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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偏過去一點,就是室外了,他們所處的地方,在渾噩的昏黃燈光和清澈的皎潔月色的交界之所。頭頂上窄窄的楔形屋脊,大概還可以擋住一丁點兒外界的倥傯世態,柱間把斑壓在一堵滿是孩子們的塗鴉的老牆上,吻了他。非常輕柔的吻,不會比飛蛾在火焰上抖動一下翅膀的力度更重。一觸即分。柱間退開一點距離,捧著斑的臉,“我可以嗎?”他懇切地問,“我真的想……我愛你。”他像喝醉了酒,又像沉湎於夢,卻口齒清晰,異常執著,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愛你。”斑稍許靜默,而後抬手擁住他,回答說,“我知道。”他漸漸地加重了手臂的力道,抱緊了柱間,他的手掌撫著柱間寬厚的背部,他的胸膛也抵著柱間的胸膛,這熱度交融的滋味,心臟同跳的韻律,都與過往的千百個日夜裡一模一樣。他把下巴架在柱間的肩膀上,將自己的身體整個兒嵌入柱間的身體,他獨自在世間流浪了近百年,從不曾因勞苦停步,也從不曾回望歸宿,但若真要說有個什麼想停留一會兒的地方,大抵就在這裡。他感覺著柱間也很緊地擁著自己,一手圈著他的腰肢,一手按著他的肩膀,可能真的是打架太多次,他擁抱他的時候總會壓制發力的要害,帶一點鉗制的意味,沒有留下什麼掙扎的餘地。但斑知道,只要他真的表達厭惡,柱間就會放開。無人似他那麼有力量,也無人似他那麼剋制。“你真可惡,柱間。”他突然說。柱間有些茫然,“斑?”斑低下臉,用尖利的牙齒撕開他肩頭的衣衫,然後一口咬在他的皮肉上。這喚起柱間熟悉的疼痛,他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斑的背,以示如果他真的對他生氣,那就盡情地咬好了。斑更加用力,咬到更深的地方,血珠爭先恐後地淌進他的咽喉,怎麼樣吮吸都不夠。在柱間懷裡他就是一條餓狗,太久沒有開葷,空虛得皮包骨頭,眼睛都冒出綠光來。他撕扯著他的肉,渴飲著他的血,最終把臉埋在那血肉模糊的傷口上。“你的力量,”他喘著粗氣說,“終於……完全的復甦了。”“什麼?”斑笑一笑,“真想和你打架。”柱間摸著他的頭髮,“等對團藏一黨的後續處理完成,我們就去找你的輪迴眼。拿回來之後,就可以好好的打架了。”斑低啞地道,“我等你很久了,柱間。”柱間柔和地哄他,“再等一會兒。”他發誓那真的只是一小會兒,不會超過天功夫。黑暗裡,佐助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鳴人像八爪魚一樣地纏著他,睡得很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他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睡,全部用來思考,把迄今為止其實也不太長的人生反覆咀嚼,直到它們都像嚼爛了的麵包渣一樣索然無味。他此前並未嘗試過去守護一樣什麼東西,在他發現自己的良善之前很久,他就已經看透了自己的無力了。他的目光移到枕邊人的臉上。這是他最初保護下的一個人,或許也是唯一保護下的那個人。他的金髮軟軟地疊在枕上,靈動的藍眼睛已經閉上,平常總有昂揚的表情和喧鬧的聲音,這個時候,顯得很安靜。鳴人仍然每天都在忙,他眼睛下的淤青一直沒能消去。佐助伸手碰了碰那裡。這一夜木葉的月光呈現一種微微泛黃的白色,就像牙齒上的日積月累留下的垢,或是被許多隻腳踩過了的殘雪。很多純美無暇的東西,一經歷時間就會泛黃,就如牙齒、積雪,和一個本意是為了給人們帶來光明的故國,沒有什麼可以恆久,哪怕仔細包裹丟進冰箱冷凍,該腐朽的還是會腐朽。他的哥哥為了守護一些人而埋葬於黑夜,曉為了守護一些人而埋葬於冷雨,連柱間這樣的忍者之神也為了守護一些人而埋葬於過往的浮雲之中。漩渦鳴人,這熱忱堅貞的少年,最終會為了守護一些人,而埋葬在哪裡呢?英雄身上的枷鎖必須斬斷,這樣英雄才能飛上天空,盡情伸展羽翼,他的信徒們會追隨他去往光明彼方;唯有烈火焚盡朽木,火光照耀大地,潔淨的土地上才能長出健康的新苗;久病沉痾的人,治好一處膿瘡,又會生出另一處膿瘡,何妨毀去這具軀殼,讓靈魂在無邪的嬰兒身上新生。宇智波的遺孤已有決意。他將守護木葉,而他的守護之路,當摧枯拉朽,破而後立,在廢墟之上,迎接一個新的黎明。佐助終於坐起身來,把鳴人的手臂從自己身上輕輕拉下去,金髮少年迷迷糊糊地問了一聲,“佐助?”“我馬上回來。”他回答。於是鳴人又倒頭睡去,佐助穿上斗篷,跨出窗戶,躍入夜色裡。一刻鐘之後他找到斑。那名年長的宇智波坐在廊上的月影之間,他看上去已經坐了很久了,還將繼續坐下去。他聽見少年的跫音。“你得出答案了嗎?”“是的。”佐助回答,並且坐下在他身邊。這兩名宇智波從未互相親近,各自固守城池,只不過兩座城恰好互為掎角之勢,所以呈現出一種冷漠而平常的相伴姿態。“帶土跟我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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