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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知道妹妹過來了，所以膽子也變大了。&rdo;莫翼淡淡地笑著，用鼻子蹭著張季發紅的柔軟臉頰，忽然用一種認真的語氣低聲問，&ldo;阿季，有什麼事情，做了能讓你不那麼恨我嗎？不管付出多大代價，只要做了，就能讓你不那麼討厭我的。&rdo;詭異的問題。耗費力氣掙扎的張季停下喘氣，清澈的漆黑眼睛用看怪物一樣的疑惑目光打量著莫翼。莫翼在心底默默嘆氣。他鬆開被壓制的張季，別過頭，朝浴室的方向隨意揮揮手，冷淡地吩咐，&ldo;去換套衣服。&rdo;張季如獲大赦地裹著被單衝進浴室，把門緊緊關上。莫翼覺得一陣難受，把手捂在唇上，劇烈地咳嗽。&ldo;阿季，&rdo;他走到浴室門外，敲了敲門，陰沉的威脅，&ldo;和你二妹打交道的時候小心點，別問不該問的事。你那些小花招，逃不過我的眼睛。考慮一下後果，你也不想自己在親妹妹面前被男人強上吧？逼我動手的話，會在你二妹面前從灌腸開始，演完整套節目的。&rdo;說出這番脅迫性極強的話，彷彿耗費了身體的能量。莫翼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虛弱。他的五臟六腑，有著濃烈的痛楚。彷彿，已經腐爛了。張季穿好衣服出來，莫翼已經不在房裡了。他穿的很普通，洗得有些發白的牛仔褲和一件白色的短袖襯衣，這是他為數不多的屬於自己的衣服。更多的衣服是莫翼花錢買的，上面有昂貴的標籤，除非被逼，否則張季不會碰那些東西。走到梯口，談笑聲就傳到耳裡。女孩子清脆的笑聲在裡面特別明顯，熟悉親切得讓張季渾身細胞都興奮起來。&ldo;二妹！&rdo;張季又開始蹬蹬蹬地從樓梯下來。正在客廳和幾個大帥哥一起捧著茶杯的張琳立即把跳起來，閃著亮亮的眼睛，&ldo;大哥！大哥！&rdo;她只比張季小一歲，但撲上去抱著張季的熱情，和年幼的五妹六弟幾乎沒什麼差別。張季被柔軟的身體帶得往後一衝，腰撞在樓梯扶手上。張琳卻只管笑著嚷嚷，&ldo;大哥，你真討厭，整天找不著人。你現在光顧著畫畫，根本不管我們啦！&rdo;張季疼愛地摸她的頭，&ldo;怎麼搞的？頭髮又剪了？女孩子長髮才可愛……&rdo;&ldo;就剪！&rdo;妹妹鬥氣似的衝他叫了一句，臉頰冒出兩個大的酒窩，很快卻驚訝地盯著張季的臉，換了一種緊張的語調，&ldo;大哥，你怎麼瘦了這麼多？&rdo;&ldo;哪有？&rdo;&ldo;就有！&rdo;張琳氣急敗壞地瞪著他，拽著他的手臂拼命搖，&ldo;我做的蘿蔔糕你有沒有吃？&rdo;&ldo;有。&rdo;&ldo;有怎麼還瘦成這樣？&rdo;張琳撒嬌的時候和六弟有得比，可是認真起來，神態就有點象媽媽了。張季看見二妹圓溜溜的眼睛，又去摸她的頭髮，忍俊不禁地保證，&ldo;真的有。&rdo;&ldo;咳，我的告狀。&rdo;第三者插入兄妹倆的對話。張季臉色微變，是莫翼。&ldo;二妹，你大哥很不聽話哦。&rdo;莫翼笑著走過來，&ldo;整天不好好吃飯，就只想著什麼素描畫冊油畫顏料。&rdo;他熟絡地拉著張琳的手，打算帶她回客廳的沙發繼續喝茶。張季被張琳一隻手抓著，自己輕輕握著樓梯扶手，不肯過去，&ldo;二妹，我們上書房聊。&rdo;&ldo;為什麼？一起聊不好嗎？莫大哥他們人很好啊。&rdo;&ldo;我沒說他們人不好。&rdo;&ldo;大哥？&rdo;張琳狐疑地打量張季，&ldo;你有點不對勁哦。&rdo;&ldo;對啊，阿季，有什麼心事？有點不對勁哦。&rdo;安稜也走了過來，笑著搭張季的肩膀。難得有機會，讓張季不得不配合表演。說什麼也不可以放過。張季居然毫不客氣地一把摔開他，&ldo;大家沒那麼熟，保持楚河漢界。&rdo;安稜呆了。張琳不贊同地看著張季，&ldo;大哥，你的脾氣還是那麼討厭。好端端又和朋友吵架。&rdo;&ldo;我和他最多算校友。&rdo;張季抓住張琳的手，忽然又露出笑容，&ldo;來，二妹，跟我到書房，給你看好東西。&rdo;陽光般的笑容，驀然地綻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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