，吸進肺部的，是早晨特有的冰涼的空氣。劉寶寶直到上課才回來，偷偷跟許樂說，&ldo;你知道韓老師最後說了句什麼嗎？&rdo;許樂沒想到劉寶寶也注意到韓語那個嘟囔了，他搖搖頭，劉寶寶偷偷附在他耳邊說，&ldo;他說，他怎麼能這麼對我？&rdo;許樂就一下子想到了那個李明德。中午放學還是曹飛騎車帶著許樂回去的。學校裡的人本就多，事情自然傳得快，曹飛也知道了這事兒，他在前面騎著問許樂，&ldo;那女人就在你們面前潑的啊？&rdo;許樂直接是跨坐在後車座上的，他把臉貼在了曹飛的後背上躲著寒風，&ldo;嗯，悄不聲息的跟上來的，我就扭了個頭，她就潑上來了。我們老師看著像是嚇著了。&rdo;曹飛哦了一聲就閉嘴了，快到家才問許樂，&ldo;那女的真說你們老師勾引他丈夫了？&rdo;曹飛平時沒這麼八卦的，不知道為什麼對這事兒這麼感興趣，許樂也不好不回答他，&ldo;說了，但是韓老師也沒承認。&rdo;曹飛頓了頓就有些結巴的問他，&ldo;那要是真的，你覺得韓語咋樣？&rdo;許樂覺得莫名其妙，瞧著已經到門口了，他就跳了下來，衝著下車的曹飛說，&ldo;他們的事兒，我管這些做什麼嗎？反正都是別人的日子。&rdo;這話說完，兩個人就進了家。飯桌上，兩個人誰也沒提這事兒，許樂是覺得沒啥好說的，至於曹飛剛剛還挺感興趣的，為什麼沒再提，他不知道。初一的課程並不算緊張，再加上又是剛開學，所以曹飛還是往攤子那邊跑得多。他僱得王姐是個中年婦女，沒什麼文化，但人很熱情，就憑著她的態度，曹飛攤子上的生意就比別人強兩成。但問題在於，王姐眼光一般，所以攤子上那些衣服怎麼搭配著擺，都是曹飛提前過去弄好的。許樂好容易被解禁，有空也跟著曹飛過去，只是到了那兒以後，曹飛就一頭紮在庫存裡去了。因為怕粉塵重，對他身體不好，還專門搬了個馬紮讓他坐外面，美其名曰算是看攤子。 王姐雖然什麼都不懂，還挺好學，四十歲的人了，拿著個小本子請教曹飛，&ldo;飛飛這種衣服怎麼搭配好看？&rdo;&ldo;這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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