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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了半天，委婉說出了對方的毛病，最終還是定格到&ldo;費用&rdo;這個關鍵詞上。楊凌微微一笑：&ldo;我們願以成本價，把產品給東成推銷。&rdo;見對方終於鬆口，葉敬輝唇角似笑非笑，輕輕摸了摸鼻子。&ldo;若你們再給東成75的折扣，我相信，我們可以讓這款軟體作為仁通的開門紅。&rdo;&ldo;再打七五折？&rdo;對方的男女對視一眼。葉敬輝翹了翹嘴角，注視著對方道：&ldo;這麼大的單子，打個折，不過分吧？&rdo;沉默片刻後，那邊的女子微微一笑：&ldo;九折如何？&rdo;&ldo;不如各退一步，八折。&rdo; 葉敬輝似笑非笑看著她。揚凌也笑了起來：&ldo;劉先生可是隻讓了5個百分點，卻讓我們一下子讓出10個百分點，這各退一步，退得尺寸，差距似乎大了些。&rdo;&ldo;或許我們可以作為長期合作的夥伴呢，你們現在讓這十個百分點，將來的利潤可不止翻倍。一起盈利，不好嗎？&rdo;仁通的兩人對視一眼，似乎在交流，良久後，揚凌才笑道：&ldo;既然你們有如此誠意，就這樣說定了。&rdo;雙方一起站了起來，握手：&ldo;合作愉快。&rdo;一筆單子終於敲定，從談判房間出來之後，楊凌笑著讚歎：&ldo;劉暉先生，你殺價真是毫不手軟。&rdo;葉敬輝輕嘆：&ldo;沒辦法，我不殺價，回去後老闆會殺我。&rdo;心中卻暗道：能談到這麼好的折扣，司明，你該怎麼感謝我？……或許是劉唯佳早就給司明傳了訊息的緣故，回到公司的時候，司明難得的衝葉敬輝露出了笑容。劉唯佳出門之後，司明才注視著葉敬輝，輕輕拍了拍他的肩，道：&ldo;辛苦了，你的表現非常好。&rdo;葉敬輝笑了笑：&ldo;多謝誇獎。&rdo;&ldo;不像第一次上談判桌的樣子。&rdo;司明意味深長狀看了葉敬輝一眼。葉敬輝微微一頓：&ldo;談判這種事，本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關鍵就看誰能抓準對方的弱點。我想，仁通和天宇已經談崩了，又急著推銷商品，賣家的心情，總比買家著急，他們心理上處於劣勢，所以才會以這麼低的價格跟我們合作。&rdo;司明看著葉敬輝那認真的樣子，唇角揚起個若有似無的笑容。&ldo;我該對你刮目相看才是。&rdo;&ldo;那倒不必，這次就算不是我，其他人出手也拿得下。&rdo;&ldo;嗯，怎麼突然謙虛起來了？&rdo;&ldo;我難得謙虛一回，你就不能配合一下？&rdo;兩人相視一笑。良久後，司明才問：&ldo;合同什麼時候籤？&rdo;&ldo;明天，約了對方的總經理。&rdo;&ldo;下午沒有工作安排給你，你去隔壁休息室，好好睡一下。&rdo;&ldo;嗯。&rdo;葉敬輝轉身要走，走到門口又突然回頭道，&ldo;你的貓，公的母的？&rdo;司明只覺得莫名其妙，抬起頭來：&ldo;母的。怎麼了？&rdo;&ldo;哦。呵呵。&rdo;葉敬輝拇指抵著下巴，笑得意味深長。司明定定注視著他的笑容，見他一直在那陰笑，良久後，才輕嘆口氣，無奈道：&ldo;你又有什麼壞主意了。&rdo;&ldo;我挺喜歡貓這種動物的，我想給你的貓找個伴兒，說不定能繁殖後代。&rdo;&ldo;我的貓不能生育。&rdo;&ldo;呃……&rdo;司明目光依舊盯著電腦螢幕，淡淡道：&ldo;好了，去休息吧。&rdo;等他摸著下巴出門之後，司明的唇邊才漸漸露出一絲笑意來。不知為什麼，葉敬輝這個人，看上去很聰明，很有心機，可偶爾，卻有點簡單。看著他上當受騙的樣子，會讓人的心情不由得變好。或許在別人眼裡，他的作風很變態，也沒有絲毫值得同情的地方，可沒來由的，司明卻想把他綁在身邊。下班的時候，經過隔壁的休息室，果然，那個傢伙正悠閒自在躺在沙發上睡覺。司明輕輕走到他身邊，意料之外，看到他懷裡睡著一隻雪白雪白的貓，正眯起眼睛戒備狀看著自己。司明伸手想去摸它，沒料這貓生性極為傲慢，居然張開嘴露出牙齒威脅司明。司明皺著眉把手縮了回來，葉敬輝也因為貓的動作而被吵醒，懶洋洋的伸伸胳膊，這才定了定目光，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司明，不知為何，恍惚覺得睜眼的那一刻，司明的臉色似乎變了，原本流露出的一絲溫柔，瞬間被面無表情的冰冷所掩藏起來。葉敬輝心情也沉了沉，揉揉那隻貓的頭，把它抱起來放到桌上。&ldo;下班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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