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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抓住百里天雄,江家在江湖中的地位勢必再上一個臺階,從此不可撼動!單晚嬋唇色發白,卻也還算冷靜。她一直注視著江清流,江清流長身玉立,一如新婚時那樣俊朗。片刻之後,江隱天不知道說了什麼,江清流輕輕吐出一個字:&ldo;殺!&rdo;假僧顯然也料不到他們如此決絕,刀鋒盪出寒芒,擦過臉頰,削落一縷頭髮。單晚嬋閉上眼睛,心裡一片冰涼。至始至終,他沒有看過她一眼。那一刻心中悲涼,畏懼的卻不是屠刀。她是江家的媳婦,武林盟主的妻子,什麼相敬如賓,什麼舉案齊眉?那只是因為沒有愛情。前一刻,她還作著為心愛之人孕育子嗣的美夢,後一刻,已在冰冷的刀鋒之下消亡。原來半生愛戀,不過一廂情願。她愛上的是一座冰冷的豐碑,被壓在江家這個家族之下的、冰冷的榮耀。☆、:夫妻離心單晚嬋閉上眼睛,卻沒有刀鋒入骨肉的感覺。她只聽到一聲極為細微的聲響,然後睜眼一看,只見一根鮮紅的、髮絲一樣細微的絲線竟然擋住了刀鋒。她還沒回頭,只見那絲線在刀鋒上一轉,刀柄已然握在一隻羸弱、蒼白的手裡。那假僧一怔,他只覺右手一麻,手中鬼頭刀似乎遇上什麼阻力,幾乎是瞬間,刀已易手。他反應也快,隨手拔出腰間的短匕首,瞬間一招毒蛇吐信刺了過去。而那把鬼頭刀如同一片薄冰,瞬間劃過他的頸項。他從來沒有看見過有人這麼使刀,彷彿那並不是一把刀,而是一柄劍、一條軟鞭。他想說話,喉頭呃呃幾聲,撲嗵一聲栽倒在地,血如井噴。單晚嬋第一次這樣近地看見死人,其實死人並不可怕,可怕的僅僅是由生到死的過程。但是這過程也太快,她縮緊身體,靠進身後一個微涼的懷抱裡。她轉過頭,就看見薄野景行。他右手握著刀,那沉重的鬼頭刀在靜止不動的時候與她如此格格不入。但是一旦出招的時候,就似乎與她合為一體,每一刀可以是刀的劈砍,霸道狂放;也可以是劍的挑、刺,靈活不羈。幾個假僧撲過來,那柄普通的鬼頭刀在她眼前漾起一層美麗的寒光。她不知道過了多少招,但是時間很短,她面前已經伏著四具屍體。她緊緊往後靠了一下,發現薄野景行半倚著她,幾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肩頭。她的體力消耗非常快,單晚嬋知道。眼前的刀散發著濃裂的血腥氣,她卻突然不再害怕。那刀帶起腥風貼過臉頰,有種輕微的刺痛。她努力站穩,支撐著薄野景行。薄野景行體力消耗非常迅速,她倚在單晚嬋肩頭也是無奈之舉。接連幾個假僧過來搶奪,毫無意外地被斬殺於刀下。剩下的也不再過來,跟江清流的人打成一片,場面混亂。單晚嬋能夠感覺到薄野景行的疲憊,但她什麼都做不了。身邊不時有人跑過去,血腥氣剛被風捲散,新的鮮血又潑了一地。這就是江湖,於閨閣之中難以想象的簡單粗暴。&ldo;你……還好嗎?&rdo;她壓低了聲音,居然沒有顫抖。薄野景行懶洋洋的,這時候她該睡覺了:&ldo;便宜這幾個小兔崽子了,死在老夫手裡,真是祖上積德。&rdo;單晚嬋一下子沒忍住,笑出聲來。鮮浸溼了她的繡鞋,她卻不敢動,就那麼挺直了身子站著。薄野景行比她高得多,這時候正好拿她當柺杖。喊殺聲漸漸弱了,江隱天帶人前去追擊逃跑的惡徒。江清流忙著清點死傷的武師和僧人,周氏只得將女眷都帶回後院禪房。僕婦都有死傷,單晚嬋得跟她一起清點女眷的傷亡情況。沒有人安慰她,她走在一群哭泣、顫抖的女人中間。有的傷得非常重,已然奄奄一息。有的已經死去,連屍身都一片冰涼。門窗、床榻之上不時可見已然凝固的血跡。沒有人安慰,即使傷的是她自己,死掉也就死掉了。就在這個六月的夜晚,她竟然覺得心寒。薄野景行回房,苦蓮子一直跟著她。這時候她準備睡覺了,苦蓮子這才跟隨水鬼蕉出了門。單晚嬋還記得她,過來給她化了兩粒胭脂丸。她很快喝完,這回是真睡著了。單晚嬋在她床邊站了一陣,滿腹的話,也不知從何說起。等到大夫趕到,為傷者包紮完畢之後,單晚嬋領著沒有受傷的丫鬟僕人煎藥,一個晚上,她和周氏都沒能閤眼。第二天,一大波人直接回到沉碧山莊。江清流、江隱天等人還在追查那撥假僧的珠絲馬跡,也沒顧上過問。回到莊子裡,就涉及撫卹金的事了。周氏又帶著單晚嬋開始忙碌,跟死、傷者的家屬商量燒埋銀子的事。薄野景行躺在躺椅上,苦蓮子站在她身邊。山莊裡大夫忙不過來,單晚嬋來借苦蓮子,苦蓮子仍然板著臉,鼻孔長腦袋上的模樣:&ldo;需要毒死多少人竟用我出馬?如果一個小鎮小村什麼的,讓水鬼樵去就好了。&rdo;單晚嬋氣得直跺腳:&ldo;什麼呀,山莊裡的人受了傷…&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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