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試罷春闈(10)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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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雲坐到了蘭一臣的身邊,與他平淡的聊著天,“你不在京的這段日子,倒也沒發生什麼大事,不過大伯最近和信德王身邊的門客江齊嶽走得很近,你需要多多注意。”
蘭一臣淡漠的眼神眯了眯,有些嘲諷的說道,“他總是做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情,有一件事我倒是很好奇,狀元之位竟然不是你?”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總有比我出色的人在,而且我昨日在瓊林宴上見過那人,確實文采斐然,並不是沽名釣譽之輩,就連白相也非常欣賞他。”
“哦?能讓老師都看中的人確實不多,”蘭一臣聲音平淡,似是對那狀元郎感興趣,又或是並不在意。
臨走的時候,他懷裡多了一隻白貓,還有殷家送給他的幾盒茶葉,他坐的是殷家的馬車,他讓木兮先回自己家去了,他好久沒回家,總該打掃一番的。
蘭一臣如今雖當了官,卻還是住在陋巷中的陋室,只是小門小戶,想來朝中之人也不會知道,朝中大臣竟然會住得這麼粗陋,官家其實曾賜予過他府邸的,不過他婉拒了,說他家中只有一人爾,何必浪費好房子,不如留給需要他的人住,當殷家馬車停下來時,蘭一臣獨自走進了這條小巷,這條巷子太窄,馬車進不去,蘭一臣也習慣了走這曲徑通幽的小路,讓他能夠沉靜下來思考問題。
然而當他看到房門外站著一個不速之客,溫和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他骨子裡其實是一個清冷溫和之人,理智永遠佔據上風,可只有面對面前的這位親人,他總是會失了儀態,讓他無法做出好的臉色。
“殷大人怎麼會屈尊來我這小小的地方?”蘭一臣聲音透出嘲諷,一點兒也不想看到他,徑直掠過他,走向自己小小的門庭,大門口的牌匾上是他親自提筆寫下的蘭宅二字,屋裡一直住著他和一位老僕,如今還多了一個小童和他的貓,他清靜慣了,也不喜有客打擾,生活很簡單,也不希望有任何的改變。
殷明面露微惱,“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好歹還是你的父親。”
“我記得我早與你斷絕了關係,也改了母姓,若是覺得我身上流著你的血,我將身上的血一併還了你就是,”蘭一臣話語中透露出決絕,他早與殷明說的清清楚楚,但他的父親好像總是看不明白,知道不待見,還偏偏往他的面前湊。
殷明其實並不想來找他的,只是想到信德王的事情,還是好言相勸道,“敘州發生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和官家不要說太多,官場上的事兒不是你想的這麼簡單,你性子太直,說多錯多,即使你說了,官家也不見得會嚴懲上面那位,反倒讓你處於不利的局面,就當結個善緣不好嗎?”
蘭一臣卻甩袖阻止了他下面的話,回眸看他的眼鋒像刀子一樣,他早已對他的父親失望,如今更是道不同不相為謀,他說道,“殷大人,你的風骨在哪裡,信德王所做的那些事情,他為人的德性你又不是不清楚,如今你身居高位,應該竭力為朝廷效勞,而不是有結黨之意,你這樣的做法,讓人覺得不恥!”
殷明被他直言說的面目羞窘,鬍子都氣的抖了抖,用食指指著他的鼻尖說道,“糊塗小兒,你以為官場是那麼清明的地方嗎?黑是黑,白是白,能說的那麼明白?我早說過你不適合這條路,可你偏偏還是走上這條道了,那也就罷了,何必要趟渾水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好嗎?”
也許是他的聲音太過激烈,蘭一臣懷裡的貓兒有些不安的焦躁起來,似乎想一爪子將殷明撓一個大花臉,敢對它的主人態度如此不好,它要捨身護主,好在蘭一臣適當的輕撫著它的背,讓貓兒安靜了下來。
“吾聞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寧,王侯得一以為天下貞,古之王者,惟任一相以治天下,看來你這個右相是多餘了。”蘭一臣明明白白的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衷心的只有陛下一人,而如今有左右兩相,左相是白慶,也是他的良師益友,而右相,他面前的這位,德不配位,實在沒有存在的必要。
殷明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怒氣壓在心頭,沉聲說道,“看來我找你就是一個極大的錯誤,你以後就自求多福吧。”
看著殷明遠去的背影,蘭一臣慢慢收斂了不平的情緒,他低下了眉眼,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或許對這個父親,他總是夾雜著複雜的感情,因為人與人的相處,只有在沒有感情的時候才會講道理,他永遠無法做到無動於衷,是對他的磨練還不夠嗎?
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木兮剛才隔著門站在門後,剛才的對話,他都盡收耳底,為了不打擾兩人的對話,他便當自己是透明的,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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