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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薛元敬並不覺得她是真的在關心他。他還記得他妹妹被賣的次日,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是如何雙手叉腰站在他面前幸災樂禍的笑他:“我娘說了,她不白養別人生的孩子。現在將你妹妹賣了算什麼?你以為你還能在這個家待多長時間?遲早也要賣了你。這樣這個家往後就都是我娘和我的了,沒你們什麼事啦。”她們母女一個佔了他母親的位置,一個佔了他原本的屋子,還賣了他年僅三歲的妹妹,現在她們又不讓他去上學。焉知現在她不是跑過來在他面前幸災樂禍,想要笑話他?薛元敬的目光轉冷,不發一語的就走到了一邊去,背對著薛嘉月,目光看著遠處暮色下的群山。他不想看到薛嘉月。他很想將那個女人和她的女兒都攆走。這裡是他的家。但是現在,娘死了,妹妹被賣了,父親對那個女人言聽計從。對他而言,這裡早就沒有家的感覺了。薛嘉月在背後看著薛元敬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白淨的手背上連青筋都梗了起來,就知道現在他心中肯定滿是憤恨。只怕這憤恨裡面也有對她的一份。薛嘉月就感覺薛元敬的整顆心都像一層堅固的鋼鐵給包住了,想必無論她如何的示好都是撬不開這層鋼鐵的。不過沒有關係,她一面抬頭看著頭頂的滿天繁星,一面心中在想著,她也沒想在這個小山村多待。她一定會想法子從這大山深處走出去的。至於薛元敬,到時就江湖不見了。兩個人就這樣一個站著,一個坐著,誰也沒有再開口主動說一句話,各想各的事。只有草叢中此起彼伏的蟲鳴聲在這五月初夏的夜裡不停的響著。好在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過後,薛嘉月就見薛元敬忽然轉過身往院子裡面走。她就回過頭去看,果然看到屋門開啟了。薛嘉月這才慢慢的將塞在左右耳朵裡面的布條拿了下來,起身從石頭上站起來,抬腳轉過身慢慢的往屋裡面走。 見他們前後腳回來,薛永福就問了一句。薛嘉月自然不好說自己和薛元敬其實一直在院子外面。雖然薛永福能不知廉恥的幹得出讓她出門,他好和孫杏花在家做少兒不宜的事,但保不齊他知道他們一直在外面就會惱羞成怒了呢。到時總歸對她和薛元敬都沒有什麼好處的。於是她就說自己剛剛在村頭遇到薛元敬,跟他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兩個人一起回來的,剛剛才到院門口。薛永福就沒有再問,只是叫薛元敬去吃晚飯,又叫薛嘉月去點油燈。薛嘉月答應了一聲,轉過身去拿火摺子。一轉頭,就看到薛元敬正在看她,眼珠黑沉沉的。不過對上她的目光,他立時就移開了目光,不再看她。薛嘉月見狀,唇角微翹。剛剛的事,若是她包藏禍心,在薛永福和孫杏花面前告一狀,他們兩個人惱羞成怒之下,指不定就要對薛元敬怎麼樣呢。但她非但沒有在薛永福和孫杏花面前說薛元敬的壞話,反倒還為他遮掩,薛元敬心中對此肯定覺得很驚訝吧?沒有關係,以後日子還長著呢,他總會知道她沒有再為難他的心思的。薛嘉月高高興興的去拿了火摺子點亮油燈,四個人圍著桌子吃剛剛沒有吃完的晚飯。自然,薛元敬肯定沒有吃飽,因為孫杏花盛給他的那碗綠豆大米水飯壓根就比米湯多不了幾粒米。不過這都已經算好的了。有時候薛元敬從學堂回來的晚了,晚飯都吃過了,那他就什麼都沒得吃,只能餓一晚上肚子。孫杏花可不會特地的給他留飯。等吃過了晚飯,孫杏花就看了薛永福一眼。薛永福會意,就叫了薛元敬過去,對他說著:“你也知道,你親孃還在世的時候身子就不好,給她治病花了不少的錢,家裡早就已經沒有什麼錢了。現在年成也不好,一家人能吃飽飯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哪裡還有閒錢供你去學堂讀書?所以剛剛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再去學堂了,先在家裡幫我和你娘做點農活。等再過些時候,我託人送你去鎮裡找個店鋪做學徒,以後好歹也能有一門手藝。”孫杏花也在一旁幫腔:“不是我和你爹有心要耽誤你,但這一家四口人,四張嘴都要吃飯,哪一天的嚼用不要花錢?讀書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才讀的起的,我們窮人家的孩子,就不要做當官的夢了。老老實實的學一門手藝,以後再娶個媳婦,好好的成家過日子比什麼不強?就是你娘在地底下知道了,她心中也為你高興。”話一說完,她就看到薛元敬在抬頭看她。明明是黑白分明很好看的一雙眼,但是此刻在油燈光下看來,卻如同是三九寒冬天裡的冰塊一樣,滿是寒氣。孫杏花不由的就覺得心跳加快,心中也莫名的覺得害怕起來。竟然都不敢再看薛元敬了,忙轉過頭去看牆上掛著的一張竹篩子。不過等過後她再轉過頭來,就見薛元敬又低下了頭去,在輕聲的說道:“父親說的話我都明白。既如此,從明日起我就不再去學堂。”薛永福見他非但沒有同他和孫杏花鬧,反而還這樣的懂事,饒是他心腸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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