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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懷風搖頭說:「沒有的事。」白雪嵐說:「你可不要袒護他。叫我查出來,我把他的筋抽了。」宣懷風也急了,瞪著他說:「你只管給他安莫須有的罪。我說了沒有,就是沒有!」白雪嵐便沒有追問下去。這裡正舉辦著正式舞會,兩人都知道輕重,雖滿心地喪氣,臉上還強笑著周旋。等時間差不多,早早地退了場,坐上轎車回家。白雪嵐在車裡,又纏著宣懷風問。宣懷風不肯回答。白雪嵐冷冷地說:「除了林奇駿,還有誰這麼不知死活?你不說,我只當是他,我明天就去一趟大興洋行,看他姓林的硬,還是我姓白的硬。咱們新帳老帳一起算。」宣懷風被他逼不過,只好說:「不是奇駿。」白雪嵐反問:「既然說不是他,那必定是有別人了?你說,是誰。」宣懷風說:「我告訴你,你不要又去惹事。那樁案子好不容易平息下來,你傷又沒好全。」白雪嵐說:「好,我不惹事。」宣懷風才說:「是安傑爾&iddot;查特斯。他從前在學校裡,作為就很不檢點,我還以為離開英國後,再不會見著他。不料他在中國倒混出了名堂,越發的有錢有勢。」白雪嵐一愕,半晌猛地一拳,砸在汽車鋼板上,嚇得司機差點踩了剎車。白雪嵐把打痛的手收回來,輕輕甩了甩腕,喃喃道:「媽的,這英國婊子養的在老子手底下當了幾天人質,老子怎麼就沒把他下面給廢了?這會子放虎歸山……」林奇駿舞會後,也坐汽車回了去。因為那一位嚴厲的林老太太的緣故,首都的公館,他如今是越來越不想回去了,只是又不敢在外過夜,唯恐更遭斥責。回去後,依舊地一點也不能有疏忽,問清楚了聽差老太太在書房,外套也不敢脫,先上書房向母親請安。林老太太正一個人在抹牌,見了兒子過來請安,也不抬眼睛,把紙牌一張一張地在檀木桌子上擺著,乾巴巴地說:「你說的什麼六方會談,又說什麼舞會,我不懂。半夜三更回來,你總有說不完的道理。現在我算是知道你不少行徑了,你只說今兒晚上,又和什麼戲子,或是什麼交際花,做親密的朋友去了?」林奇駿陪著笑說:「兒子受了母親的教誨,還敢這麼荒唐嗎?這種舞會是要有舞伴的,我看了一圈,只好邀了商會歐陽會長家的小姐,請她跳了幾個舞。」林老太太的臉色,這才好了一點,說:「人家會長家的小姐,肯和你跳舞,那是賞臉了。你說什麼只好,也是不自量力。」林奇駿忙應是。林老太太又說:「你不要躲躲藏藏。其實我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現在的年輕人,都說是要自由戀愛,從前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中用了。這些我是明白的。你年紀也不小了,若有成家立業的心思,你父親和我自然不會反對。只是做你的妻子,女孩子首先要知書識禮,另外,不是說我勢利,究竟竹門配竹門,木門配木門,以後爭吵少些。只別礙著這兩條,其他的你要自由,儘管自由去。」林奇駿說:「看母親說的,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還不到這分上。」 林老太太不接這一句,也就是暗示這個話題到此為止,轉到另一處問:「那洋人撤股的事,辦得怎麼樣了?」林奇駿強笑道:「這個事急不來,我正努力著。母親再寬限我幾天吧。」林老太太把手裡一把抹牌,往桌上一放,再把臉上那老花眼鏡摘下,轉過頭,一雙眼睛掃過來,冷笑著問:「你糊弄自己的母親,就這樣毫無顧忌嗎?不行。這撤股的事,你已經拖了我不少日子,今天務必給我一句準話。」林奇駿急得額頭滲出一層薄汗,連忙跨前兩步,低聲說:「我怎麼敢糊弄您?實在是這事不好辦。我們家的洋行,在首都根基尚欠,簽約又毀約,對商譽是重大損失。如果只是這樣,那也就罷了,我都準備好了一筆大錢,打算當違約金的。」林老太太問:「那怎麼不去辦?」林奇駿說:「您看報紙也知道,最近城裡出的大案子,裡頭那位查特斯先生,就是我們的股東。我本來就是要等他到了首都,和他親自談一談的,不料還未談,他就遭了這事。人家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地回來,全首都市民只把他當英雄一樣看待,我真不好立即就找他談這撤股的事。一則,實在有落井下石的意味,二則,他如今是記者們的寵兒,訊息一出去,我們洋行是什麼名聲?所以我的意思,不如再等一等。」林老太太也是常叫聽差念報紙的,早就知道安傑爾&iddot;查特斯被綁架的事,聽兒子的解釋,似乎很說得過去,便心頭平和了些,半晌,嘆了一口氣,說,「按你說的,那就等一等罷。若論報紙,不過是些收錢說話的喉舌,我不看在眼裡。不過我們中國商人,向來也說道義二字,他如今剛剛撿回一條命,緊趕著逼他撤股,作為是不厚道。趁人之危,這種事,我們林家是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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